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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艺人 作者:边云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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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下降,改道的河流又汇集成更大的水域,点缀着山川和天空。
    “李局长手里拿着那个东西扔了得了,现在一年挣的够那个的费用吗?”工业
局副局长张立开玩笑地说。我笑一笑。这小子过去狗屁不是,现在也来挖苦我了,
要不是看他是我爸老战友张虎的儿子、冬冬老师的爸爸我非得跟他急。那时候,他
找我批烟,批酒,批自行车,像个狗似的,现在也当上了副局长。“小张子,我听
说工业局搞得不错,合资企业每年给市里创汇上千万,其它工业也掉转船头蒸蒸日
上。”看到张立脸上发黑,两嘴角下垂,我知道击中了他的要害。他到底年轻两岁。
我心里反上来一些会心的笑。“什么时候带领一个考察团到你们哪儿学习改革的经
验,你可要安排一下哟。一我乜斜了他一眼。他在使劲儿调整自己,脸上笑纹僵硬,
为了保持笑意,嘴角在痉挛。“这两年又发了不少奖金吧?再就业工作搞得不错。”
张立说,“前两天你们局的老干部打着小白旗到市里去静坐,真是胡闹,这帮老家
伙,生在福中不知福。每年你们搞福利搞得多好,是市里有名的,要是我们的老干
部怕给你磕头还来不及呢。我们现在是同乘一条船。李军长你就拉兄弟一把吧。”
张立调侃着,故作哈哈大笑地走了。
    开会时间到了,田市长作了夯实基础深化改革的报告:这经济不景气,什么是
基础呀?前几年,说要摸着石头过河,这也不错。群众不满时,我们可以解释,摸
着石头过河难免出错。但是慢慢出现了一些部门经理以此作为打击报复的一种手段。
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的干部利用职权个人经商做买卖形成了一种不捞白不捞、
不拿自不拿的风气,后有新政策,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领导干部不得以职权之便经
商。我们都在恍惚之中,何况下边的干部。但是乡镇企业发展如此迅猛,这也是一
个警示。
    这些一时一变的政策,搞得人心慌慌。各部门下大力度减员了,机关人员也坐
不住了。科长、科员们怕减回家,就连打字员、小文书也纷纷不安起来。中午想在
办公室里休息一下都不可能,不是这个来了就是那个来,这些人员也都是年轻的,
参加工作没几天就失去了工作,这确是难过的事情。他们常常谈着话,坐在你床边
也不走。会计小许说,她兄妹好几个都没了工作,父母退休又多病,家全靠她了。
如果不被减回家,她干什么都可以,说着,她趴在我的身上就哭起来。他抽动的身
子靠着我的胳膊,软软的,颤动着,让我整条胳膊都麻木了。我有点躁动不安,拍
着她的肩头,让她起来说。她站起来,一只胳膊搂着我的脖子,让我答应她留下\
来继续工作。唤真没办法。她把我的一只手放到的她的左胸上说,她害怕得心咚咚
直跳。她刚二十多岁,却显得很成熟。问她为什么这样,她说她一直喜欢着我。我
产生一种莫名的欲望。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外面蓝蓝的天。小许迅速地穿好了
衣服,给我倒了一杯水。谢谢你了李局长。小许说着把门轻轻带上。我心里乱搅,
突然意识到这是一种多么肮脏的交易。我困倦的眼睛仍想支撑着看,想看看窗外那
片云。她白白的脸,大大的眼睛,身上有一种从肌肤里散发出来的体香,在裙子抖
动中飘逸出来。她在我忙时,日夜帮我整理文件,茶水总是温温地放在我的桌上。
“回去吧,辛苦一天了。”“没关系。”她说,“忙完这几天就好了。”我很累的
时候,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常常被她身上的体香所唤醒。她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你到我的床上睡会儿吧。我去把讲稿整理完。”“不用去了,我已经给你整理完
了。”“后半夜了。要不我们挤挤睡会儿吧。”我的睡意全没有了,这怎么能睡得
着?一种爱怜之心让我把她从床边往里拉了拉。她顺手搂着了我。我抚摸着她润滑
的肌肤,她翘起的胸脯既柔软又富有弹性,她的嘴唇沾到了我的嘴唇,猛烈地吮吸
着,一种不可名状的饥渴、生理的本能让我大脑停滞,只顾机械的动作。一道亮光
刺向窗外的天空,黑夜像幕布一样垂在窗上。黑黑的楼道里回荡着撞击的声音。我
吸着她流下的眼泪,咸咸的,刺激我的感官,分不清汗和泪。又浓又湿的夜色伴着
烦躁的热浪裹着磨擦黑色胶皮的气味儿退去了……
    晨曦之光照进室内和昨天没有不同,小许暗暗的眼圈、微肿的眼睛、脸上的羞
红给室内增添了色彩,使我本已疲惫的身体再次得到愉悦。
    小许突然给了我一种上圈套的感觉。我昏昏地睡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梦中的事
情又那么清晰,光线浑浊,是天亮了吗?电话铃死命地叫着,女儿小冰打电话问,
都几点了还不下班,晚上吃饭了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瞅瞅窗外,那白亮亮的一
地是什么?
    下过了苦霜。
    荒原一下子开阔得使人心悸,障眼的草蔫了叶子,蜻蜒、蝴蝶和许许多多草虫
都形踪俱灭。天显得更加高远和瓦蓝,反射下来的似乎全是森森寒气。
    其实到晌午时,太阳依然是热的,明面上的霜就会化掉,只有背阴处或被枝叶
遮挡的植物根部的霜还白凌凌地隐蔽在那里,有时令人疑那是银狐或白兔子退掉的
毛,要么就是鸟类的绒羽。
    完达山已显出斑驳的老相了,能落下的树叶都落下,一场真正的休憩就将来临。
    大地、山川、河流乃至于庄稼人都要在寒风中静默下来了。熊瞎子也找好了过
冬的树洞,那些小些的动物,比方松鼠,也备足了食物,只剩下在雪枝上迎亲访友、
跳舞和玩耍了。可唱二人转的女人却要整整行装出发了。
    只待大雪飘下来,把一切不平的路径填平。马爬犁、狗爬犁和各种驯化了的野
物爬犁将带起一阵阵雪烟,跑遍整个荒原。
    女人们绰约的身姿美若雪雕,她们偶尔凋落的叹息,全被岁月拾起,撒在荒原
上,做了草的籽实,荒原就会在来年荒草更旺,凄凄迷迷遥遥千百里。唱二人转的
男人一路风趣,说着戏文,可心跳却是无望的,发愁的。
    在九月的时候,槐山带蓝蟒岭上的土匪打劫了槐大地主的庄园。槐山没有亲自
动手。
    土匪把槐大地主逼到墙旮旯里。
    “槐山哪!救你大哥一条狗命吧!”
    槐山川把他放了。
    值钱的都搜罗走了,只留下四进套的几十间空屋。土匪们不久就要同抗日老虎
山林队会合,形成一股反围剿的强大力量。那是土匪们最后一次做匪。草堆里的粮
食也给翻出来了。
    槐大地主的妻妾哭喊着给槐山跪下。槐山压根不想杀她们,也不想霸她们,更
不想把她们掳到山上去。可到底该拿她们怎么办,槐山费了心思。槐大地主的正室
爬到他脚下。
    “大侄子,我老了,也活厌了,求你让我干干净净地死了吧!”
    槐山这会儿只是感到辛酸。他放了她,可她自己撞了墙。
    其他的十几个小老婆可没这样的气节,她们频频磕头,哀告不止。
    槐山哈哈大笑嘲笑起槐大地主来。
    一匹快马在初冬的荒原上奔跑,后面跟着两匹马,那是槐山派去请槐魁的。
    槐魁在屋外面接待了报信的土匪。他可不想让土匪把他的屋子染上邪气。屋外
是一片秋天的景色。
    “他抢他的,我去做啥?”
    “做个庄园的老爷呀,你不乐意?”
    槐魁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他有些不信实;心想土匪的话信不得,他便把
高兴隐藏起来,长脸拉得更长,像是非常发愁的样子。
    草兰趴在屋门板上,把一切都听去了。她还在细小的门缝中努力地想看清来人
是如何长相,可她只看见了他两条腿和腰间斜挂着的大砍刀。槐魁支支吾吾的样子,
使她再也忍不住了。
    草兰把门呕一声就撞开了,扭着像随时都可能折成两段的细腰走过来。
    来人傻了眼,这等细腰他哪里见过?别说见过,就连听也没听说过。
    “这位爷,你带来的信儿可是真的?”
    草兰一眼一眼地瞟那个土匪,嘴角上是一丝挑逗的微笑,声音呢,也是甜得怪
腻人的。
    “你是要做大奶奶的人了,我这就跪下给你磕头。”他当真跪下在了她脚边,
两手握住了她的两只脚。
    草兰乐疯了,她最先找到那种东西了。
    草兰咯咯笑,也不把脚收回,像槐魁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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