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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阳台的门锁了没有?”
“锁了。”
“那好,你再把客厅的门给锁上,完后你就呆在卧室里别动。”
路上,叶辉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是姜云峰,李小敏这里出事了。”
“怎么回事?快说!”叶辉的脑袋瞬间膨胀了。
“我现在就在李小敏这里,她没什么事,只是在阳台上发现了一个被打死的蒙面人。这个人手里握着一支枪,敢肯定这是一个被雇佣的杀手。”姜云峰的语气不显得紧张,但却多了几分神秘感。直到这时叶辉才舒了口气。
“这个人是被谁打死的?说详细点!”
“究竟是被什么人给打死的还不清楚,反正不是我们的人。死者头部中弹,从弹着点看,射击的方位是自下而上的方向。”
“你们究竟设没设岗?”叶辉厉声问道。
“设了,可不知什么时候让李克林给撤了,我也是才知道的。”
等叶辉赶到时,姜云峰正在指挥刑侦人员和技术人员勘查现场。隔了好一会儿,见李克林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李克林一到,姜云峰忙把叶辉拉到一边小声地嘀咕道:“晚上这里设置的两名警卫,九点左右让李克林给调走了。”
五月十六日,蓝江各媒体发布了一则消息,题为:《市公安局长史向东于前日晚在追捕案犯时遭遇车祸》。晚报消息中讲道:“前天深夜,市公安局长史向东的手机突然接到市民报警:‘一二·一九’案犯驾驶着一台奔驰轿车在市区内活动。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案犯随时有可能逃离,为了不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时机,史向东没来得及通知刑侦人员,便只身一人前去抓捕。在追至灵山县境内时,案犯驾驶的奔驰车已被史向东死死咬住,无路可逃。就在这时史向东的车突然发生了故障,撞向了一棵大树,所幸史局长只受了点轻伤……”
叶辉把姜云峰叫到办公室,大发了一顿脾气:“你明明知道保护知情人的责任重大,为什么不多设想几套布控方案?你应该想到我们的对手会这样做的,为什么不在李小敏的房间里设置一名警卫?”
姜云峰狠劲地拍着脑袋,“我他妈的真没用,这种时候怎么能掉链子呢?窝火呀!幸亏那个蒙面的家伙被打死了,不然的话非出大乱子。”姜云峰说着话朝叶辉看了一眼,“您说这事怪不怪?该我们办的事倒让人家替咱办了。我当了这些年警察,可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怪事。”
“这是老天在关照你,你怕是遇到贵人了。”叶辉用试探的口吻问了句,“你说击毙杀手的这个人会是谁?”
“我也在琢磨,从案发现场看,这个人不像个职业杀手。假如是职业杀手的话,我想不等那个蒙面人爬上楼也就结果了他,这样在时机的把握上会极为有利。可是这个人却把有利的机会放弃了,选择了一个非常不容易把握的时机,选择在蒙面人举枪的那一刻。我认为这个人不仅具备刑侦方面的经验,而且还非常懂法。从法律角度分析,这个人把握了击毙罪犯的最佳时机。”
“你的意思,指的是公安机关?”叶辉不动声色地问道。
“完全有可能!”姜云峰很有把握地答道。
“说准确点!尽可能地缩小范围。”叶辉紧盯着姜云峰,试图考考他。
“说不好,说不好。”
“再想想,往最不可能的地方想。”叶辉进一步提示着。
“史向东?”
叶辉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告诉他,距离目标不远了。
“李克林?”姜云峰吐出这三个字时自己却在连连摇头。
叶辉没再摇头,也没点头,只是笑了笑。
姜云峰离开后,叶辉给惠玉华去了电话:“惠厅长,我有个谜想请您帮助解一解。我记得,您曾经说过蓝江这里放着您的一个秘密武器,还讲到秘密武器的威力不亚于一个专案组。惠老,是时候了,该拿出来了吧?”叶辉开门见山地问道。
“叶辉,你这是开什么玩笑?秘密武器?莫名其妙。”
“惠老,我的意思您肯定明白,直说吧,这个人究意是谁?”叶辉穷追不舍。
“好吧!那我就和你透露透露。我不说你也许已经感觉到了,为了保证他的安全,目前他的身份还不宜公开。希望你能理解,我看你也不必再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这是纪律!现在他的处境很危险,我帮不了他,只能盼他平安。好啦,好啦,不说了,不说了。”惠玉华后面的话越发沉重,叶辉在电话里已感觉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五月十七日,省里专案人员进驻蓝江。
五月十六日,是姚德林有生以来最为难熬的一天。他预感到灾难就要降临,焦虑、困惑、恐惧同时向他袭来。他大骂张忠时,大骂史向东和刘建,大骂周江涛和胡安平,直到这时他才体会到欲望该有多么的可怕。
姚德林发泄了一通,悬着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姚德林想起了赵丽红,手慢慢地伸向电话:“丽红,我有些不舒服,你到我这儿来一趟好吗?”
“你呀!也真是,又遇到烦心事了吧?你一说不舒服我就知道肯定是心情不好。你这是何苦呢?这么多当官的有几个像你,成天里瞎操心,你说你这个书记当得有多累?”赵丽红带着关切的口吻埋怨道。赵丽红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相对姚德林而言,她只是个局外人,她哪里知道姚德林正为一起生死攸关的事情在上火。
赵丽红临来之前,姚德林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支微型手枪,这支枪他从来没用过,一直静静地躺在柜子里。他试着枪体的各个部件,接着又把弹夹卸了下来,见弹夹里面的子弹满满的,这才放下心,把枪用布包好放回原处。
“这是给我准备的,快派上用场了。”姚德林自语道。
他在另一个柜子里找出一个纸盒,盒子上印有“蓝江玩具有限公司”的字样,里面放着一台做工精致的白色宝马轿车模型,样式与赵丽红那台宝马一模一样。这是他特地定做的,准备作为礼物送给赵丽红,他知道赵丽红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已经在柜子里沉睡了整整两年,他一直没当回事。
“丽红会喜欢的,等她结婚有了孩子再用。”姚德林一边叨咕,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宝马模型放到盒子里。
赵丽红来到姚德林的办公室。姚德林正静静地靠在座椅上,脸上没有任何生气,活脱脱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一双无神的眼睛里透出未曾有过的疑虑,其神情如同一尊被扒了皮的泥胎。
赵丽红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姚德林没有回答,伸出双手抱住扑过来的赵丽红,两行混浊的眼泪淌了下来,有几滴落到赵丽红的头上。
赵丽红像一团柔软的面团躺在姚德林的怀里,她仰起脸,一边替姚德林擦着泪一边重复刚才的话:“你这是怎么啦?你说呀!”
姚德林还是不开口,只是发疯似的亲吻着她。
这个曾给过他无限柔情,带给他美好遐想的女人,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舍不得她,更舍不得这个世界。
“丽红,以后你要多保重,多长点心眼,别再像个孩子似的。”
姚德林的话使赵丽红有所警觉,她一下子推开姚德林,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别问!什么都别问。”
“你不说我马上就走!快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赵丽红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鳄鱼手提袋,站在办公桌前与姚德林对峙着。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告诉你别问就别问!”说话间姚德林回身从柜子里取出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再问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快放下!我不问,我什么也不问。”赵丽红被惊呆了,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只顾大喊大叫。
姚德林把枪收了起来。“丽红,对不起,吓着你了,我是不想让你为我操心。丽红,别怪我好吗?”
“你犯了什么法?难道还至于坐牢吗?”赵丽红没深没浅地问了句。
“胡扯!”姚德林吼道。可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怕,于是又放低了声音,“丽红,其实我只是遇到了点麻烦,可能要离开蓝江到别的地方去。我惟一不放心的是你呀!”
赵丽红被感动了,又一次扑向姚德林哭了起来。“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瞎说!我去的这个地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