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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笑得像恶作剧被逮着的孩子,“真的——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茱蒂丝跌坐在一堆干草上,“我们会同时生吗?”她惊异地问。
“差不多。”
茱蒂丝笑了起来,“婚礼可得赶快筹备,否则孩子会等不及的。”
“茱蒂丝,”她抬首看见盖文朝她们快步而来,“有个家伙说你妈病了。”
她起身拉着他胳臂往外走,“来,我们得谈谈。”
一会儿后,盖文难以置信地直摇头,“我还一直以为约翰.巴赛德是个理智的人。”
“他恋爱了嘛,男人女人恋爱时都会做出些不寻常的事。”
盖文凝视着她的眸子,“这点我很清楚。”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她是个寡妇?”
“谁?”他真的很困惑。
“艾丽丝,还会有谁?”
他耸耸肩,“我没想到要告诉你,”他笑了,“我发现每当你在我身旁时,脑子里只会想一件事。”
“你想改变话题吗?”
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举离地面,“你真该死,受那女人蛊惑的不是我,是你,我要是无法跟你理论,就想办法摇醒你的理念,你要当众被摇吗?”
当她甜甜地对他笑了时,他只有无奈地摇首,“我宁愿去参加狩猎活动,也许你可以帮我上马?”
他审视她半晌,然后轻轻放她下地,他这辈子是永远搞不懂女人。
狩猎活动让茱蒂丝快乐得像个孩子,栖于她马鞍上的小雄鹰已为她捕着三只鹤,让她骄傲地把头扬得好高。
可是盖文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当一名女仆悄悄告诉他史蒂夫想见他时,他的马鞍上还是空的。史蒂夫希望出城两哩后,和他私下谈些私事,并拜托他别让他人知道——甚至连他妻子也不例外。盖文只觉困惑不已,这不像史蒂夫的作风。当茱蒂线正为她第四只鹤乐得咯咯直笑时,他悄悄脱离狩猎队伍,一面诅咒他弟弟享受不到如此美景。
盖文没直接骑马至会面地点,而是把马留在一段距离之外,谨慎地拔剑趋近。
“盖文,”艾丽丝惊呼,一手按在胸口,“你吓死我了。”
“史蒂夫在那里?”盖文问,仍谨慎地环顾四周。
“盖文,拜托你把剑收起来,你吓死我了。”艾丽丝绽出胆怯的笑容,然眸中却不见惧意。
“是你找我,不是史蒂夫?”
“嗯,我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引你来这里,”她娇羞地垂下睫毛,“我怕你不会一个人来见我。”
盖文收起长剑,这地方宁诤且隐蔽,正是她过去和他幽会的典型处所。
“哈,你也想起从前了,来陪我坐坐,我们有好多话要谈。”
他审视着她,下意识拿茱蒂丝和她作起比较。艾丽丝是长得美,但她那种抿唇式笑法,使人有种度量狭窄之感——近乎阴险。她的蓝眸只令他联想到冰,而非蓝宝石。还有她那身红橘绿的缤纷色彩,似乎显得俗丽,而不像他过去感觉那样灿烂。
“情况真的改变那么多,使你坐得离我这么远吗?”
“是的,一切都改变了。”他没看见她曾微微蹙眉。
“你还在生我气?我告诉你那么多遍,我不是心甘情愿要嫁艾德默的。但现在我已是个寡妇,我们——”
“艾丽丝,”他打断她,“不要再提那事,”虽极不愿伤害柔弱的她,但他还是得告诉她,“我绝不会离开茱蒂丝,我绝不会以废除婚姻或离婚,或者任何不自然的方式离开她。”
“我……不明白。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他按住她置于腿上的双手,“不,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盖文,你在说什么呀?”
“我已爱上她了。”他未多说其他。
艾丽丝怒目瞪视他良久,方才终于控制住脾气,“你说过绝不会爱她,就在你结婚那天,你亲口对我发过誓这辈子绝不会爱她。”
回忆中,盖文几乎笑了。那天一共立了两个誓言,而他们都无法自拔地破了誓“你忘了自己曾以自杀威胁我?只要能阻止你做傻事,我会说或做任何事的。”
“可是你现在再也不在乎我是否会自杀了?”
“不!不是这样,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永远占有一席之地,你是我的初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艾丽丝双眼圆瞪地看着他,“你说得好像我已经死了,告诉我,她是不是把你的心全抢走了,使我一点也得不到?”
“我说过你占有一席之地,艾丽丝,不要这样,你必须接受已成的事实。”
艾丽丝笑了,眼中噙着晶莹的泪水,“我应该像男人一样坚强地接受这一切吗?盖文,我是个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脆弱的女人。你也许对我冷酷无情,但我的心永远为你温暖,你可知嫁给艾德默那种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他把我当仆人般糟蹋,把我锁在房里不见天日,只差点没把我也抛出窗外满足他的虐待狂——”
“艾丽丝——”
“你知道为什么?因为参加你的婚礼时,他就已派人监视我。是的,他知道我们单独在花园会面,他也知道我和你单独在你帐中会面多少次。还记得你结婚后第二天早上,曾经绝望地吻我吗?”
盖文点点头,实在不想听她的自白。
“在我们短暂的婚姻中,他没有一刻不在提醒我们共处时的细节。可是我还是心甘情愿——甚至快乐地——忍受了下来,因为我知道你爱我。每一个孤寂的夜里,我总是清醒着想你,想你对我的爱。”
“艾丽丝,不要再说了。”
“告訢我,你可曾想念过我?”
“有,”他坦诚以告,“起先我会想你,但是茱蒂丝是个好女人,和善又可爱。我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爱上她,你也知道这桩婚姻是为了产业才成立的。”
艾丽丝黯然喟叹,“现在我该怎么办呢?我的心已是你的——过去是,以后也永远不变。”
“艾丽丝,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一切都已成过去,我已结婚,我也深爱我的妻子,在各方面我们都必须分手。”
“你对我这么冷酷无情,”艾丽丝轻触他的手臂,继而抚上他的肩膀,“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盖文清晰地记得和艾丽丝做爱的情景,那时候他为他对她的爱所盲目,深信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正确的。而今经过与茱蒂丝数月来的激情爱恋,想到和艾丽丝睡觉,心里便直觉地想打退堂鼓,甚至觉得恶心。像她那样无论事前事后均不许人碰她,实在教人倒胃口。不,和艾丽丝共有的是性方面的发泄——单纯的兽性欲望,别无其他。
艾丽丝看见他的表情,却不明所以。她的手继续上攀直抚向你的颈项。她大胆地贴着他而立,双臂圈锁住他的脖子,“我看得出来你都还记得。”她轻声耳语,抬起脸准备被吻。
他轻轻拉掉她的双臂,“不,艾丽丝。”
她双眼冒火地瞪视他,双手紧握拳贴在身侧,“怎么,你怕她怕到没了男子气概的地步?”
“怎么可能。”盖文不但惊愕于她的逻辑,更慑从她的暴怒。向来脾气温驯和婉的艾丽丝,怎么会突然发起脾气?
艾丽丝很快便察觉不该泄漏心中真实感受,于是立即寻求挽救之道,她拚命眨眼直到挤出泪水,“那么这就是分手了,”她哀怨地轻声说道,“你不能施舍我最后一吻吗?”
他毕竟曾经爱过她,是不?他不觉心软了,用指尖拂去她颊上的泪水,“不,我不会残忍到拒绝与你最后一次亲吻。”他温柔地纳她入怀,甜蜜地亲吻她。
可是艾丽丝要的不是温存或甜蜜,他几乎忘了她的粗暴,她主动将舌侵入他口中,牙齿用力咬住他的唇。他丝毫未感受到曾有过的亢奋,反而有丝嫌恶之感,他只想摆脱她,“我得走了。”他刻意掩饰内心的不满。
艾丽丝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对劲了,她原期望籍那一吻使他失去控制,而今知道自己失败了。他反而变得更遥远,更疏远。她咬住唇吞下到口的刻薄话,强装出适当的悲哀,伴他穿过树林前去系马的地方。
“该死的婊子。”她咬牙切齿地低声斥道。那个红发女魔抢了她的男人。
也许只是她一厢情愿地以为,艾丽丝开始露出笑容,瑞卫道恩那女人以为她已抓住盖文,只要勾勾小指头他就会乖乖回去。可惜她错了,艾丽丝可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属于她的东西。不,她会起而奋战保护她的财产,盖文是她的……或说是他迟早又会是她的。
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挣到今天,到国王的宫廷来接近盖文,她甚至让谋杀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