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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将一叠打印纸交到柔小蛮手中:“这是来人的全部材料,请过目。”
柔小蛮顿时如释重负,顺势拍拍蔓琳的手背:“好姑娘,忙你的,今晚咱们好好放松一下。”
蔓琳回味着身体触碰的温热滋味,快乐地离去。有时候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肉体接触,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柔小蛮定睛审视面前这个叫做梁媚的个人档案,不由击掌:加州大学伯克立分校双学位……
她一按电话,叮嘱前台:“请梁小姐进来。”
梁媚没有一丝表情,冷酷地走进门来,直笔笔坐下,胸脯在曲线的不停扭动下几欲炸裂开来。柔小蛮暗暗担心她的纽扣会飞到自己脸上,便不动声色地微微朝后移动了三寸。
“我公司的材料,梁小姐已经过目了?是否需要去实体店了解一下产品质量问题,以免错接了单子影响梁小姐本人在业内的声誉?”
“柔总过谦了,本人一直是爱悦女士内秀品牌的忠实用户,能接到这个单子为自己喜爱的品牌服务,我十分荣幸。”
“郑君引荐你来,一定是你有真金实银的功夫。我想知道梁小姐你自认为能够为我带来什么样的实惠?”
梁媚朱唇微启,呈保守姿态端正了腰背:“首先我不了解您的方案,如果您同意我接手作为商务谈判代表出席,我将全程参与这个计划,提出规划并且为您分析和制定最具可操作性的完整方案。但目前在我看来,您的方案无外乎一点,就是从别人口袋里掏钱做自己的事业,问题仅仅在于如何把钱掏出来的时候还能够画一个大大的饼,让别人被掏得心甘情愿,还感恩戴德。”
柔小蛮露出赞赏的表情:“看来梁小姐很能抓住问题的本质,生意场上的胜败其实很简单,就是一部分人的钱转移到另一部分人手中。你这位国外名校的高材生如果把金融问题说得太复杂,我反而听不懂,你这样解释,我就有合作的信心了。具体的加盟事宜你和我的秘书蔓琳联系吧。”
梁媚伶俐地近前一步和柔小蛮握了握手。柔小蛮觉得她的手有着意料之外的坚硬。她想起妈妈说过,手硬的女人命也硬,天生的操劳命。不知怎么她突然对面前这个浓妆之下不见真面目的女人油然而生几许同情。
梁媚走到门口的时候柔小蛮叫住她:“我忘了问,梁小姐,你对于酬金的预算……”
“一小时八百美金,这是纯谈判时间,动脑时间另算。”梁媚的回答清晰、快速、毫无迟疑。
这个价钱可不低,柔小蛮在心里嘀咕着,但愿这个女人物有所值。
逛街是没事时柔小蛮和蔓琳的必修课。两个人携手逛遍中信广场,痛痛快快买了一大堆东西。令蔓琳奇怪的是,柔小蛮买了一条粉红色睡裙,全通透视觉设计,甜蜜到令人发狂的性感。
“柔姐,我好奇怪呦,你好像从不穿自己设计的内衣,上次去你家,看到一屋子都是意大利牌子的内衣。”
“这套一万八,我设计的款式目前没有这个价位。”柔小蛮显得心事重重,换了个话题:“你知道今年为什么流行粉红色?因为现在的女人冲锋陷阵,都太他妈的不像个女人了。”
蔓琳无语,一时找不到话题。她看见广场旁边有一家外观别致的西餐厅,于是拉着柔小蛮朝那里进发:“走,再不像女人也要吃东西,吃多吃好,对得起自己。”
蔓琳点了一份鸡茸蘑菇汤和商务套餐,不等柔小蛮拒绝,就替她点了一份意式炸酱面,而且是双人份的,盛在一大片碧绿的生菜叶子上端过来,令人不由食指大动。
柔小蛮看看蔓琳的馋样子,笑了:“要不,咱们换一换?”
蔓琳推托了几下还是接受了,用叉子把面条挑了老高,吃得惊天动地,嘴里不忘拍马屁:“我就知道,还是柔姐你最疼我了。”
“真是小孩子!”柔小蛮掐灭刚吸两口的烟,拿起刀叉切那块厚如城墙的牛排,“你柔姐也不能疼你一辈子,你还是快快找一个钻石王老五嫁了才是上上策,说不定还能帮助你柔姐度过目前遇到的财政难关。”
“噢,”蔓琳若有所思,眨眨大眼睛,“那我就嫁给那个台湾老板吧,说服他来投资你的建厂项目。”
“得了吧。人家在台湾早就儿女成堆了,只有那种结了婚又甩不掉家中邋遢老婆子的男人,才会像个色中饿鬼一样,见美女就腿软脚酥。你呢,又心高气傲,得罪了人家也不知是怎么得罪的,断不会去做一个奔六老头子的情妇。我呢,这回也碍着你孟哥的面子,人毕竟是他给介绍的,深深浅浅,我也不方便趟这浑水。”
提起孟飞宇,蔓琳舒心地笑了,露出美丽的贝齿:“那就是了,其实你什么都不必操心,自然最后由孟哥出面搞定。我看啊,今天这个什么商务谈判代表就是来讹人的,一小时七千块人民币啊,再高级的婊子也不要这么多钱……”
两个女人之间突然有了一个话题,并且都令她们有了浓厚的兴趣。柔小蛮大力呷了几口汤,边思考边说:“孟飞宇和这个台湾老板也只是多年前有过合作,现在双方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用他来套牢人家是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我才找来梁媚,她的角色就是扮演好我们手里的一步棋,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蔓琳忍不住翻白眼:“那个姓梁的才不会对我们言听计从。今天下午她来找我要商务谈判的资料,我借故没给她。把这么重要的企划书交给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也不瞑目。”
柔小蛮挥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
边喝咖啡她边意味深长地摇摇头:“如果要打个比方,可以把和台湾人这档子生意比做一场男女做爱,梁媚起的就是一个安全套的作用,既满足了人家的意愿,又避免了我们受到交叉感染。无论她还另外打什么小九九,只要提防得当,她最终都是替我们赢得胜利。”
蔓琳的脸蓦地红了,但是她不得不装作饶有兴致地继续听下去。
但是,柔小蛮以一句斩钉截铁的对白结束了这个话题:“把她的利益和我们的利益结合起来,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她可以为了这个共同的利益,不择手段。”
柔小蛮独自开车回到南湖的别墅时已是深夜。她的黑色座驾像游街的野猫,在暗中疾驰。
她听见钥匙在匙孔转动的声音,凌厉而干燥,类似怨妇咆哮的嗓音。
踢掉脚上的鞋子,没开灯,她径直将自己抛进沙发,头陷下去,两条长腿搁在沙发背脊上,月光反射在光滑的小腿上,她想起“美人如玉”这个词,不由得意地微笑了。
时过境迁。她的美还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又冷傲又清新,有着在商场打滚的女人罕见的自然洁净。也许这是因为一个人——孟飞宇。想起他柔小蛮就会情不自禁绵软下去,化作一汪深情的春水。孟飞宇是一座丛林,今生今世她想逃离这座丛林是无望了。
一个重物猛得倾覆在柔小蛮身上。她惊呼,一个激灵,想要翻身而起,却又动弹不得。忽然她闻到了对方身上的体味,那是一股很熟悉的,带着缠绵感的动物香气。她马上尝到惊喜和满足,像是喝了酒一般,感觉到了微熏之意。
“想我吗?”有个故作神秘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气,然后轻轻咬着她的耳垂。
柔小蛮想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并且这个问题无论是问题本身还是答案,都令她不安:“你怎么来了?她呢?”
她,就是孟飞宇的在任夫人——黄黎。老虔婆似的一个中年女人,协同孟飞宇打拼多年,手中无疑握有他的半壁江山。这些年孟飞宇的心思多放在情人柔小蛮身上,替她出谋划策广开财路,对自己的事业反而多有懈怠。黄黎趁机把握公司财政大权,变相直抵了夫君孟飞宇的命门。两人表面上相敬如宾,私底下黄黎对孟飞宇的一切了如指掌,她直言不讳地说:“做夫妻这么多年,多少酸甜苦辣都尝过了,我还怕你玩弄一两个小婊子吗?只要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乐子。不把这个女人带进门来,就是我给你的底线。否则,咱们一拍两散。你一分钱也别想带走,那个小娼妇还会跟着你吗?她不过是看中了你的钱!”
每当孟飞宇考虑他和黄黎、柔小蛮三人之间的关系,便不能不想到黄黎这段话。换个时间,他断然不会听到结发妻子说出这么真心的言辞,居然有着赤裸裸的丑恶,令他痛苦。两个人同床共枕二十多年,他还是不很了解自己身边这个女人。她几乎没有任何爱好,节俭到近乎吝啬,对佣人更是尖酸刻薄。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