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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都是天之骄子,人渣和人精永远都不会有共同语言。可猪头这家伙却主动找我,要我帮他一个忙。
猪头是有钱人,有什么忙需要我帮?
猪头先是表达了他对我长久以来的仰慕之情,说我是他的偶像,特别是在上学的时候,那种领袖风采差点迷倒了他。我找了一偏僻角落呕吐了一会,说,有啥事尽管说,帮得上的我帮,帮不上的不要怪我。猪头晃动着那颗肥油油的猪头说:帮我打个架!
干架?我心里“咯噔”一声,我好久没做这种勾当了,猪头竟然叫我干架!他接着说,有一小流氓特烦,我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说,那不是干架,那是打人,我一守法公民,让我去打人不是支我下水嘛!
猪头紧了一步,神秘兮兮又义愤填膺的说,哥们,实话对您说了吧,那小子抢我女朋友,这口气不出还是男人吗?
我退后一步说,你做不做男人与我何干?打人的事我坚决不干,别看我现在是流窜青年,但我也有原则性,我改头换面不做人渣啦!
猪头一急,眼眶盈出一些液体,苦大仇深的诉起苦来:无计,你可得帮我这个忙,那小子明知道张小妮在跟我谈朋友还对她发动攻势,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更可气的是,还当着我的面跟她搂搂抱抱,他*的,这口气我忍了好久,可我在学校下不了手,无计,你不在上学,人家也不认识你,知道也没什么大事,这个忙你可得帮啊,我的好哥们!
不行,不行。我坚决地摇头,“这种事不好办,万一失手把他打个一等残废,我这辈子就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下手狠,上次一脚就把隔壁刘小山家的老母鸡踹成植物鸡,还赔了十块钱呢!”你尽管去搞,出了事我兜着,只要别把那小子搞出个三长两短,需要赔偿什么的都由我负责,你看咋样?
这猪头的智商虽然越来越低了,可在这件事上,他倒精明得很,知道利用我去为他出气,自个儿仗着有钱就躲在后头看好戏,我平生最痛恨这样的小人了。我很干脆的表明态度:还是不行,犯了法不还是我去当替死鬼吗?
猪头眼睛咕溜溜直转,又作出深受旧社会压榨的痛苦表情说,无计,我给你……说着,他就两腿发软,身子前倾,我下意识的扶住他,说,你不要搞这一套嘛,我不吃这个!
猪头说,我给你保证,出了事我全权负责,你只要去吓一吓他就可以了,他是胆小的瘦猴子,不是你的对手,我要是方便,不出五拳就能送他回老家,何况您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哎,不是我不愿意帮,我的确有苦衷啊,自己没学上,还要找工作,万一有什么事,不是雪上加霜吗?
猪头拍了拍胸脯说道,无计,只要你替我出这口气,我请你下家门口王老五土菜馆撮一顿,另外再给你一百块买烟抽,事成后,让我爸给你介绍工作,怎么样?
我踢了猪头一狠脚,骂道:妈的,你怎么不早说啊?
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可猪头给的条件实在太诱人了,一百块够我花上一个月的呢,还给我介绍工作,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逼良为娼,也很理解那类人群,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猪头说我可以去找个哥们帮忙,我说一个人够了。我心里盘算过,找个人帮忙对我自身安全有很大保障,但要管他抽烟、吃饭,最后我也落不到几个小钱,而且也是对我体格的一种侮辱,不就是打一个人嘛,我都做好思想准备了,实在不行,为了一百块我就给那小子打几拳,最后再央求他让我在他脸上补几记轻拳化化妆。
猪头带我认了几回人,学校我熟悉得很,哪条小道,几个后门我都了如指掌。我和猪头在后门小道上偷偷看了那小子几眼,瘦瘦高高的,一看就是流氓相。和那个叫张小妮的女孩一起走出校门,大概是从小路抄近回家,那小子竟然拉住张小妮的小手,几次还欲把嘴巴凑上去。
我看得津津有味,可那小子有贼心没贼胆,嘴巴就是凑不到跟前去,我心里那个急啊,只好默默地给他鼓励:你倒是啃呐,对准女孩的嘴巴咬上去不就得了。
除了在电视上见过男女啃嘴之外,我还没福气在身边周遭亲眼见过呢,今儿看这个情形还有欣赏到的可能,但猪头急了,嘴巴不干不净的骂着,一会儿要操那小子的全家,一会儿又操那小子的祖宗十八代。我说,你累不累啊,操来操去的,静下来好好看看,别在那打机关枪!
猪头说,无计,他抢了我的马子,你还看得兴高采烈?
我说,那有啥办法,看不出来么?那女的不喜欢你了。
猪头“哇”地一声喊道:无计,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呢?张小妮不喜欢我谁不知道啊,可我就是看那小子不爽,把张小妮不喜欢我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所以才让你对他下毒手,你倒好,帮我的忙,却又狠心的讽刺我,打击我,我……
放心,猪头。我说,我一定帮你出这口鸟气,那小子我也看不顺眼,妈的,看了半天也不见行动,浪费我表情,明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什么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动嘴时就动嘴。
老哥,小弟我全靠你了。猪头逮着我的手,热泪盈眶,他激动地说,你就是我的希望,我的党,我的未来,张小妮爱不爱我全凭无计你帮忙了……
我“嗯”了一声,说,好吧,我尽力打得那小子生活不能自理,让你伢毫无后顾之忧的泡张小妮。
猪头得意的露出两颗大黄牙,回家途中请我吃了两个烤山芋,三个烧饼,吃得我肚皮滚圆圆的。
他说,吃饱好办事。
我说,是的,你等着瞧,就明天,合肥十一中将发生一桩血案。
第二天,我从家的垃圾袋里翻出一把刀,约五寸长,二寸宽,绣迹斑驳。我原本想拿桌上那把崭新的水果刀,亮光闪闪的,可是在我面前出现了雪淋淋的幻觉,想必那小子承受不了它的温柔,万一出人命就不太厚道了,于是,出于人道主义我就选了这把破刀。
刀,不在于新旧,在于一颗置人死地的心。傅红雪的刀也不过如此,却能斩杀无数恶人,我手中这把至少比他的体积要大些,所以够了,足够对付那小子。我用木头拼成刀鞘,提在手上,走出家门,回头望了望我居住的房子,眼睛里流露出不舍的依恋,这次离去,英雄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复还。
[29]
我身形稳健,眼神坚毅的迈着方正步子,提着砍刀凛凛前行。刚走到水井前,李叔迎面端着痰盂走过来,我赶紧把刀藏到裤子口袋里,眼睛低下去,说,李叔好。李叔手里的刷把还在痰盂里操着,嘴巴咧得大大的问,三子,你去哪?这么冷的天。
我说,我去散步,最近心情糟糕,工作没找着,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
李叔说,工作要慢慢找,不要出去干坏事。
我说,这么多年李叔还不知道我嘛,我是老实人,不会干坏事——好事也干不了。
李叔屁股一转,我又抬起头,无比悲壮的继续走。
我掐准好时间,刚到学校后门就听见了放学铃声,我立刻猫着身子躲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出入的人流。
我寻找那个还挺陌生的身影,一些有多动症状的学生一路奔跑着“滚”了出来,也不知那小子是不是其中一员,我眼前不过一闪,他们就没了踪迹,我只好在心里祈求那些身影没有我要找的人。
人都快绝迹的时候,也就在我快要松懈的时候,一个低头走路的少年象鬼魂一样飘了出来,他那体形和身材我有所印象,只是他太害羞,也许是因为怕我打他那俊秀的脸,他就是不抬头,我上前踹了他一脚,并喊了一声“牛二”,声音很大,之所以这么喊,是有很多原因的:一是可以给自己壮胆;二是他听到我的叫声必然回头,我便可以看见他的真面貌;三是胡口说出一个名字,倘若他不是那小子,我就无比遗憾的向他表达我的歉意,就说把他当成我要找的“牛二”。
不过要说明的是,我这一脚踹得不是很重,一来怕失脚踹他个“四等残废”,二来怕踹错了他不饶我。
所以,我下脚很轻,他也不过向前趔趄了几下,脑袋差点撞到前面的槐树上,脚底仅仅粘了些令人生厌的雪后融化的稀泥。
他果然抬了头,一瞬间我和他四目相对,天地仿似凝滞住般,他的眼神充满愤怒,也就一秒多钟的时间,他便“呵呵”笑了起来,我也“哈哈”笑了起来,彼此不约而同的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