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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年轻的知县自杀身亡给她各方面以沉重打击,她独霸一方的地位受到各式各样的挑战,理应交付的各项税款也没有指望减免了。十八刀娘于发发可危之中意识到唯有猛抓生意,她才能处于不败之地。只是她再也没想到那位衣冠楚楚的萧手会给她带来这么好的效应,想到两个月前是她把他从这里赶出去的,十八刀娘后悔不迭。
王士毅的萧声在嫖客们听来更加柔婉哀怨,凄丽动人,一些妓女在萧声中默默流泪,这么凄惨的曲子也能让嫖客喜欢,十八刀娘觉得匪夷所思。
子夜刚过的时候,王士毅在香雾弥漫、锦簇灼灼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嫖客们大多选好了妓女准备进屋子了,所以王士毅那惊奇的神情没有引起格外的注意,王士毅放下鸾萧,他终于看清了,那闪进了后楼左边一间屋子的女人是梅娘。
后来十八刀娘跟王士毅谈酬金的时候,他依旧神情恍惚,他不明白梅娘怎么会混迹于妓院,此时他还不知道梅娘以前的出身。
“你每晚都来,客人给你的钱你全收下,另外每晚我还给你二两银子,这么高的酬劳,你不会不答应吧?”
十八刀娘见王士毅不语,以为他不满意,便说:
“再加一两,每晚三两银子,这总够了吧?小兄弟,你可不能太黑呀!老娘开这个妓院也不容易,一夜赚不了多少钱,要不是你吹得好,客人给你的小费我们还要平分呢。”
王士毅傻傻愣愣地说:“梅娘也是你这儿的妓女?”
“怎么,你以前认识她?是不是看上她了?若看上她,我叫她每晚都陪你如何?她已歇好一阵子没来了,今天也不知怎么又来了。”
“以前她常来吗?”
“也不常来,只是特殊的时候才来。”十八刀娘想了一会儿,说。
“什么是特殊的时候?”
十八刀娘眨了眨眼娄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一位小厮给他们端来了夜宵,十八刀娘瞪着小厮喝道:
“你不知道我兄弟喜欢喝酒吗?快拿酒来。”
王士毅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这位颇颔丑陋的老鸨的兄弟的。不过拿酒来正合他的心意。
小厮很快拎来一个沉沉的酒壶,十八刀娘给他斟满酒,自己也斟上一点,把杯子举到王士毅面前。
“干杯。”十八刀娘一饮而尽。
王士毅喝不下这杯酒,追问道:“你刚才说特殊的时候梅娘才来,什么是特殊时候?”
十八刀娘吃着夜宵,呼啦呼啦的声音让王士毅很厌恶。
“兄弟,你就别问这些,你要是喜欢她,我保证让她伺候你,怎么样?”
王士毅说:“我虽长期混迹于妓寮歌榭,可我从不跟妓女有染。”
王士毅说着就起身离去。十八刀娘一把抓住他,娇滴滴地说:
“我兄弟是正人君子,我还不知道呢,该死,该死。再坐一会儿,把夜宵吃了,天亮再走吧。”
十八刀娘住在翠苑楼西边角楼上,尽管离妓女们睡的厢房较远,各种押淫之声在夜色阑珊时分还是清晰地传来。十八刀娘当然习以为常,王士毅本来也应该是习以为常的,在外流浪谋生这么多年,这种声音常常是他的安眠曲。只是想到这种起伏不定的淫荡之声也有陈天万的三房梅娘的一份,王士毅还是觉得有些迷惑荒唐。
梅娘毕竟跟他没什么瓜葛,见十八刀娘不愿回答他的出于好奇而提的问题,王士毅也就不再问了。
王士毅没有同意十八刀娘要她就住在翠苑楼的请求,酒足饭饱离开老鸨的角楼时,也没有给她以任何明确答复,只是模棱两可地说:看情况而定。
王士毅在晓雾濛濛之中住陈府走的时候,并没有担心豆儿空守新房的责难,一种倏然而至的兴奋使他眉展眼开,梅娘如果不说出那个中秋之夜的实情,对她意味着什么;梅娘难道会不清楚吗?
王士毅还是有点后悔,应该在十八刀娘那儿把梅娘以前的底细摸得清楚一点,掌握的材料越多,迫使梅娘讲出秦钟之死的实情的砝码就越重。
梅娘那一夜总不会正好遇上了十八刀娘说的“特殊时候”,在翠苑楼,而不在陈府大院吧?
王士毅一路想着,朝陈府大院走去。
五
梅娘是在傍晚时分回陈府的。
梅娘一夜未归,直至第二天傍晚才回陈府没有引起关注,王士毅感到不可思议。梅娘是以回娘家为由离开陈府的,陈掌柜究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压根儿在他心中就没有梅娘这个人,自然没有人知道。人们只注意到梅娘每次提出回娘家,陈掌柜总是慨然允许。虽然陈掌柜从来未见过梅娘娘家任何人,也不知道梅娘的娘家究竟在哪儿。
王士毅几天之后来到梅娘屋子,梅娘手上拿着一块玉佩,神情凄迷哀伤,梅娘望着玉珮的眼神让王士毅一下子感到她是在思恋着什么人。
发现王士毅,梅娘一阵紧张慌乱,王士毅这是第一次进她的屋子。梅娘于紧张慌乱之中猜测着他的来意,这之中她把沾着她泪水的玉珮抹净后匆匆藏在梳妆盒里。
王士毅那一晚很快就认出了梅娘,而梅娘却一直拿不准那个在歌榭吹萧的人是不是王士毅,对王士毅的一切梅娘还很陌生,正如王士毅对她也很陌生一样。梅娘隐约记得这位后来跟阿雄的侍女豆儿成婚的男人在陈府大院吹过萧,可她还是很难把在妓院吹萧的人跟王士毅联系在一起。当时歌榭的灯光昏暗摇曳,梅娘从那个人的神情形貌上并未看出是王士毅,只是那似曾相闻的萧声让她想起阿雄的堂哥。现在梅娘在面对贸然登门神情叵测的王士毅时,在翠苑楼那个深夜的情形闪现脑际,梅娘的嘴唇渐渐哆嗦了。
“真是稀客,”梅娘说,“今天怎么有空光顾我的屋子,快请坐。”
王士毅坐下后发现梅娘的眼边有泪痕。
“梅娘太太刚才哭啦?遇上什么伤心事吗?”
“眼睛痒痒,我用手揉了揉。”
“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梅娘太太睹物思人,伤心落泪了呢。”
梅娘察觉来者不善,心里咯噎一下。
“王大哥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又跟豆儿闹别扭啦?”
“没有。我来陈府已经多日,按理早该拜望梅娘太太……”
“快别叫我太太了,我跟阿雄亲如姐妹,就叫我梅娘好了。再说我出身贫贱,不是个当太太的命。”
王士毅话锋一转:
“这几晚,没去翠苑楼吗?”
梅娘什么都明白了。那个在翠苑楼吹萧的正是此人。梅娘在明白了之后反而镇静了。知县死后,梅娘胆子大多了,梅娘为她此时的镇静感到惊讶,梅娘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所顾忌了。梅娘望着王士毅的眼神也渐渐掺入了一些媚意,梅娘自信她是可以让这个男人俯首贴耳的。在翠苑楼她曾让无数男人神魂颠倒,她就不信不能征服这个文弱书生般的小男人。
梅娘肌肤似雪,警挽乌云,她故意扭动腰肢,让酥胸荡漾。
“王大哥,”梅娘娇柔百转,“没想到你会在翠苑楼吹萧,翠苑楼可是一块好地方啊,你今晚若去,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你一番。”
王士毅被眼前的一幕搞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他承认梅娘的风情万种和天然美貌是豆儿无法比拟的,新婚中的枯燥乏味王士毅无法向任何人诉说,他就象一尾焦渴的鱼,而眼下这个尤物不啻为一口水草丰盛的池塘。王士毅在外流浪其间曾经历过无数妓女的挑逗,王士毅奇怪的是,为何以前没有一次动心,而这个本来根本没看在眼里的梅娘,稍稍展露她的媚颜淫心,他就思绪紊乱,怦然心跳。王士毅迷迷糊糊之中觉得梅娘似乎施展了一种妖术,这种妖术是专门治理象他这样的男人的。王士毅在全军覆没之前逃离了梅娘的屋子,原来想要问梅娘关于秦钟的事的,王士毅在逃出了梅娘屋子之后,竟不知他如何去的梅娘的屋。
原来梅娘跟知县用的西厢房,现在成了王士毅跟梅娘的寻欢之所。王士毅在歌榭吹一阵萧之后便匆匆来到西厢房,梅娘总是早早等候于此了。平均他们七八天约会一次,陈府上下也没察觉什么,只是豆儿的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哭的是王士毅依然去翠苑楼那种肮脏之地吹萧,她并不知道他和梅娘已勾搭成奸。十八刀娘对王士毅的殷勤照料不亚于当初对知县,虽然王士毅不是每晚都来此吹萧,即使是不定期来吹一次,也使她的生意比以前好了许多。
让王士毅感到自嘲不迭的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