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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什么?”灏然拿着一杯牛奶走到矣恒面前。
“画海,但是一直不成功,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会?你这样的天才怎么会连一幅画都对付不了,我的老婆可是最厉害的。”灏然放下牛奶,从后面搂住矣恒。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矣恒一脸甜蜜地说,“我很久没有画了,是不是生疏了?”
“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为自己设计一套婚纱,这个我可不在行,如果我会设计,一定在十年前就设计好,看你敢不敢不嫁给我。”
灏然的话倒是给矣恒提了一个醒,或者,可以将两者结合在一起。矣恒除去原先的纸,换上新纸,开始在纸上画上礼服的大致轮廓,楚涵镔曾经叫她帮忙设计一套礼服,为“许红梅”设计的,矣恒心目中的“许红梅”是那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美女,但是就她本人而言,她觉得那位“许红梅”比较适合淡妆,所以在设计上,矣恒采用的是那种极尽简单的样式,只是一条吊带拖地长裙,全身没有太多的花哨,只是裙摆处有些高低错落,并且采用了木耳边的设计,层层叠叠,像是翻腾中的海浪。
“不错啊,看来我的鼓励是你最大的灵感。”灏然在一旁看着,这应该是矣恒的一个突破,从前她只设计灰色系的衣服,限制太多,他知道,矣恒不只是喜欢灰色,她还喜欢很多五彩缤纷的颜色,只是,他们都是受过伤的人,受伤太重,不能痊愈,“这条浪花不会是灰色的吧?”
矣恒想了想,浪花,这是个很好的名字,白色的蓝色的浪花才美丽。
“不会,它是蓝白色的,但是要想要一块这样颜色的布好像不是很容易。”
“这有什么,这个就交给我来办。”灏然自告奋勇,“你知要好好设计一条蓝色的浪花就好了。”
艺术家的通病就在于此,有灵感的时候废寝忘食,没有灵感的时候怨天尤人。想来创作这一行是唯一一个可以埋怨他人的行业,做得好是自己的才华显赫,做不好,则是时不予我,于是大多数的艺术家生前是贫穷的。矣恒也是一样,一画起来就没完没了,灏然只能负责起其他的杂事。一整天过去,矣恒的浪花初稿已经完成。只要再对此进行上色修饰一番就大功告成,矣恒满是成就感。
“怎么样?”矣恒将自己的设计稿展示给灏然看。
“穿在你身上一定不错。”
“这不是我的。是楚涵镔叫我帮他设计的。”
“又是楚涵镔,看来,这个人对你的影响很大。”灏然特意一副吃醋的样子,“好像你对我的重视不够啊。”
矣恒不愿意多聊她与楚涵镔的事情,她与楚涵镔认识这是灏然知道的,但是她与楚涵镔之间的事情,灏然并不知道。
“对了,你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
谈到这件事,灏然开始沉默。
“不顺利吗?还是他们知道了?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这是矣恒最担心的事情,事情可以不成功不顺利,但是灏然,他必须好好的,这是矣恒一直以来的态度。
“没有,只是我开始怀疑,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灏然的情绪有些低落,原以为事情会照着他想的发展,但是总是事与愿违,人不可能控制得了一切,“我觉得我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我对你有亏欠,感觉人就是在不停的亏欠别人,直到自己无法偿还,只能用性命来交换,不知道这样的代价值不值得。”
矣恒看到灏然的样子,很伤心,他的伤心是从内散发出来的,他一直都是这样,快乐,并不是无条件无前提的快乐,而伤心,却是一直存在。她走过去抱住他:“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妈妈说过的,一切快乐的不快乐的,都会过去。所以你要抓住你现有的快乐,如果你不快乐就停止吧,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我们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谈何容易?!你花了多长时间忘记你的过去?还是你从来没有忘记过?”灏然说,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话已经伤害了矣恒。矣恒呆呆地坐在床边,没有反应。灏然说得不错,重新开始谈何容易,他们两人都不能轻易做到。矣恒的过去很不堪,她长期生活在父母的暴力阴影下,她睡不好,晚上一关灯就觉得有双无形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要致她于死地,所以她的精神并不好,后来妈妈找到她,带她出来,她几乎不会说话,无论是在害怕还是饥饿的时候,只能用叫声或者哭声来提醒他们,当时的矣恒更像一头野兽。这么多年过去,矣恒改变了很多,可以说是正常了很多,但是在做恶梦的时候还是会一直大哭或大叫,她的恐惧似是与生俱来,像一个影子一样一直跟随着矣恒,灏然亲眼目睹这些过去在矣恒的身上烙上一辈子的痕迹,他很心痛,却仍然在无形中伤害了她。
“对不起,我伤害你了。”灏然抱住她,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彼此相爱彼此伤害,但是灏然从来不说“对不起”,这是矣恒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三个字,也许他也只是想发泄。
“我们怎么办?”
“会好的,会过去的。”
会过去的,之后的几天,两人对此避而不谈,矣恒专心修改她的作品,而灏然就在帮矣恒寻找一块浪花的布,矣恒对作品的要求很高,她觉得这件作品应该选用丝质或是雪纺的材料,灏然花了一周的时间,仍然没有收获。
“怎么?找不到?”
“一定会找到的,这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我没有时间,这件衣服必须在12月中旬做好,他在圣诞节有用。”
“有了。”灏然灵机一动,将买来的白色雪纺放在矣恒面前,“你用它做,等到做好了,再把浪花画上去。”
“你太大胆了。”矣恒忍不住说,灏然的想法有时候是很大胆的,让人意想不到,但是结果也往往也是一种惊喜,或者这也未尝不可,要买一块布,完全做成矣恒想要的效果,其实是很难的,但是做好了之后再把颜色画上去,那就很简单了。
第二十八章
不论如何的不愿意,咏聆还是去了酒店上班。一大早就换好了制服站在大堂里,每见一个人都要问好,她觉得自己像服务生,做个大堂经理有必要这样点头哈腰的吗?但是没办法,这是楚涵镔要求的。无论怎样,她也是他的下属,工作上只能听他的。不到半天,咏聆就累得腰酸背痛的了。她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想要休息一下。很不巧,她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这不是董事长的亲孙女吗?怎么沦落到在这里站岗的地步了?”
“你不知道吗?她做错事,买了一大批没有用的材料回来,弄得现在工程没有办法继续,总经理看到她就头疼,于是就把她派到这里来了。”
“真是的,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在家待着就好了,平时和同样有钱的朋友一起逛逛街买买东西,偏偏要装出一副女强人的样子出来做事,事情没做好搞砸了现在还要来抢我们的饭碗,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小声一点,被她听到可不好,到时候告上我们一状,我们就真的是饭碗不保了。”
咏聆听到这样的话,不免生气,她已经受到惩罚到这里来上班了,竟然还要听这些人的奚落。“我是做错事了,也到这里来上班,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你们的上司,我希望在上班时间你们可以不要讨论我的为人,如果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嘴非说不可,请不要被我听到,否则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告上你们一状,让你们真的饭碗不保。”
咏聆的这一番话,让刚才议论她的两个人脸色骤变,咏聆并不会真的告她们的状,只是想让她们闭嘴而已,能出一口气固然好,但是咏聆也明白,接下来她在这里的处境会更加不好。
吃饭时间,咏聆没有胃口,独自一人坐在楼顶上晒太阳。“要学会珍惜身边已有的一切,懂得珍惜的人才不容易失去。”咏聆想到尉迟与她说过的话,即使是夜晚的车水马龙,也是一种风景,那么现在的阳光更加是了。冬天的阳光是最能给人希望的东西了,人感觉到温暖之后心情也会变得很好,想到这里,咏聆忍不住拨电话给尉迟。
“喂。”尉迟接了电话,“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
咏聆心头一暖,这样的温暖并不是普通阳光所能触及的,她想除了尉迟,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什么都不顺心,发现所有人都可以奚落我,连下面小小的服务员都可以。”在尉迟面前咏聆忍不住发起牢骚来。
“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尉迟问。
“不想,你就会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