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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时,并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吊坠已牵系起他们两人,和另两名女子的命运。剑剑下山求道后的一年多,熟睡中的剑仙忽然感到手中一片冰冷,原来是剑圣将那吊坠塞入他手里,剑仙愕然,三年期限还久,莫非剑圣已提前归来?剑仙不解,一看吊坠,竟然是女面那一半!
难道剑圣真的遇见了持着吊坠另一半的有缘人?
剑仙急急奔向溪边,剑圣真的回来了!他眉头深锁,与一向从容的神态,简直是判若两人。同样立于水面,脚下的水流竟又乱又急──简直是狂涌!
剑仙见剑圣如此烦乱,默默返回,却在竹林里遇见一名女子,在他身后飘然而过。少女一张素脸清丽异常,脱俗得不似人间女子;她充满灵气的眼睛,却流露着一股幽怨与哀愁……剑仙来到少女身后,拉起她的手,少女一时惊惶,踏空跌在他身上。剑仙立时心如鹿撞!
「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少女看见他颈上的吊坠,深情望着,转眼又露出莫名伤痛。她悠悠问道:「若拙大哥在这里吗?」
「剑圣师兄?」剑仙听少女唤着师兄的名字,又见她颈上竟挂着当日自己送给师兄的「男面」吊坠,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就是令剑圣烦乱的人!也是灵儿的母亲──巫后!一个不单让剑圣无法自己的女子;更是让剑仙意乱情迷的女人!二十年过去了,不同的时空,迷乱的心情却仍是一样。剑圣看着此刻的剑仙,仿佛就像看着当日的自己!
剑仙茫然望着剑圣:「二十年了!我不断说服自己──一切只为成全“道”,我以为我想通了,直到我遇见逍遥、灵儿、月如;我才知道,原来我根本什么也不明白!难道,你放弃宿世姻缘,让巫后嫁给巫王,就是你的道吗?我送巫后回南诏国,还在她大婚当晚,辜负了一个深爱我的女子,那又是我的道吗?这就是我入道前所必经的痛苦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剑圣没有回答。他很想剑仙在这一刻能有所顿悟!就像当日的他一样!他看着剑仙,心中满是怜悯,他明白──因为剑仙善良,才会痛苦。因为认真,才爱装疯。因为弱,才爱逞强!
剑仙似有所感,突然狠狠盯着剑圣:「与其得道就是要牺牲所有人而去成全自己──我宁愿永远执迷不悟!」
剑圣见他如此执迷,不禁愕然!水流如剑仙此刻的心境,波涛汹涌,剑圣伸出手按着剑仙的天灵盖,剑仙愕然,却无力反抗,心情平复下来……忽然,水流静止了!周遭被剑仙狂乱心情所影响着的树木空气,也静默起来!树不动!空气也凝住!剑仙渐觉自己超然物外!与万物同化,如同进入忘我之境……尽管,仍有很多事想不通,心却放开了!
剑圣引用老子的话,对他说:「“知,不知,上!”──你已经明白到自己有所不明白的地方,若能够放开自己的心去寻求答案;离道,不远矣!」
剑仙看着天空,突然有一种感动,眼泪不住流着……心中纠结了二十年的执念,一时间,虽放不下,却已轻松许多……
同一时候,逍遥和月如正打算进锁妖塔里,解救灵儿。两人面色笃定,手紧握在一起,向锁妖塔前去。
锁妖塔四周,无半点人气,耸立于峭壁之间,这座参天巨塔给人一股冷寞的阴森感!塔外,拢聚着一股青灰色的怨念,如烟般飘荡萦回。逍遥感到月如手中的冰冷,不住抖动着;他将她握得更紧;月如也坚定响应着!
「我不怕!就算走散了,还有这个……」月如轻摇着铜铃,情意绵绵:「莫失!」
「莫忘!」逍遥也深情看着自己的铃子。二人持着武器,大步迈了进去;无惧的向前走!救不到灵儿,绝不会罢休!
阴风凄冷──静得只听到空洞的回响。闯进塔内的逍遥和月如戒备的慢步前行,黑暗中月如摸墙认路,手一触墙,只觉一片湿淋淋……立时缩手。逍遥一看,见月如手上竟充满了血!墙上竟布满了四溅的鲜血,还未干透,墙上还有妖爪的痕迹!甚是恐怖!
突然一阵妖声,如索魂之声,直钻入二人耳中。月如只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原来,二人不知不觉已闯入了众妖堆中,被团团围着!群魔乱舞,如同人间炼狱!
「他是我的!/咬死他们!/我要吃了他们!/我要吃那女的!/我还欠二十个就可以离开!/只要吃够了九十九个,就能出去了!」群魔争相趋前逼近,似要将两人生吞活剥。
逍遥和月如咬紧牙关,挥着剑,挥着鞭,只有抵抗着数百妖魔的袭击!二人有默契的踏着脚步,回转着身子,形成了一个剑网,鞭网!来两只,杀一双!可是妖越杀,来得越多!妖血不住溅往墙上!两人使出全力应付着。圣坛上,蜀山众弟子不停诵着经文;要祈求上苍化解灾劫!坛前,坐着一人,紧闭双目──是剑仙!
剑仙开坛作法,就是要为逍遥、月如祈求平安,更要为灵儿消灾解困!剑仙收起了一贯的嬉笑神情,只想三人安全的归来!
殿外雷声隆隆,盖过了诵经之声……众人努力大声诵着!像欲与天命奋力对抗。
孤冷的大殿内,剑圣望着两道烛火,似乎已看破一切超脱凡俗的他,此刻,眼里居然有一份忧色!烛火幽微,几度险些熄灭。剑圣眉宇一皱,烛火又继续燃烧起来,他专注地护视着烛火,眼露慈悲!
两道烛火,原来就是逍遥与月如的生命之火。剑圣看着烛火,不禁叹着。
尚书府内,阿奴也转醒过来。
「太好了!我的南蛮妈妈!没事了!唐钰小宝!我们没事了!」阿奴开心紧紧拥着唐钰,接着拉着他往屋外走:「我要见我爹,我去给他叩头!──我早说好了,谁救我我就认谁做爹!」
「胡说!人家酒剑仙前辈是出家人!怎能当你的爹!他跟逍遥他们赶去蜀山救公主了!」两人匆忙起身。向晋元、尚书、尚书夫人道谢告辞,出发前往蜀山。
陆续送走了好友,晋元的生活又回复以往的平静,大病初愈的他,仍在告假修养,他却并未歇息,反而,比以往花了更多体力心思在读书上,握着书卷,他心中想着:自己只剩十年阳寿,更当争取时间。
忽然间,府外传来了一阵和谐悦耳的音乐声。只见一顶轿子穿越大门飞了进来──轿身悬空飘浮,无人抬着,十分神奇!包围着轿的十二位黑衣红袍拜月教徒,正在陶醉奏乐……最奇怪的是,尚书府的护院们,竟也跟随在旁,仿佛保护着轿子一样!
轿中传来一声柔和而权威的问候:「阿七小兄弟,我们终于见面了!」一个修长身影,穿过轿壁而出,轩昂站着,充满超脱出尘之气,就连见惯世面的尚书大人,也有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敬畏之感!
晋元已猜到是谁:「阁下──是拜月教主?」
尚书惊讶:「南诏国的拜月教主!有失远迎!」
「不用客气!阿七小兄弟,你的病──还好吗?」拜月亲切问着,竟转身对尚书说:「可怜你的儿子,只剩下十年寿命!」
尚书与夫人惊讶又难过地望着晋元,似在询问。晋元沉着以对,他知道拜月杀了石长老,此人绝非善类!便冷淡客气地下逐客令:「多谢教主费心!送客!」
府内护院们却全不听晋元指使!拜月只来了一刻,已让尚书一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晋元正色道:「教主,你到底想怎么样?」
拜月一笑:「我可是来帮你的!」说着,伸手轻轻按住晋元前额,一道金光,带着暖流,就从拜月的掌中,传入晋元的身体……突然一道黑色毒血,从晋元口中吐出来!晋元眼前一亮,感到浑身舒畅,气色也转好了。
尚书和夫人见状,马上拉着晋元一起跪地叩谢。「多谢拜月教主!大恩大德,不知该怎么报答!」
拜月一挥手,「不用,我只想阿七小兄弟帮我一个忙,以作交换。」晋元早已猜到,拜月必有事而来,面色一沉。拜月直望着晋元:「我想要你替我上蜀山,请李逍遥和赵灵儿下来。」
「对不起,不可以!」晋元沉着答着:「你可以取任何东西。唯独此事,怒晋元办不到!」
拜月语调平和坚定说着:「我不需要其它东西──同时,你也不能欠我任何东西!」
「那晋元唯有一死!将你救回的命还给你吧!我不欠你!」
尚书和夫人闻言,激动大哭起来。
「既然如此,老身就为儿子向教主偿命吧!」尚书竟二话不说,拉出了护院身上的长剑──割颈身亡!
夫人和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