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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林志雄马上找到了感觉,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有点口吃道:“是的小媚,你总是办得比我想要的还漂亮些。如果你能够有意识制造一些事端造成柔小蛮放弃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就可以拿到二十万现金。黄黎的目的只在入主爱悦,而我一直都是疼你的……”他冒火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宾馆房间,梁媚竟然任由思绪乱飞,想到了很多很多,包括过去的一些人和事。她不愿和一个男人保持太长久的关系,也是她至今没有谈婚论嫁的原因。他们大多没她聪明,可是比她运气好,所以,他们盘踞在她需要找上门去相求的地位。她也没想过好好跟谁谈一场恋爱,因为她觉得男人不是用来爱的,他们骨子里太贱,只能用来挑逗和背弃,然后在令他们满足之际提出她的要求。因为她年轻,漂亮,性感,所以他们答应她的,事后往往也能遵守承诺,也有个别玩了她后食言的,她只好打落牙齿朝肚里咽。
比如现在这个林志雄,也属于玩了她却没有付出什么代价的,她把所有的愤恨都化作嘴里千娇百媚的“不要停”三个字,她只有一个念头:今天要这个老头子死在她身上。
就在这个想法跳出来的一刹那,她想起另外一个老头来。高隐。在她离开新加坡前的那个晚上,他穿着严严实实的睡衣,却要她脱得一丝不挂。她理解老人的这种心态,他们也怕女人看见他们木乃伊一样的身体,就像一堆腐肉般稀烂而无用。然后他枕在她的胸口沉沉睡去。
梁媚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忍受这种野兽交媾一样的行为了,她一脚把林志雄从身上踢下,讥讽道:“去喝二斤老白干再来!”
柔小蛮从梁媚那里接到警告,林志雄有意将股份出让给黄黎时,她就明白大局已定,她无力回天。她将被迫受制于这个女人,面对那张因为仇恨而扭曲了很多年的老脸。
说服林志雄放弃出让是不可能的,就像让黄黎放弃仇恨一样的不现实。林是一个地道的生意人,如果法律允许,他会把他的老母亲打扮打扮,卖个好价钱。
梁媚也不是傻瓜,或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之辈,几经权衡,她决定向柔小蛮透底。
第一,面对林志雄和黄黎两根老油条,她没有把握能够玩过他们,即使她再为他们效力,也难以担保最后会得到利益分成,而且还有可能随时成为他们计划曝露后的替罪羊;第二,直觉告诉她,如果她一定要学会相信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该是柔小蛮,而绝对不是林志雄或者黄黎。柔小蛮的失败也许因为柔小蛮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意人,不会去做违背良心的大奸大恶之事,而林志雄和黄黎则唯恐没有这样的机会大捞一票。
梁媚献策:“有没有可能进行反收购?”
柔小蛮苦笑着摇头:“第一,如果有这笔资金,当初就不必融资,引狼入室;第二,目前全部资金基本都已投入生产运营,尤其在和海外市场的初步合作时垫付了不少。再说,就算我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奇迹般筹措到一大笔资金进行反收购,林志雄也未必愿意将股份卖给我们。黄黎和他,目前才是利益共同体。”
梁媚噤若寒蝉:“商海险恶,反正我是没指望自己当老板。”
柔小蛮说:“为了把那几张图纸做成样品,对得起自己设计的心血,才想到开一家公司。为了这家公司我彻底没了当学生时那份清高和灵气,彻头彻尾成了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我这也是被逼上梁山。”
两个女人互相理解地笑了笑,各怀心事。
柔小蛮想问问梁媚的病情,她摆摆手不愿多谈。很少有女人愿意与别人谈论自己的病情,也许因为疾病正是一切女性美的死敌。
柔小蛮从梁媚黯淡浮肿的脸上看出来,她病得不轻。柔小蛮叫来财务室的小周,指明梁媚所有医疗方面的单据全部报销不误。
梁媚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柔小蛮反复思量梁媚离去时对她说的一句话。此外,她用眼睛表露了更多的意思。
她说的是:“去找孟飞宇。”
其实,当柔小蛮听说事件关联到黄黎时,她第一个直觉就是向孟飞宇兴师问罪,虽然她心里清楚孟飞宇多半不会知道这件事。
找他又有什么用处呢?向他质问,为什么他能够放任自己的妻子去算计他曾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个的女人?还是向他声泪俱下地忏悔,甚至宽衣解带,以身体交换,请求他的援助?
无论哪一种方式,都让她感觉自己言语无味,面目可憎。
最关键的是,她已经不想再上孟飞宇的床。浓情蜜意时,任何地方都是二人的天下,其他的闲杂人等一概视若无睹。而此时此刻,只要有她和孟飞宇存在的地方,就有黄黎及其眼中仇恨的怒火;有蔓琳及其腹中生死未卜的胎儿;有孟文文默默离去的黯然神伤;有林梦南和他迷失的玫瑰花园……
她怎能像是欢迎全世界人民来观看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表演?
当爱恨情仇亮相于众,再刻骨铭心的记忆也不过是别人口中的谈资,化作口水唾面自干。
她忽然豁然开朗,觉得自己有信心去迎接黄黎的到来。
林志雄和黄黎正式签署了股份转让合同,以天高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换取爱悦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孟飞宇第一时间获悉此事,不啻晴天霹雳。
他冲动地闯进黄黎的办公室,不顾还有旁人,大声地说:“为什么事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做出这么大的决定?这关系到公司的整体利益,你怎么可以擅自做主!究竟天高还是不是我的天下?”
黄黎挥手将人打发掉,微微笑着一一解答:“事先我没有打算征求你的意见,因为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同意。我做出这个决策是慎之又慎的,这不是意气用事,确实关乎公司的重大利益,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另怀其他目的草率行事。另外呢,天高始终是我们夫妻二人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天下,只不过我会替你去行使一些具有正确意义的决策权,希望你不要介意。”
黄黎将自己的语气拿捏得当,她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想扔掉这个丈夫了。毕竟她曾经爱过他,最美好的年华也给了他,可是她却没有享用过自己作为妻子的权利。现在,该是她对他进行温柔管教,好好享受她的丈夫的时候了。那两晚的团聚,她感觉到彼此间一种蠢蠢复苏的夫妻之情。
孟飞宇闭着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咆哮,那样会显得借题发挥。从私人感情上,他明白无误地知道黄黎这么做就是为了针对柔小蛮,但是从公事上来说,她这个决策却没有任何不合法或者不合理之处,天高本来就是一个多元化发展的企业,投资众多。他也不想惹毛了黄黎,那样对柔小蛮更加不利。何况,黄黎目前只有爱悦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只是绑缚了柔小蛮的腿脚,还不至于断送她的性命。
他只能拭目以待,见机帮扶自己心爱的女人。
温柔地杀你
黄黎踏入爱悦集团的那一天,艳阳高照。
黄黎在选择这一天的穿着上很是花费了一点脑筋,终于到了她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黄黎不得不暗笑柔小蛮是自掘坟墓。在柔小蛮和孟飞宇亲密无间好得合而为一时,孟飞宇替她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让她在商场上放开手脚,顺风顺水。这些年过后,也许是因为情感倦怠,也许是心有芥蒂,孟飞宇对于这个曾经视如生命的女子终于也到了松懈之际。男女之情是天底下最微妙不过的一种东西,尤其是他孟飞宇和柔小蛮,因为没有共同的目标,也就是所谓不是一条线上的蚱蜢,所以他们终于落得个散伙的下场。
黄黎正是抓住了这个时机。黄黎要向孟飞宇证明,他毕生错看了两个女人。第一个是柔小蛮,她其实并不值得他那样的伤筋动骨地为她开辟道路;另一个就是黄黎。她黄黎不是一个缺乏主见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风格、强而有力的手腕,因而一天比一天更充满魅力。她才是他唯的一合伙人,无论是情感上还是商场上。黄黎自觉像是希拉里,那个女人面对丈夫遭遇弹劾危机之时,还能搀扶着那个男人的手,言辞庄重:“我热爱并支持我的丈夫。”
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将这位女中豪杰的名言搬用到自己身上,黄黎感到浑身痒酥酥的快意。
她特意给自己挑了一身灰色的套装。灰色不像黑色那样高调,专横跋扈,不会引起爱悦那些“忠臣”们的不安和抵触。她只有面对柔小蛮时才是钢铁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