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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每次完事后都要吃这个?”郑君不解地嚷。
她微微一笑:“因为你有口臭。”说完她披衣而起,顺手把郑君的车钥匙提在手上,“你的车借老娘开开,去兜风。”
“我和你一起去。”郑君警惕起来,慌忙套裤子。认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梁媚了,她是那种心情不痛快就敢驾车朝树上撞的女人。可怕的是她经常心情不痛快,并且对他的那股怨气已经越积越深了。
梁媚只穿了一件大衬衫,两条腿光溜溜的,经过楼下的保安室时,那保安看得眼睛都直了。郑君在心里狠狠啐一口,不能要梁媚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她会让一个男人头上绿云笼罩,百世不得超生。
梁媚眼疾手快,一步蹿进了驾驶室,拼命一踩油门,座驾像野牛一般冲了出去:“说!你什么时候娶我?”
“马上马上,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奉陪。”郑君赔着笑脸,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路边疯狂而过的路标。
“你小子怕死,老娘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不娶我?告诉你,你小子被淘汰出局了,没机会了!老娘遇见的下一个男人,一定要嫁给他,死都不会放过!以前老娘为了你,错过那么多好机会,可是你臭小子,还在老娘面前耍花枪……”
郑君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心里想着随便你爱嫁谁嫁谁,别把我拖下水就好。他这么想着,突然一惊,梁媚正用一种看透他内心的目光死盯着他。几许怨恨,几许罕见的悲伤。
他觉得这个晚上真奇怪。梁媚不是一个惯于表露自己真实想法的女人,有一度他还以为这种女人没有爱恨情仇。
“今天,我给自己办理了养老保险。”梁媚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把被鼻涕堵塞的鼻孔疏通,“一口气买了二十份,结果填写保单时我才发现没有受益人,我就填写了我母亲的名字,可是她早就死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孤苦无依,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指望谁去,难道还指望你吗?”
郑君心想还是保持沉默为妙,但是他又怕沉默会激怒梁媚,做出什么歇斯底里的举动来。他只好垂头丧气,尽力摆出一副感慨的样子说:“小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不是我不想对你负责,而是我要跟你结婚,至少得要一大笔钱,要钱就首先得过我爸那一关。你知道,他一定会打死我的。除非你发了大财,咱们就立马结婚。”
梁媚冷笑几下,一声暴喝:“我发财?我养你?你放屁!你也别把自己真当豪门大少爷了,仗着你老爸在香港有个娱乐城,请几个女优,捧两个明星,你还是去给人拉皮条吧,别再跟我泡了,横竖都不得好死!”
咒完郑君,梁媚把车来了个急刹,沿路边停下。不等郑君阻拦,她忽然跳下车,撒腿就朝山上跑。两条结实的长腿像受惊的小鹿踢蹬,衬衫掀起处,屁股上的肉一颠一颤的,性感十足。
郑君气得眉眼乌青,看看路牌,他认得这是莲花山。对面的莲花北村里还住过一个他狂追不舍的女孩,可人家纯洁得就像一朵白莲花,当然后来也不了了之了。他乱揪着自己的头发,想骂人又不知骂谁。太清白的女子对他而言是遥不可及,而梁媚这样性感放荡的女子他又不想讨回家给自己戴绿帽。除非他真的发了一笔横财,否则他还是单身的好,隔着栅栏挤牛奶喝,何必要养一头牛。
女人的品位是男人
柔小蛮、蔓琳、梁媚三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呈现一种奇妙的状态,形同三足鼎立之势。
从柔小蛮来说,她心里有意要冷一冷蔓琳的骄慢。梁媚的出现,正好能够打压蔓琳对她的一部分心理依赖。否则,蔓琳视柔小蛮为己物,如同小孩子的玩偶、糖果,别人碰了便了不得,咋咋呼呼。从蔓琳对梁媚目光中的敌意来说,柔小蛮分析那不过是一种小孩子的独占欲而已。
梁媚当然也能看出来,她故意和柔小蛮有事没事往一块儿凑,柔总长柔总短,可真把蔓琳气个半死不活。
蔓琳是潮州籍本地姑娘,家里有一套百八十万的房子,可以说基本是没有生存压力的。她柔小蛮就不同。
柔小蛮脚踩乾坤,如履薄冰。
还有个结盘在柔小蛮心里,很不舒坦。那天她突然想吃牛肉丸,听人说起有一家正宗的潮州百年字号,于是开车一个多小时去买了多份,再叫店家仔细打包。
她专门拐过几条小巷给蔓琳的母亲送去。老人家不愿搬去女儿的别墅,仍住在城中村里。另有一套小区房子租给了别人,每月租金对付生活费便绰绰有余。
老人家门前有道臭水沟,每次来,柔小蛮都屁股没坐热就匆匆告辞。但是这次来,柔小蛮把车停了老远,慢慢地走,感受城中村里的喧闹,竟然感觉到与众不同的亲切。道边是唱曲儿的乞讨人,还有各类小摊贩,售卖现炒的干果杂货,浓浓的烟香扑鼻而来。
柔小蛮在秋天的暖意下,熏然欲睡。
找对了门,推门进去。老人家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两只肥胖的母鸡睥睨两眼柔小蛮,连窝都懒得挪一下。
“伯母,小蛮来看望您啦!听蔓琳说您一直想念家乡正宗的牛肉丸,有一家店做得不错,我带给您尝尝。”
“啊,蔓琳那孩子没来?”老人家踮起小脚走路,从屋里搬出一张太师椅。她的口气说不上失望,每个周末蔓琳都会回家看望她,要是平日里也来,反而要让为人母的担心女儿怎么没正经干工作,上班时间还往家里跑。
柔小蛮用手摸打包的牛肉丸,还温热,便解开一包,拿牙签插了就吃,蔓琳的母亲却坚持要炖汤再吃。潮州女人就是这样琐碎着,精致着,固执着。
“最近蔓琳表现还好吧?让领导为难了吧?她刚出社会没多久,很多事情还需要别人提携啊。你就凡事多帮帮她,都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啦,我也当你是女儿一样看待。”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摆弄着身上的对襟花褂子,显得语重心长。每次柔小蛮和女儿蔓琳一起勾肩搭背地来,她并不明白柔小蛮的官儿有多大,只当她们是好姐妹。
柔小蛮忙安慰她:“我也是,早当您老是我母亲了。您请放心,蔓琳工作出色,单位里要对她委以重任了。”她怕老人家听不懂,又说:“今年蔓琳干得好,要升总经理了。”
柔小蛮突然心明眼亮,如果在外地建厂的计划顺利实施,为何不把蔓琳调到新的分部去当老总?让她充分发挥才干,独当一面。所有的后备人选柔小蛮都不满意,但是她一直独独忘了蔓琳。可以说蔓琳已经不是她的一个下属了,而是一样必备之物,天生之物,就像眼耳口鼻。
老人家重重叹了口气:“唉……”
柔小蛮趋前蹲下,给老人家捶背揉胸:“您别操心啦,蔓琳她可不是孩子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您想伤了身体,多不值啊。”
“怎么能不想,想想蔓琳今年已经二十七啦,人家哪个女孩子不是这个年龄就结婚生子,你说她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也不让妈这颗心放下来,每次一跟她提她就嘻嘻哈哈没个正经……”
柔小蛮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怎么,看上去水葱一样的蔓琳已经快“奔三”了?平时两个女人总腻在一起,所以忽略了一个女人组建自己家庭的重要性。孩子气的蔓琳更是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柔姐,这辈子我不结婚了,就跟你一起过好不好,你可记得别甩了我自己去结婚啊。
柔小蛮的爱情不顺,造成蔓琳看着她和孟飞宇的聚散离合也跟着急。可是蔓琳一点也不急自己的终身大事。要说没有人追蔓琳那是天大的假话,公司策划部里的几个年轻帅小伙早就一个比着一个对蔓琳大献殷勤了。每次派蔓琳去参加什么活动更是有数不清的落花有意,可是蔓琳就是不动心。天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
柔小蛮步履有些沉重地离开了蔓琳母亲的家。她总觉得蔓琳母亲的抱怨里有责怪她的意思。连老人家也看出来了,两个女人走得太近有多么不正常,柔小蛮莫名其妙就成了那个夹在蔓琳虚拟男朋友之间的天杀的第三者。
她迅速做出了两个决定:梁媚的商务谈判必须成功。蔓琳必须推远。
柔小蛮给台湾老板林志雄打了个电话:“林老板,您好,我是爱悦集团的柔小蛮。有幸听您秘书表达了您对本公司投资建厂的兴趣,让作为商界晚辈的我备受鼓舞,希望您能够安排一个时间,我将委派专人与您接洽具体合作事宜。”
台湾老板在电话里也不忘本色亮相:“委派专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