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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你自己反省吧,林先生。”说完,这个小妇人竟然使出了最狠的一招,按下话机对秘书道:“林副总要走了,你跟他一起去办公室,帮他整理一下下午开会要的资料。”
林梦南如梦初醒,他对柔小蛮洞悉一切的聪慧又敬又怕。
目送林梦南失魂落魄的背影,柔小蛮感到万箭穿心。她不是一个初恋时不懂爱情的小女孩了,对于男人面对女人时的彷徨和动摇,她最了解不过。所以,她心疼林梦南。若是孟文文拿定主意要追他到手,那么她柔小蛮就算生出千手观音那么多手臂,也是拦不住的。
男人和女人的缘分,其实不过床笫之间。上了床,便互相生死相依,一旦下了床,就需做好天各一方的准备。
人在不爱时最快乐,若爱了,总有那些大痛小伤。即使林梦南暂时抵御了孟文文的美,此后的日子,柔小蛮韶华逝去,而那个在林梦南心中长驻的错过的影子,却是永远风华绝代,经过岁月打磨之后愈发美轮美奂。这种竞争对于柔小蛮和任何一个处于这个地位的女人都是最残酷的,可是没有人能争得过天命。
柔小蛮单独约了孟文文,和她挑透心事。
“我知道梦南对你有意,你对他也是。”这是柔小蛮的开场白。
孟文文被这么直白地戳破,顿时面露赧颜:“我不是要拆散你们,请相信我……”
“我知道,两情相悦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谁也勉强不来,我不怪你们。若是你们真的考虑好了要发展,我让路。”
柔小蛮的大度,出乎孟文文的意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那么为你着迷,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这么多年,柔小蛮常常听到人们对她类似的赞美之辞。可即使她是仙女下凡又怎样呢,依然在男人之间辗转游荡,没有归宿。林梦南是带给她希望的港湾,可是他无论从年龄还是心智上都不成熟,甚至残酷地说,他并不能满足她的需要。她要的是一个成熟稳重、老练睿智的男人,能够在她疲惫的时候为她指明方向而不是给她制造疲惫和混乱;那个男人也应该有足够的财力和勇气让她解甲归田,她愿意布衣荆钗,洗手为爱人做羹汤。
这一切对她来说多么不现实,她很努力地寻觅了一阵却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这种沮丧是面前这个叫做孟文文的富商之女不可能理解的。
柔小蛮突然有了跟孟文文谈及她父亲的愿望:“你曾问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顶替你的母亲,去做一个最合适他的妻子的角色,我没有正面回答你。我现在终于可以对你坦白:我错了。我曾经有过取代你母亲的念头,那也只是我以为生活只需要一对男女,男的可以呼风唤雨只手遮天,那个女人就只需要听他诉说烦忧,为他宽心。但是后来我发现,在婚姻里,或者说是一种亲密的男女关系里,每个男人女人都是孤独的,因为男人的需要,和我们女人自以为可以付出的不一样。男人总是预先设定一个女人,比如她温柔善良,于是这个被设定的女人就开始学习温柔善良,尽量掩饰自己自由奔放的一面。有些女人成功地取悦了自己的丈夫,但是回过头才明白一个真理,其实男人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们总是设定了自己的女人之后,去爱上跟他们的女人不同的另一个女人。我遇见他,正是在他把你的母亲设定成为事业上最强而有力的拍档之后。当时我毕业后刚在社会闯荡了两年,跌打滚爬,鼻青脸肿,他对我产生了同情,因为我是柔弱女子,在这个现实的城市无依无靠。他就是喜欢我的微不足道。我也错误地以为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个男人孤单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我的出现。他不断地为我付出金钱、时间,还有一定的感情,于是我逐渐强大起来,至少我可以让自己这一辈子衣食无忧。这时,你的父亲发现他亲手将我塑造的样子,又不是他所喜欢的,他觉得我工作起来冷落了他,我们争吵,甚至打架,和你的母亲与他没有任何不同。我们都痛苦,因为我们都在迷失之中……现在,我坦白地告诉你这样一个不幸的现实,男人的感情是野猫,是无法驯化的,是风是雨,女人只能在它到来时享受,而不能指望天长地久。我为我自己的迷失给你造成的痛苦再次向你说对不起,真的。文文,你是一个值得被人好好珍惜的女孩,但是首先你要选对那个去爱你守护你的对象。”
孟文文被她这样一段长篇大论震住了,半晌,她才从唇里吐出几个字:“你觉得,我的父亲爱过你吗?”
柔小蛮的笑里有种不能遮掩的沧桑:“别问我爱是什么,因为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像他当初那样的付出,应该是爱的一部分,他曾经对我有求必应,扮演了我心目中一个上帝的角色。”
孟文文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就在这一点头间,她突然对林梦南产生了一种强烈到几乎窒息的思念。
既然明知一个男人是注定不能长久去爱,反而激发孟文文去索取一个瞬间的彻底缠绵。
这就是在缺乏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她皮肤的饥渴感压倒了一切道德和规则,赤裸裸地发出呼喊。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歉疚心理,孟文文一口答应担任爱悦品牌的形象代言人,并约定次日下午拍摄用于平面广告的写真。
柔小蛮欢欣的笑容里渐渐渗出一股莫名的忧郁。
离回程还有两天时间,孟文文猜想她和林梦南的缘分,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交错。
午夜,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刚才柔小蛮给她打来电话,最后确定次日拍摄事宜,于是她清楚地知道柔小蛮此时还一个人在办公室,那么,林梦南正在寂寞独处。
她尝试拨打他的手机。第一次,因为太紧张,按错了键,拨到另一个人的手机上,她刚听一下手机那头那个浑浊的男声就恶心得想呕。
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按下,那首“爱情诺曼底”的激进旋律,马上把她震出了感觉。
两声以后,他接听了。
“在哪里?”她的声音里有着不能自控的暧昧。
他马上感应到了,情不自禁也用一种充满爱欲的口吻回答:“在家。”
“一个人?”
“一个人。”
孟文文从对方的语气里听出了某些信息,于是她大胆地说:“我想见你。”
“在哪里?”
对方的回复速度之快是她没想到的,一瞬间,她甚至有点替柔小蛮难过。但是想到她也曾这样引诱她的父亲,她只能以礼尚往来来安慰自己惭愧的心。
“随便。”
男人最怕女人说“随便”两个字,因为无论他们如何回答,都会发现女人不可能赞同他们的提议。
林梦南差点脱口而出“我家”两个字。
他有把握今晚柔小蛮不会来,但是一个念头滑过,几乎使他停止了这份罪恶。他的床铺是属于柔小蛮的,将其他女人带上床来,不啻是对那个他爱到胜过一切的女人最大的侮辱。
他想了想,谨慎地说:“我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孟文文在凌晨三点上了她心目中白马王子林梦南的车。这个行为本身也令她对自己刮目相看,她真的是成熟了,有了做一个女人的欲望,她为此激动不已。
“去哪里?”孟文文一边靠在林梦南的肩膀上,一边撒娇着追问。
林梦南不回答。本能告诉孟文文,她必须继续做出一些让他迷失心窍的举动来,不然面前这个男人随时可能因为理智的恢复而结束这场荒唐至极的偷情。
她吻他的脖子,从上而下,呼吸如风吹草地,软软的,夹杂着嘴里吐出的近似于青草的芬芳,林梦南不要面前这个女人,他就会发疯。
文文清楚地预感到,和林梦南这场欢爱,将震荡并粉碎她的整个前半生。
柔小蛮特意组建了一支优秀的拍摄团队,迎接孟文文的到来。
孟文文出现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色T恤,裤子也是耀眼的白。她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似乎不想让人看出她有什么心事。
柔小蛮在等孟文文。孟文文的迟到让她有些不快,不过对方的到来,还是令她踌躇满志。
孟文文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化妆师和两位女助手过去跟她说了句什么,她就跟她们走进了这座度假村里一个临时用来作化妆间的房间。
两位女助手协助孟文文更换衣服,当她把T恤脱下来,她们不约而同发现她的胸前竟然出现了大片粉红的花朵。
“你的文身可真美,不过文得不是时机,得用粉遮盖起来,因为需要你胸部的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