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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斯克是一座大学城,外国留学生特别多。张云帆读的是预科班,一星期四天课,每天上四小时,课时很松,学习压力不大,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结交朋友和了解这个国家。在那里,张云帆认识了很多外国留学生,非洲的、日本的、阿拉伯的、美国的,他们在一起聊天、逛书店、郊游,这让他开阔了眼界,了解了中国以外更广阔的世界。
虽然张云帆很喜欢明斯克这座城市,很喜欢那些来自各个国家的留学生朋友,但是他却毅然决然地作出了离开的决定。这是因为他觉得,如果在那里呆得太久,他也许会失去一种奋斗的激情,也许会失去强烈的求知欲,因为那里的生活太懒散,生活节奏太慢。他是来求知的而不仅仅只是为了一张文凭。
从明斯克回来后,张云帆想去美国继续学习。可是他的留学申请被美国大使馆拒签。母亲想请美国学校方面继续发邀请,张云帆不同意,他说:“我不去了,但迟早有一天我会去的,到时我要他们邀请我去。”
然而,一直到那个时候,张云帆其实仍一直在毫无目标地摸索着,他的兴趣和爱好还在沉睡着,他还没有找到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路。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云帆沉睡的兴趣和爱好终于苏醒了。
那是他从明斯克回来后不久,母亲因为要做有关中国少数民族妇女研究的课题,准备外出调研。张云帆正因留学申请被拒签,心情郁闷地呆在家里。于是他决定跟着母亲四处走走,帮他们拍些资料。
张云帆扛着一台家用摄像机与母亲一起出发了。他也许没想到,从此,他踏上了一条愿意倾心付出,愿意以一生去追寻的路。虽然,这条路有快乐,也有痛苦。
他们坐火车乘汽车,去一个个集镇,去一个个乡村,与藏族妇女围坐在一起吃青稞面喝酥油茶,跟土家族、维吾尔族妇女聊过去谈现在憧憬将来。母亲与她们聊天时,张云帆就蹲在一旁悄悄地拍下最生动的一刻或一个片断。将那些走过岁月风尘的人物,将那些浸透着喜悦和悲伤的故事定格在他的胶片上。
跟着母亲,从青海到新疆到贵州走完了一圈回来,张云帆发现,他已深深地爱上了摄影。他发现,他是那么地喜欢这种记录生活、记录历史的方式;他是那么地喜欢这种传达思想、传达感情、传达内心世界的独特语言;他是多么地愿意把自己这一生中看到的、感受到的、感兴趣的东西记录下来。当他发现了这一切后,他的心充满了激动和喜悦,他觉得自己不再象一株浮萍飘飘荡荡地找不到岸,不再捧着一颗焦灼的心东撞西撞找不到方向。他知道了自己应该学什么,知道了自己这一生应该干什么。
张云帆报名参加了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办的进修班。他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必须学习。
那一年的学习生活是紧张的、忙碌的,也是收获最大的。但是他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这种痛苦就是,他发现,课余大家都在忙,都在干事,只有他自己没得干。他发现虽然自己读了不少书,却没有具备多少能力。他开始思索:将来我干什么?如何安身立命?
张云帆说有一段时间他很痛苦,很心烦意乱。
从进修班毕业后,张云帆找不到工作,只好先去了父亲办的公司做事。但半年多过去了,他根本无法真正进入角色。在那段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处在不安和焦灼之中,感受着无路可走的迷茫。
1998年8月,张云帆终于与几位理想相同、趣味相投的年轻人走到了一起,他们成立了北京创业广告公司影视制作协作体,大家一致推荐年龄最小的张云帆作了制片人和总监制。
张云帆也许是当时全国最年轻的独立制片人。那年,他20岁。
20岁的张云帆,象一艘加足了油的船,终于驶进了一片宽阔的海域。
1998年8月,也就是张云帆他们的影视制作协作体刚成立不久,长江流域和嫩江流域相继爆发特大洪水。肆虐的暴雨,横扫着中国的南方和北方,暴雨所到之处,江湖水涨,河沟漫溢,大江大河隐去往日温柔美丽的笑靥,露出了凶猛可怖的狰狞面孔。
8月下旬,张云帆和他的同事扛着摄像机奔向被洪水围困的大庆,奔向被洪水围困的内蒙古的杜尔穆特。他们拍下了被咆哮的江水吞噬的一个个村庄、一片片良田、一所所学校、一座座工厂;拍下了人与洪水进行殊死搏斗的一个个令人惊心动魄的场面。
在杜尔穆特,他们被大水围困在一个小岛上,整整一个星期。四周全是白茫茫的水,翻滚的浊浪一波一波地涌上他们脚下的弹丸之地。但他们却拍回了不少珍贵的好片子。
现在,“做一个好的制片人”,“做好的记录片”,成了张云帆最美的理想。他说他很幸运,虽然几经波折,但他终于象选择“退学”一样,又独立地选择了此生的奋斗方向。他说他很为自己骄傲,因为15岁以后的人生选择,全部都是由他自己决定的。他说他对父母一直心怀感激,他们不但把人生最重要的东西教给了他,而且完全信任他,尊重他的兴趣和选择,从心理上、精神上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而这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张云帆的母亲在谈到她的儿子时,说了一番令人深省的话。她说,我的最成功之处就在于敢于把权利移交,让孩子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道路。要知道,一个人的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越没有权利,就越不承担责任。
如今,张云帆仍在他选择的事业天地里忙碌着,他说,我相信,只要坚持不懈的做事,就会有付出,但是在付出的同时,也在收获。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先后次序,这看似简单的顺序,却会决定一个人一生的作为。
亚洲最年轻的数据库专家
只有初中学历的晓末,成了亚洲最年轻的数据库专家。(黑体)
2000年8月1日,《光明日报》在一版显著位置刊登了晓末成为亚洲最年轻的数据库专
家的消息。
当时任北京天地数码公司数据库主管、只有18岁的晓末通过了MCSD(微软解决方案认证专家
)考试。此前,他于今年6月已经通过MCDBA(微软数据库认证专家)考试,从而成为亚洲地区
最年轻的数据库专家之一。
据悉,MCSD与MCDBA是微软认证考试中难度最高的两项国际性考试。”
那段日子,如果上网在搜索里打上一行“亚洲最年轻的数据库专家”,将会出现长长的一串有关晓末的报道文章。
可是这位年轻的数据库专家仅有初中学历,而且还曾是一个成绩差得让老师失望,让母亲绝望的孩子。
晓末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厌学的,也许是从小学二、三年级吧。那时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上课时一定要坐端正,手要放整齐;为什么对老师只能说“是”,不能说“不是”。
反正小学那几年,虽说上的是一所不错的实验学校,晓末也没好好念过书,学习成绩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晓末最怕的是学校开家长会。母亲每一次开家长会回来总是一脸失望,一脸怒气。虽然她不相信棍棒下面出孝子,可仍常常会因为晓末考试成绩不好而大打出手,每一次关起房门用竹条子使劲抽他时,奶奶就急得一边拼命捶门,一边大声喊叫:“我要告你虐待儿童”。
晓末妈妈说,我能不气吗?老师指着我的鼻子说:“看你人也挺聪明的,怎么生出那么个儿子。”可是这孩子你越打他,他对学习越反感,那时我简直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全部生活内容除了工作就是和儿子较劲。我不知道,在中国,有多少像我一样焦头烂额的父母!我有时还会想,在这个独生子女的时代,由于父母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唯一的孩子身上,子女和父母之间一直都在进行着一场“战争”——过度教育与反教育的战争,而这场战争使双方的身心都备受煎熬、备受折磨。如果这种两代人的痛苦最终能培养出人才,也算是“功德圆满”,若是我们的暴力压抑了孩子的潜能,造就了无数平庸之辈,那我们以两代人幸福的代价换来的是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
进了初中,晓末还是厌学。
他说,那几年我就没怎么听讲,上课时看着老师我就走神了,或者把书码得很高,老师看不见我,我就在后面睡觉。
那时我最痛苦的就是妈和我谈话。也许妈觉得我长大了,不好再打我了,她将教育我的方法改为谈话,一谈就是一、两个小时,只要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