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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报·大家大讲堂 作者: 钱穆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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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ㄍ炼涞娜从幸槐荆V劣谥幸胗ⅲ小妒匾谷恕罚═he Night Watchman)是自己译自己,更早的有New Chinese Poetry等。   
  金:请问您的译作多数是应邀而译的,还是自己挑选的?   
  余:有的是应邀而译的,如宋淇主编的《美国诗选》,结果还是很喜欢。有的是自己挑选的,则如《土耳其现代诗选》。至于王尔德的戏剧,就是上课当教材用的,翻译前,等于已经口译过,就乐得把它译出来。 
  金:请问您自认为哪一部作品用力最深?   
  余:用力最深啊?都要用点力呀!也许可说是《梵谷传》吧!这本书得到的回响最多,反应最强,除了翻译外,还是对艺术的提倡,翻好了,后面还要做一个表,把书中提到过的艺术家简历都列出来,做得比翻译多一点。其他的作品都花了不少工夫。 
  金:您的作品是学者、作者、译者三者俱全。   
  余:对。这对自己也是一种蛮好的要求,当然翻译不同的文类有不同的诠释。宋淇主编的《美国诗选》,大概有一半是我译的,其中要译的诗人很多,例如爱伦坡,他的形式是很复杂的,如alliteration(头韵)等,翻起来都必须克服,至少译出来是一种approximation,虽说不是对等,但是却是一种近似原作的风格。那时很年轻,才30岁左右,开始时,还不到30,才二十八九吧!是个新手,但是,却很认真地在做。 
  金:林文月教授曾写过一篇《一人多译与一书多译》的文章,提到在翻译的过程之中,译不同的作者,应作不同的尝试,您译的《美国诗选》,不同诗人有不同诗风,您翻译时有没有考虑这问题?是刻意地去分辨诗风?还是当时全心全意投入去译,并没考虑这问题? 
  余:翻译的过程,一半知性、一半感性。译诗,是蛮感性的。原则上,译者应该是个〃千面演员〃,演什么角色,角色需要什么,就表现什么。真正译的时候,译者本身的风格,当然也有关系。 
  我认为原文的形式,应尽量贴近,这样,译者风格就不会笼罩原文了。以译诗来说,我是想做到韵体诗译出来要押韵,很多人一译,就变成自由诗了,这就不合格了。反过来说,把自由诗译成工整的押韵的情况就比较少。我自己对这点一向都很自制。 
  金:诗比较有格式,译小说又如何?   
  余:以译小说来说,我译《梵谷传》跟《录事巴比托》时,原文的一句,一定译成一句,不会断成两句。我的句子不会在原文的句号之前停顿,多出一个句号。至于长句切短,我最多加个分号,我是相当忠实于句法的。当然句序会改变,但我会尽量贴近原文的格式,这样就比较容易辨别原文的风格。比方说,译海明威的《老人和大海》,原文是27000字,译成中文是50000字。我当年翻这本书时才24岁,相当的presumptuous。书是翻了,但是海明威的风格相当tough,我翻得文了一点。当时在序文中我说:〃我的译文比起The Old Man and the Sea的原文,好像是在水手的手上加了一副手套〃。现在再译,就会tough一点。海明威是有点反文学的,他是个〃世俗之人〃。他的风格跟我当年的风格不同。当时自己年轻,才二十四五岁,在创作天地间也还没见过很多世面啊!自己只有两把刷子。现在翻译的范围大了,该有四五把刷子呀!当时二十几岁,阅历有限,深度不够,不足以去应付海明威。我现在70岁了,去应付63岁的海明威,应该不同了。我当时是新手,海明威也只有一种风格,海明威是反19世纪传统修辞的,他的句子之间老是用〃and〃,比较少复杂的句子,倒有点像中文。那时我自己的风格却在西化之中。 
  金:您的刷子多了,但总不是海明威的刷子。   
  余:那当然。   
  金:我觉得您翻起王尔德来,倒最得心应手。   
  余:王尔德的风格,是文人的风格,海明威自己钦慕的是〃man of action〃。王尔德本人就绝非〃man of action〃。   
  金:那么,您翻译自己的作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您译《守夜人》,其实可能是在用英文再创作吧?   
  余:翻译自己的作品时,如果要自由发挥,倒是没有人会表示不满的。谁也不会说你不忠实。因此,翻译时,只考虑到某字某句用英文如何说法才有效果,倒反而不像译别人作品时那么苦心孤诣。译自己作品,比较自由,比较有出入。 
  金:您译自己的作品还有什么心得?   
  余:就算自己译自己,最了解,没误解,但选择时就不同了。因为会选用典比较不浓厚的内容,典故太多,很不方便,遇到这种情况需要加注。至于比较能跟外国人分享的,我就会选用;纠缠多的,我多避免。因此,我自己语言的range反而看不出来。我刻意去避免有文化隔阂的东西。还有一点,自己翻译自己虽可以〃上下其手〃,但是在形式上,我还是尽量忠于原文。 
  金:但您毕竟是在翻译,跟读者沟通有无问题?   
  余:当然不如创作那么顺畅。还有一类翻译,是把同时代诗人的作品译成英文,我翻了80首,是那一年帮齐邦嫒一起做的,是现代诗人的作品,零零星星。我翻译时尽量忠于原文,但译成后,各人反应不一样,其中甘苦很多,不足为外人道也。 
  金:您的译著,早期跟后期之间,有何明显的差异?例如《梵谷传》初译于1957年,重译于1977年,修改一万多处,现在,又过了20年,假如再译一遍,会否大事修改? 
  余:不会像1977年那样大事经营。主要的是因为到1977年我中文的风格已定,但1957年到1977年间的差异却很大。1977年,一个人已到了50岁,写文章的风格再犹豫,大概太晚了。 
  金:当年您修改大概是跟表达问题有关吧!   
  余:对。其实这就是译文表达的问题。译者的风格是免不了有〃stylistic range〃的,这种〃range〃愈广、愈大,就愈有周转回旋的余地。我有一篇长文,收在今年会出版的一本书里,叫《龚自珍与雪莱》,他们两人同年同月生,后来作风为人都很相近。雪莱虽是抒情诗人,也写过政治性的文章,像龚自珍。他的一篇文章,我要用《战国策》的风格来译才能对付。我们当然是20世纪的人,自然最好用当代的中文来译,但如果原文是16或18世纪的作品,未始不可用文言来翻。有时,碰到原文有意用古雅的字眼,译文也要古色古香。因此一个译者倘若不能掌握多种语言风格,译起来马上就捉襟见肘,周转不灵。 
  金:有时文章的文体不同,就不能完全用白话来译。有人对文章的层次感认识不深,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余:还有方言的问题。譬如碰到英语中的Caelic词汇,我们该用什么来译?难道用《水浒传》的语调?原文用南部的方言,难道用广东话译吗?思果最纵容读者,说原文中提到某国有Nebraska那么大时,就该译成〃江西省〃那么大,中国读者才懂,可是读者群是不同的呀!我们不能高估或低估读者的能力。这个分寸的拿捏也很难。 
  金:翻译最难的是分寸的掌握。   
  余:不错。一个译者最重要的是要有常识判断的能力,也不是什么学问,而是要〃心水清〃,才想得清楚。   
  金:余先生,您有〃文字魔术师〃之称,翻译时,〃译者的自我〃跟〃作者的自我〃之间,怎么取得平衡?   
  余:经验丰富的译者,要知道好歹。好的译者也必须包含一个学者的成分在内,学者必须善于分析,知道分寸,能深入了解译出语(source language)。一个好译者也有一部分是作者,要能自由驱遣译入语(target language)。有了这两种成分,他绝不会太放纵自己的文体,否则就不是很有分寸的译者了。譬如说,译者是擅写抒情文的人,但填表、写报告时就不会很抒情。   
  金:但翻译起长篇巨著来,与原文日夕相对,遇到纠缠不清时,您如何克服?   
  余:以我自己的经验来说,翻译王尔德,不必很操心;译得最长的是《梵谷传》,但风格也很明朗。译梅尔维尔,偶然有一点需要耐着性子,跟着他走。另外一本名著Billy Budd(美国作家梅尔维尔另一部作品,出版于1891年)相当纠缠,当年跟美新处订了合约,翻了两三万字,愈看愈难缠,没如期交卷,就放弃了。   
  像金隄翻《尤利西斯》,给原著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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