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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普拉 作者:乔治·桑[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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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子,露出马脚。’
    “‘可你要我离开此地一段时间,我用什么作路费呢?’
    “‘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三次路费了吗?每次你走到省界第一家坏名声的场所,把钱
喝光就回来了!在那些证人作出对你不利的证言之后,当骑警队留神警戒,贝尔纳上诉
要求复审时,你的冒失行为使我厌恶。你就要被人发现了!’
    “‘兄弟,注意提防的该是你;你能牵着加尔默罗会修士们的鼻子走,加尔默罗会
修士们能牵着主教的鼻子走,天知道由于什么小罪过,饭后在隐修院内集体私下犯的小
罪过……’”
    这时,庭长打断了帕希昂斯的陈述。
    “证人,”他说,“我要您遵守规程。您竟敢通过陈述这样一次谈话而污蔑一个高
级神职人员的德行。”
    “决没有这个意思,”帕希昂斯回答,“我告发一个坏蛋和一个凶手对高级神职人
员的攻击,跟我实在毫无关系。这里每个人都知道如何看待这些话;不过,如果您希望,
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争论又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真苦修会会士想劝说假苦修会会士
离去,后者却坚持留下,断言他若不在本地,一旦贝尔纳掉脑袋之后,他兄弟为了独吞
遗产,就会让他立即被捕。若望给逼得忍无可忍,板起脸威胁要告发他,把他送交司法
机关。
    “‘算了吧!’安托万说,‘你最好别这么做,毕竟,要是贝尔纳被宣判无罪释放,
遗产继承也就吹了!’
    “他们俩就这样分手。真苦修会会士忧心忡忡地走开,另一个用两肘支在桌上睡着
了。我从狭小的藏身处出来,动手去逮他。正在这时,骑警队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他们
长期以来追捕我,要强迫我来作证。我指控那个僧侣就是谋害爱德梅的凶手,但枉费唇
舌,他们不愿相信我,并说没有针对他的逮捕状。我想发动村民,他们不准我说话,把
我作为逃兵似地一站接一站地押解到这儿。一周以来,我被关在单人牢房里,没有人肯
听取我的申诉。我甚至无法见到贝尔纳先生的辩护律师,让他知道我在狱中;仅仅是刚
才,狱卒才来通知我,必须穿上衣服到庭。我不知这一切是否符合法律手续;但有一点
是肯定的,凶手本来可以逮住,却让他跑了,而且将永远逸不住,如果你们不拘留若望
·德·莫普拉先生这个人,防止他向他的被保护人——我不说他的同谋者——通风报信。
我发誓,从我听到的全部对话来看,若望·德·莫普拉先生毫无共谋的嫌疑;至于任凭
一个无辜者受到法律处分,想救一个罪犯以致提供伪证和假材料捏造他已死亡的行
为……”
    帕希昂斯眼看庭长又要打断他的发言,赶紧以下面这句话结束他的陈述:
    “至于这个,诸位先生,当然该由你们而不该由我进行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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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在这次重要的作证之后,法庭休会片刻,当全体法官返回座位时,爱德梅又被带到
庭上。她脸色苍白,虚弱不堪,勉强能困难地走到给她准备的扶手椅前,可她表现出巨
大的毅力和无比的镇定。
    “对于即将向您提出的问题,您自信能平心静气、毫不含糊地回答吗?”庭长问道。
    “我希望能够这样,先生,”她回答。“不错,我大病初愈,恢复记忆力才没有几
天;但我相信完全复原了,我的头脑并不感到混乱。”
    “您的姓名?”
    “索朗日—爱德蒙德·德·莫普拉,”她说,又轻声补了一句:“爱德梅·西尔维
斯特里斯。”
    我心头一颤。她说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时,眼神显出一种异样的表情。我以为她就要
进一步说胡话。我的律师也吃了一惊,带着大惑不解的神态望着我。爱德梅在发病初期
和后期已养成经常复述这两个字的习惯,可除我以外没有人懂得这个名字的意义。幸亏,
这是她的官能的最后一次失调。她摇了摇美丽的头,像要驱散一些纠缠不休的思想;庭
长要她对这两个难以理解的字作出说明,她既和蔼又端庄地答道:
    “没什么,先生;请继续提问。”
    “您的年龄,小姐?’
    “二十四岁。”
    “您是被告的亲戚?”
    “我是他父亲的堂妹。他是我堂兄所生的儿子,我父亲的侄孙。”
    “您宣誓所说全是事实,决无谎言?”
    “是的,先生。”
    “举起您的手来。”
    爱德梅惨然一笑,朝阿瑟转过身去。他脱去爱德梅的手套,帮她举起无力的、几乎
不能动弹的手臂。我感到自己泪流满面。
    爱德梅既详细又朴实地讲述了她如何跟我一起在林中迷了路;我以为她被受惊的马
带走,十分关切地想拉住她,反而使她从马背上摔下;由此引起一场小小的口角,她出
于相当假的女子的小性儿,想独自重新上马;她甚至严厉地说了我几句,完全是有口无
心的,因为她爱我情同手足;我被她的粗暴态度深深伤害,顺从地走开几步,她自己对
我们稚气的争吵也感到懊恼,正要追随我时,突然感到胸口猛烈一震,刚刚听到枪声就
栽倒了。她没法说清自己曾经朝哪个方向张望,或射击来自何方。
    “这就是所发生的全部事实,”她补充说:“我是最不能向你们解释这次意外事故
的人。凭我的良心,我只能把它归咎于我们一个猎人的粗心大意,可他不敢承认。法律
是如此严峻,真相又很难证明!”
    “这样说来,小姐,您不认为您的堂兄是这次谋害的凶手?”
    “不认为,先生,当然不认为!我不再说胡话;倘若我感到头脑有病,我是不会让
自己被领到你们面前来的。”
    “看来,您把自己对帕希昂斯,对女伴勒布朗小姐,也许还对奥贝尔神甫作过的揭
发,归因于精神错乱状态。”
    “我没有作过任何揭发,”她坚定地回答,“不论对高尚的帕希昂斯,对可敬的神
甫,还是对女佣勒布朗都没有作过。如果把一个人发高烧时所说的无意义的话叫作‘揭
发’,那么在梦中吓唬过我们的人就都该被判处死刑了。我对自己不知道的事能作出什
么样的揭发呢!”
    “可是您受了伤从马背上掉下来时说过:‘贝尔纳,贝尔纳,我绝不相信您会杀害
我!’”
    “我记不得说过这话;即使我说了,我也无法想像有人会重视一个遭到意外打击,
神志几乎丧失的人的印象。我所知道的是,贝尔纳·德·莫普拉肯为我父亲或我献出生
命,因而他不大可能想杀害我。再说出于什么动机呢?天哪!”
    这时,为了使爱德梅为难,庭长利用了从勒布朗小姐的陈述中可以引出的一切论据。
其中有的确实使她发窘。爱德梅惊讶地发现法院掌握那么多她以为别人不知道的细节,
然而当有人以这类审讯中使用的既高雅又粗俗的词汇暗示,她曾在莫普拉岩成为我的暴
力的牺牲品时,她又恢复了勇气和自尊心,正是在这时,她才热烈地为我的性格和她的
名誉辩护,声明我的举止规规矩矩,就我所受的教育来说,这已大大出人意表。不过爱
德梅还得解释从那时起整个的生活,她同德·拉马尔什先生婚约的解除,她跟我经常发
生的争吵,我突然动身去美洲,她拒绝一切求婚。
    “这样的盘问真是令人难受,”她说着霍地立起身来,在精神力量的作用下恢复了
体力。“你们要我汇报我最隐秘的感情,你们试探我内心的秘密,你们折磨我的羞耻心,
你们擅取只属于上帝的权利。我向你们声明,倘若只涉及我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别人的生
命,你们一句话也别想从我口中掏出。不过,为了拯救最卑贱的人的生命,我却会克服
我的反感;更何况我为你们眼前的被告这样去做。既然你们逼迫我当众自白,违背我女
性的含蓄和自重,那你们就听明白吧,凡是你们看来我的行为中不可解释的,凡是你们
归因于贝尔纳的过错的,归因于我的怨恨的,归因于他的威胁的,归因于我的恐惧的,
都可以从一句话中找到解释:我爱他!”
    爱德梅面孔羞得通红地说出这句话,用的是最热情、最自豪地全神贯注地出自肺腑
的声音,她重新坐下,用双手蒙住脸。这当儿,我激动极了,克制不住地叫起来:
    “现在让他们把我送上断头台好了,我是世界之王!”
    “送上断头台!你!”爱德梅说着又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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