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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普拉 作者:乔治·桑[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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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知道她在遥远的地方生活的全部细节,要么他在这方面听从一条控制他意识的坚定
不移的准则,总之我从来没能得到明确的答复,解决折磨着我的疑问。起初,他对我说
不存在她同任何人结婚的问题;但尽管我多少习惯于他表达思想的模糊方式,我仍然以
为他在这样断言时显得很尴尬,神态就像曾答应要保守一桩秘密似的。面子攸关,我不
便再追问下去,免得让他看出我的愿望;因此,我们之间一直有个令人难受的疙瘩,我
避免触及它,可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来。只要阿瑟在我身边,我就能保持理智,把
爱德梅的信往最正直的方面解释;可是一旦我不幸离开他,痛苦就觉醒了;我在美洲逗
留下去心情越来越感到压抑。
    当我脱离美国部队,在法国将军的指挥下作战时,我与阿瑟终于不得不分手了。阿
瑟是美国人,他只有等到战争结束,才好退伍到波士顿定居,在库琅教授身旁工作。库
用教授像爱亲儿子一般爱他,答应委任他任费城社会图书馆的主要图书管理员。这正是
阿瑟为他的工作早就向往的最高奖赏。
    我在美洲的最后那几年时间内发生的大大小小事件,都属于历史的范围。我怀着纯
粹个人的喜悦心情,看到和平降临,宣布美国独立。我一直忧心如焚,激情有增无减,
再没有心思为军事上的荣誉陶醉。返航之前,我去向阿瑟告别,然后同高尚的马尔卡斯
一起上船,既为离开我惟一的朋友觉得难受,又为即将重见我惟一的爱人而感到高兴。
我所在的舰队横渡大洋时历尽艰险,有好几次我都已放弃希望,以为再也不可能在圣赛
韦尔的大橡树下,对爱德梅屈一膝行半跪礼了。终于,在法国海岸遇到最后一次暴风雨
之后,我踏上了布列塔尼沙滩,投入我可怜的中士的怀抱。他经受了我们共同的艰难困
苦,即使不是依靠过人的体力,至少也是借助更为沉着的斗志;我们的泪水交流在一起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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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我们从布雷斯特出发,没有寄过一封信通知我们的到来。
    接近瓦雷纳时,我们从驿站快车上跳下,吩咐车夫沿最长的路赶到圣赛韦尔,我们
自己抄近路穿越树林。当我瞥见花园里的大树令人肃然起敬地耸向小灌木林的上空,就
像德落伊教①祭司站在一大群匍伏着的信徒中间高举起庄严的手指时,我的心跳过于剧
烈,使我不得不停住脚步。    
  ①德落伊教,古代克尔特人及高卢人信奉的宗教。

    “怎么啦!”马尔卡斯用近乎严厉的神色掉过头来,似乎在责备我的软弱。
    然而,过不了一会儿,我发现他的面容同样流露出意外的激情。一声短促的哀鸣和
一条浓密的尾巴在他腿间的摩擦使他战栗,他认出布莱罗时大叫了一声。可怜的动物老
远嗅出主人,像小时那样敏捷地冲过来,在他跟前打滚。起初,我们以为这条狗要死了,
眼看它在马尔卡斯的抚摩下蜷成一团,呆着一动不动;接着它倏地跳起来,似乎受到一
个与人无异的思想的启发,闪电般地往帕希昂斯的小屋奔回去。
    “对,去通知我的朋友,好样的狗!”马尔卡斯嚷道,“真比人还够朋友。”
    他朝我转过脸来,我瞅见两颗豆大的泪珠沿着这个无表情的西班牙未等贵族的面颊
滚下。
    我们加快步伐向小屋走去。小屋已经过明显的修缮。一座秀丽的、乡村风味的花园
铺展在屋子周围;花园由绿树篱围着,树篱后边是一排岩石。我们不再经过一条满是石
子的小径,而是沿着一条美观的小路走进去,两边丰茂的蔬菜排成整齐的行列,好似齐
步走的军队。前锋由一营卷心菜组成;胡萝卜和莴苣构成主力部队;沿树篱一排谦卑的
酢浆草殿后。已经长得茁壮挺秀的苹果树将绿荫覆盖在这些作物上;修整成纺锤形或扇
形的梨树,与拂着向日葵、桂竹香根部的百里香和鼠尾草的花坛相间。这一切都表明帕
希昂斯身上起了奇异的变化,恢复了社会秩序的观念,甚至奢侈的习性。
    这种变化十分显眼,我真以为从这个住所内再找不到帕希昂斯了。一种更加严重不
安的心情又攫住了我;当我瞧见两个年轻的村民正忙于修剪贴墙种植的一行行果树时,
我几乎确信自己的不安有理了。我们的航行持续了四个多月,所以足足有六个月我们没
听到这位隐士的消息。但马尔卡斯似乎并不担心;布莱罗明明告诉他帕希昂斯活着,这
条小狗刚才在沙路上留下的足迹显示出它所采取的方向。话虽如此,我生怕看到这样一
个欢乐的日子受到干扰,竟不敢向那两个园丁打听帕希昂斯的情况。我默默跟随马尔卡
斯前进,他以动了感情的眼睛扫视这座新的乐园,谨慎的嘴中只透露出一句话:“变
了!”接连重复好几遍。
    终于我不耐烦了;小路没完没了,尽管事实上很短。我跑起来了,心儿激动得直跳。
    “爱德梅兴许就在这里!”我自言自语。
    然而她不在。我只听见隐士的声音在说:
    “哎哟!怎么回事?这条可怜的狗疯啦?躺下,布莱罗!不能这样折磨你的主人。
太宠的结果就是这样!”
    “布莱罗没有疯,”我进门的时候说:“难道您聋得连一位朋友走近都听不见啦,
帕希昂斯先生?”
    帕希昂斯让手里正在数着的一叠钱掉在桌上,像从前一样真诚地向我迎来。我拥抱
了他;他对我的欢乐感到惊奇和感动;然后,他从头到脚地打量我,对我身上发生的变
化不胜诧异,直到马尔卡斯来到门口。
    这时帕希昂斯脸上显出心满意足的表情;他朝天举起大手,嚷道:
    “这简直是赞美歌中的话!现在我可以瞑目了,因为我的眼睛看到了我所期待的
人。”
    马尔卡斯一言不发,像往常一样举起帽子,坐到一把椅子上,脸色煞白,闭上眼睛。
他的狗跳到他的膝上,试图用短促的叫声表示亲热,但这种叫声却变成了一系列的喷嚏
(你们记得它是生下来就哑的吧)。由于年老和高兴,它浑身打颤,把尖鼻子伸向主人
的长鼻子;可是它的主人却没有像通常那样回答说:
    “躺下,布莱罗!”
    马尔卡斯晕过去了。
    这个多情的人并不比布莱罗更懂得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意,他被极度的幸福压倒了。
帕希昂斯跑去给他找来一大壶本地出产的酒,是隔年的,就是说尽可能最陈最好的。马
尔卡斯给灌下几口这样的酒之后,在酒的酸涩味的刺激下苏醒了。西班牙末等贵族将他
的昏厥说成是由于疲劳和酷热的缘故;他不愿或不善于说出真正的原因。有这样的心灵,
它们为精神上无比的完美和崇高燃尽之后,熄灭了,却从来没有找到办法,甚至没感到
需要向别人表现自己。
    帕希昂斯同他的朋友相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他等自己最初的冲动平静下来之后,
转身对我说:
    “喂!我的军官,我看您不想在这儿久待。让我们赶快到您急于想去的地方去吧。
我向您保证,有人会感到非常惊讶、非常高兴的。”
    我们进入花园;穿越时,帕希昂斯向我们解释他的住所和生活中突然发生的变化。
他说:
    “至于我,你们看我没有改变。同样的衣着,同样的举止;刚才我拿酒给你们喝,
可我并未因此终止喝清水。我有了钱、土地和工人,不错!然而这一切都由不得我,这
你们就会知道的。大约三年以前,爱德梅小姐告诉我,她在合理发放救济金方面有困难。
神甫和她一样,也不擅长此事。他们天天被人把钱骗走,派作坏的用场,而自尊、勤劳
的日工却缺吃少穿,无人知道。她生怕去打听他们的需要,会被他们认作羞辱;每逢坏
家伙求她帮助时,她总是宁愿上当也不肯错过救济的机会。这样,她施舍了许多钱,好
事却做得很少。于是我让她懂得,金钱对于穷人来说并不是最需要的东西;使人们真正
不幸的,不是不能穿得比别人好、星期天去小酒馆、望大弥撒时炫耀洁白的长袜和膝上
的红松紧袜带,不是不能说:‘我的骒马,我的母牛,我的葡萄,我的谷仓,等等,’
而是由于身体虚弱和收成不好,不能防御严寒。酷暑、疾病,不能摆脱饥饿和干渴的折
磨。我告诉她,不要根据我来判断农民的体力和健康状况,要亲自去了解他们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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