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007年第1期-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并不意味着整体地输入西方文化。因此他宁可借助中国自身的传统资源,或者求同去异,或者改头换面,只要这些古老的说教仍然可能收拾人心、整饬世道。当山东基督教大学校务委员会在1915年正式批准采用“齐鲁大学”的校名时,“附会儒理”的潜台词已经不言而喻。 
  圣约翰大学的校名刚好与齐鲁大学针锋相对。无论其创办者对此是否有自觉的意识,当这些通晓汉语的传教士创办学校时,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英语。 
  圣约翰大学只是在初期将汉语确定为“教学语言”,但是很快便倡导教会教育中的“英语运动”。也许可以说,这些传教士已经充分意识到语言的根本作用;即:语言不仅是思想的载体,其实也是某种观念和价值本身。 
  后来长期主持圣约翰大学的卜舫济(F.L.Hawks Pott)在1887年写给圣公会布道部的一份报告,被视为“教会教育中英语教学派的代表作”,其中认为“华人研究英文犹如西人研究希腊拉丁文,可以增进智慧”;乃至有传教士进而宣称“英语是一种道德语言”,“英语知识能使人具有大多数没有英语知识的人们所缺乏的道德品质。”(《教育与宗教:作为传教媒介的圣约翰大学》,第28页) 
  汉语教学和英语教学并不会影响到教会大学的办学宗旨,然而至少在一定的意义上,这标志着两种不同的传教观念,也暗示出对于信仰与文化之关系的不同评价。于是恰如吴小龙的“细节”所示,这在齐鲁大学和圣约翰大学分别引发了“关于英语的斗争”和“关于汉语的斗争”。 
  齐鲁大学1906年的学生罢课,是要求以英语授课。英语课程在1907年年底获得校董会批准。(《齐鲁大学》,第77页)而当圣约翰大学的外籍教员认为汉语的教学方法陈腐落后、“不足以表达抽象的思想”、甚至会导致“精神上的自杀”之时,有中国学生用相似的措辞提出反论:“舍弃民族语言,无异于民族自杀。”结果中文在圣约翰大学“成了‘进步’或‘革命’的语言”。在1925年的学潮中,中国教员面对外籍教员的英语发言,最有力的反驳也是将语言与语言所要表达的内容直接关联起来:“吾今日可操国语以语中国人之所欲者乎?”这位发言者就是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在1946年圣约翰大学的第二任华人校长上任以后,终于宣布学校的布告一律改用中文。(《教育与宗教:作为传教媒介的圣约翰大学》,第33…35页) 
  上述的一切,或可为吴小龙所示“细节”提供注脚;而其中的“警示”,我总觉得是小龙力图“诱导”我们参与讨论的话题。以我对小龙的了解,我深知在他那些“诱导”性的“细节”背后,其实已经有他不想说尽的潜台词。而破解其潜台词的另一个“细节”,则可能藏他关于“少年中国学会”的研究之中:曾琦、王光祈等两位最为激烈的批判者,晚年居然成为了天主教徒。 
  我无法将这“细节”的“警示”说尽。不同的读解可留待小龙的亲人,以及在小龙弥留之际帮助他的友人钟志邦先生。 
少年中国梦
黄 波 
  “造成今日之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梁任公这段激情澎湃的文字,国人耳熟能详,建成一“少年中国”,也是几代中国人的梦想。在追怀这一梦想的时候,人们自然不会忘记上个世纪初那个径以“少年中国”命名的民间社团组织。 
  少年中国学会是五四时期出现的历史最久、会员最多、分布最广,而其分化和实质性解体又最令人惊奇的一个社团。当其盛时,几乎囊括了那一时代的杰出青年,堪称风云际会,而这样一个荟萃精英的庞大组织,从分化到解体,虽只有短短两三年时间,却仿佛瓜熟蒂落般自然而然,局外人几乎看不出这种分化、解体中有什么剧烈动荡,不能不让后世读史者困惑和茫然。之所以会如此,除了文献不足征之外,后人对这一段历史有意无意避讳也是原因之一。我常常奇怪,后来被贴上“左”“中”“右”标签的许多人物,溯其平生,都与少年中国学会大有渊源,可是在提到这一段历史时却往往语焉不详,就连被公认为少年中国学会之核心的王光祈,人们追忆其功业,也似乎都愿意浓墨重彩地表彰其后期在音乐学上的贡献,至于少年中国学会期间,其思想和言行则一笔带过。而在论述李大钊这样的少年中国学会的“左翼”人物时,人们倒是乐意提及少年中国学会,只是因为要彰扬李氏的不妥协精神,又不能不把与李氏趣向不同的人弄得过于脸谱化。老实说,由于以上种种,少年中国学会的面目越来越不清晰了。 
  然而有意无意将少年中国学会模糊化的近代史会是完整的吗?现在,我们终于等到了国内关于少年中国学会的第一部专史,这就是已故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副教授吴小龙先生的大著《少年中国学会研究》(上海三联书店2006年8月版,以下简称《研究》)。这本《研究》的篇幅并不算大,除去附录,大概不到二十万字,可是涵盖少年中国学会的所有相关问题几乎都论到了,而且许多焦点性问题,作者都有理有据推翻了陈说。此书能取得这些成绩,首先得归功于作者在资料占有方面所费的心力。读完了《研究》,我有些明白了,在吴小龙先生之前,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少年中国学会研究专著出来,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过去在另册之列的人物的著述了解不够,甚至不敢去了解。比如研究少年中国学会,怎能不读李璜、曾琦、左舜生等“国家主义派”巨魁的文字?怎能仅凭别人转述转引的二手资料,就草草对前人做盖棺之论?而吴小龙先生对少年中国学会的各派重要人物的史料,都下了钩沉索隐的功夫,这是写出一部客观的少年中国学会史的首要前提。其次,笔者还要称许作者坚持回到历史现场的学术精神与平和的写作心态。近代以来,少年中国学会的历史被遮蔽和误读者甚多,其中自有客观时势之下不得不然的因素,但现在已没有理由不还历史一个真相。正因为作者坚持回到历史现场,所以,少年中国学会分裂的缘由,以及不同人物在分裂过程中的不同作用等等,读者通过书中引述的那些已为陈迹的文字,已知大半;正因为作者有平和的写作心态,所以他看问题常能超越一时之风尚。作者在书中提出:少年中国学会内部的争论,“并不像在过去的研究中人们通常所说的那样,是发生在共产主义派与国家主义派之间的争论,而是发生在以政治改造为主要取向的会员,和以学术研究为主要取向的会员之间的争论。”作者深刻的洞察力于此可见一斑。 
  读完《研究》,笔者也禁不住有一些感想,这些感想,有的吴小龙先生大著中已有所论列,但可能限于篇幅和论著体例,笔者读来觉得还不够“痛快”,有的不过是笔者掩卷之余的一缕暇思,总之都是拜吴小龙先生所赐。 
  感想之一,关于少年中国学会及那一代青年精英,应作怎样的整体评价?我们曾经习惯于用“左”“中”“右”界定少年中国学会中人,并据此来定其是非优劣,现在似有调整之必要。在强调国家认同的大背景下,至少应该承认,那一代青年精英都是怀有救世之忱、具有爱国心的中国人,只是在如何救世上,其选择的路径各有不同罢了。 
  感想之二,“不纯粹”究竟算不算少年中国学会的缺点?没有统一纲领,缺乏一种主义的支撑,一直被视为少年中国学会的软肋,其实证诸后来的历史,我们毋宁说这种“不纯粹”的民间社团组织太少了,还未形成一种力量。如果像少年中国学会这样,并不硬性规定一种共同信仰,而仅仅强调道德操守,让会员广泛、自由地研究政治经济社会等各种问题的民间组织更多,在中国扎根更久,近代中国的面貌是否会和我们知道的有所不同?现在许多人在谈“中间社会”,少年中国学会之不能长久,是否是近代中国中间社会无法发育的一个缩影? 
  感想之三,能不能用“救亡压倒启蒙”的模式解读少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