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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子在原地蹲下去。
「甚么人……」喊不出来。她问走向门口,但头昏眼花,脚步踉跄。她抛身坐在沙发上。剧痛从左臂直贯透脑门,邦子狂叫。
福尔摩斯奔到门边。可是,门钮是圆的,它不可能跳上去转开它。
福尔摩斯环视室内。斜斜对著窗口的地方有个挂衣架,在一支粗棒的周围有勾子。
福尔摩斯飞快地在那个挂衣架和窗口之间看来看去──作出判断了吧,它助跑一下,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粗棒上面有个小圆板,周围安著挂帽子的勾子。福尔摩斯的前肢搭住那块圆板,悬挂在那儿。
福尔摩斯的重量使挂衣架摇晃。总算上到圆板顶上的福尔摩斯瞄准窗口的位置,一骨碌转到对面方向。它用力踢圆板,然后跃下。挂衣架往反方向倾斜,没有回原位,而是倒下。
挂衣架的尖端击破窗口。会客室里响起玻璃打破的声音。
「──甚么事?」
「怎么啦?」
好些在校园的学生跑过来,然后从窗口窥望里面。
「不好了!有人受伤!」
「她流血啦!」
邦子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鲜血染红了沙发的把手部份。
「妈的!」片山摇头。
「总算止了血。」保健室的女人说:「不过,必须带她去医院才行。」
「刚刚叫了救护车。」
片山俯视那个苍白著脸、躺在保健室的硬床上的少女。
抢先出击──凶手以为荻野邦子知道甚么,大概想杀人灭口吧!
可是,这个时机不会是偶然。片山来了,表示想找她谈谈。校长去叫她。她来到会客室。然后,片山出去找「妞儿」,没人在,所以她等著。这时凶手来了……确实是快速的行动。凶手怎知片山会来?从片山和校长谈话到邦子被刺伤为止,才不过十分钟左右而已……总之,那件事待会才说。现在要关心的是荻野邦子的伤势──「你是刑警先生?」邦子张开眼睛。
「是呀。你不要紧吧?」
「嗯。那三色猫呢?」
「它是我的猫。」
「真的呀!它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福尔摩斯?」
听了邦子的说明,片山点点头。
「──主人人好嘛,自然猫也受感化──哎哟!」
「怎么啦?」
福尔摩斯挠了一下片山的脚。
「噢,你在哪儿呀──叫福尔摩斯吗?很好玩的名字。」邦子微笑。
「见到凶手的脸吗?」
「嘎?呃……好像见到又好像没见到……」
「见到还是没见到?」
「见是见到的──」邦子迟疑地说:「他戴著面具哪。」
「面具?」
「对。正确地说是面罩。」
「怎样的?」
「「剧院之鬼」。」
「──你说甚么?」
「有部叫《歌声魅影》的古老奇情电影,里面有一个「剧院之鬼」的角色,是戴面罩的。」
「「剧院之鬼」呀。」片山也听过这个角色。
「在骷髅头上只有眼球嵌在那里的脸。」
「嗯,有点印象。那么,凶手戴著那个面罩吗?」
「嗯。所以看不见长相。」
「服装方面呢?」
「穿著斗篷哦。多半是「剧院之鬼」的,不然就是「吸血鬼」的斗篷。」
片山困惑了。这间学校是鬼屋吗?
「可是,为何会有那些面罩、斗篷之类的东西?」
「一定是从「奇情俱乐部」的房间拿来的。」
「「奇情俱乐部」?」
「那是喜欢奇情或恐怖电影的人组成的兴趣小组。在那个房间里,放著各种奇情电影的主角的面具或衣裳哦。」
「「奇情俱乐部」呀──那个房间没上锁吗?」
「不晓得,会上锁吧?我不是会员,所以不知道。我想桥本同学一定知道。」
隔了一会,片山反问:「你说谁?」
「桥本。高三的,他是俱乐部的委员长。」
桥本──即桥本信代的兄长吧。不过,他今天应该没来学校,因他妹妹失踪了。
桥本信代是被尖刀刺伤的。然后荻野邦子也是──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
「哎,刑警先生。」邦子说:「找我有甚么事?」
「嗄──呃,对。想问问你有关野田惠子的事。」
「谁?哦,遇害的那个呀──但是,你从哪儿听说的?」
片山决定不作答。他不想碰相亲、结婚之类的事。
「听说野田惠子的恋人是上志高校的学生。是真的吗?」
「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不敢肯定,但大家都这样说;而且啊,好像是「奇情俱乐部」的人。」
「那个,肯定吗?」
「只是听闻而已──不过,「奇情俱乐部」有十几个会员,不晓得是当中的甚么人哦。」
「是谁告诉你的?」
「忘了。」
「忘了?不是你的朋友?」
「因为是在派对上谈起的嘛。好几个人在吱吱喳喳的,提起野田惠子的事,有人说「我知道她的事哦」甚么的,于是七嘴八舌地乱成一团。当时就有人说:「大概是被男朋友所杀的吧?她的他是上志的人哦。听说加入甚么奇情电影兴趣小组的。喜欢那种东西的人嘛,一定有点不正常。」──的确是那样说的。」
「唔。当时参加派对的是些甚么人?」
「不清楚。大家都随意带朋友来,有几十个人哪,而且我醉了──啊,糟了!」
邦子伸伸舌头。
「不太令人钦佩哪。」片山苦笑。「「奇情俱乐部」的委员长的妹妹也在吧?」
「你很了解嘛。高一的,长得很可爱。虽然我和她没怎样谈话──哎,刑警先生,狙击我的,会不会是杀野田惠子的凶手?」
「那可不能这样断定。不过,对方戴上那种面罩和斗篷想杀你,可能是和「奇情俱乐部」有关的人也说不定。你有甚么头绪?」
「我并没有风骚到如此被仇恨的地步哇。」邦子微笑。
见到差点被杀,却似乎因此而觉得有趣的邦子的模样时,片山感觉到代沟的存在。
不过,不管是谁,如果突然差点被杀,大概不会立刻涌起真实感吧。
保健室的门打开,晴美探脸进来。
「哥哥,救护车来啦。」
「好迟埃好,先把担架弄来这里──」
「现在来著──不要紧吧?」晴美来到床边。
「嗯。托这猫咪的福,我获救了。」
「你们居然在如此荒谬的情形下相亲哪。」
片山「嘘」地捅捅晴美。
「呀?」邦子一时之间感到莫名其妙,盯著片山的脸。「啊!那么说,儿岛阿姨说我的相亲对象是个刑警,原来是你呀!」
「嗯……呃……是这么回事吧。」片山含糊地说:「不过,今天是以刑警身份来的。」
「好意外哪。」邦子说。
「甚么意外?」
「儿岛阿姨说,不要过份期待对方的外表,我以为很糟糕呢!不过,也不算太差嘛。」
邦子被救护车送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