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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侄儿子,我怎么能帮你呢?这完全是你自己靠自己呀!
就像你横渡湘江,游是靠你自己游,只是到了河中,你已经没有力气了,这时,我只不过是扔一个救生圈给你。只要你现在狠下决心,我马上就可以把这个助你过河的救生圈给你。“”马上?“
他问。大哥和晓霞妹妹都惊奇地望着我,不解其意。我十分有把握地说:“马上。”华方问:“救生圈在哪里呢?”我说:“你先表决心。把决心表了,救生圈就来了。”这时,我突然想起他妈妈的“举手宣誓”的情景,我控制不住,笑病又发了……
四个人都笑过后,我对华方说:“请你原谅,我有个爱笑的毛病。决心你表你的,满意大叔说话绝对算数。”华方表态了:“爸爸、妈妈、满意大叔,从今天起,我保证不外出,不接电话,保证在家复习功课……”他还想说:我说:“够了!够了!其余的话都不要说了。你们考艺术院校的不是考政治、语文、历史、外语四门吗?我送给你助你过河的救生圈,就是我立马给你找四个现在在带高三毕业班的高级老师来辅导你。这样的老师,他们不但知识渊博教学经验丰富,而且说不定还可以猜得出部分的高考题。国际上举行的中学生奥林匹克比赛,中国选手为什么屡屡取得奖牌和好成绩?这一方面是我国政府高度重视,一方面是参赛选手出类拔萃的天赋,另一方面,这些选手的辅导老师,他们根据世界各地的教学杂志和各种信息加以分析研究,从中可以猜出一些题来。好吧,你妈送鸭子给我吃,你爸爸要你倒酒给我喝,谁叫你是我的侄儿子呢?快穿件衣服,我俩就请老师去……”
我店子不远就是一所重点中学。教政治的李老师,和我的关系很好,多年一直在带高三毕业班。当我和华方到他家的时候,他还在灯下写教案。我开门见山实话实说后,他用了一百个理由来推诿,我却给他作了一百个揖,当然还有一个晚上一百块钱的报酬。最后,李老师总算答应下来,每星期给华方三个晚上。
(两个小时)我从李老师处还了解五中的赵老师教了一辈子历史,一中的杨老师教了一辈子语文,而且他们现在都在带高三毕业班。我用同样的方法:心诚,重赏。一晚上就和他搞定了三个老师。华方说:他很感动。只有外语老师笑死人,当我和华方把情况摆给他听时,他笑着对华方说:“外语你就不要复习了。一时三刻学不好也复习不好。你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那三门功课上,说不定还划算些。至于考外语的时候,不是有很多题是打叉或打钩的吗,到时,遇到这种题,你想打叉就打叉,你想打钩就打钩,能得多少分就是多少分,那全凭你运气了。”从此,华方把自己囚在房间里,该到老师那里上课就去上课。回来了,就坐在房间里看书。我要晓霞做了一块很大的倒计时牌,挂在他的房门口。
大哥下班回来,俩父子也围绕课本上的一些题展开讨论。那块倒计时牌,一直翻到高考前一天。
就在华方把自己藏在家努力复习的这些日子里,“中央民族大学”和“北京舞蹈学院”先后都来了通知书。这种通知书并不是高考录取通知书,它是先通知学生本人和家长,你在本校报考的专业已被录取。但最后录取,还要结合你参加高考的成绩和最后的面试,才决定你是否被正式录取。无论如何,这两份通知书的到来,使大哥和晓霞妹妹兴奋不已。同时也给华方注射了一针强心针,便他进入了最佳状态。
高考的头天晚上我去看华方,我问他: “紧张吗?”他说:“有点。”我说:“你记住满意大叔这句话,你就不会紧张了。考试像平时做作业一样,平时做作业像考试一样。最后一个出考场,每一分对你都是至关重要呀!”说完,我紧紧地握握他的手,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转背走了。第二天,他姨妈亲自把车开来,和她姐姐一道把他送到考场,以至把四门都考完。
华方考完最后一门历史回到家中,他拉开冰箱,一口气喝了三听冰可乐。晓霞妹妹笑着问他:“考得好啵?”华方嘘了一口长气说:“考得好考得不好我也不晓得,您为我敬敬菩萨烧烧高香吧。”他妈妈说:“菩萨我会敬,这几十天你拼了命,菩萨会保佑你的。”他姨妈也说:“菩萨会保佑你的,我们大家都会为你祈祷的。”
华方在家休息了几天,实在是坐不住了,就拿着电话到处与同学联系。有一次他在打电话,恰好我坐在他家里与他爸爸聊天。只听得他在问对方:“哪里?哪里?啊!是路桥公司啊,我晓得!我晓得!好罗!我来!我肯定来!”没想到他这么一个普通的电话,被我听到了……
各类学校的录取分数线陆陆续续都定下来了,并且在电视台反复播出和见于各种报刊。其实,华方当局长的姨妈,早已经通过关系,从教委晓得华方这次高考的总成绩是二百分。其中外语也鬼使神差给他估了三十八分!当她看到:“中央民族学院”的录取分数线是二百零二分时,这位局座心里凉了半截。可是第二天,她从电视和服纸上都看到,“北京舞蹈学院”的录取分数是一百九十八分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华方的高考成绩太悬了,悬得令人难以置信。她更清楚,华方的这个成绩,在“北舞”老师面试的一刹那间,如果印象好,很可能就进去了……年年高考、放榜期间,都是全国气候最热的季节。素有火炉之称的长沙,这几天更是热得发了狂。就在这个时候,“北京舞蹈学院”的老师专程到长沙来面试华方来了。“北舞”今年招生任务是二十个,湖南计划招三个。一个在邵阳,一个在株洲,华方在长沙。老师们先到邵阳,再到株洲,把事情办好后,是昨天晚上到长沙的。他们在长沙面试华方后,即回北京,下午五点多的火车票都买好了。
第二天,老师们根据华方留下的联系电话一直与他联系,怎么都联系不上。老师们只好求助省招生办,省招生办也无法联系上。这时,有人说认得该学生的姨妈,并提供了她的手机号码。
这样,很快就与华方的姨妈取得了联系,省招生办的一位负责同志说,希望考生尽快与“北舞”的老师取得联系后再通知他们,否则他们不会“抛档”。
华方的姨妈首先给姐姐家打电话,电话铃响烂没人接。她又往姐夫哥上班的医务所打电话,对方说,下午没来上班,不晓得踅到哪个湾角里去了。这位局座可能一辈子也没遇过这么使她头痛的事情。她给所有有关系的人打电话,对方都是回答三个字:“不晓得!”华方的姨妈急了,她的的确确急了!她一个电话把她也是当头的先生找来,两人一人一部车,像出穴游行的老鼠在偌大一个都市乱窜了个把钟头,华方的姨妈一边开车一边念阿弥陀佛求观音菩萨保佑,希望能碰到华方这位小祖宗!鬼使神差,这位局座突然想起了我,她把车开到我店前嘎地停下,向我打听华方这小子的下落。我说:“莫急!莫急!容我想想。啊!我听他打电话说过,到路桥公司排节目。没错,是路桥公司,来!我带你去!”汽车开出一两公里,这位局座发现汽车有异味,才想起忘了松手刹!汽车开到了路桥公司。这时,我突然想起“饿痨鬼抢包子”的故事。我跳下车,双手做喇叭状,不要命地扯开喉咙喊:“华方!”“华方!你在哪里!”“华方!你在哪里!”几栋办公楼和几十栋宿舍,都被我闹了个以为是发生了火警。更有人以为我是路桥公司对面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疯子。旋即跑来了几个手拿电棒的保安,傻不隆咚不知所然地看着一个白头发的老倌子在大喊大叫……就在这个时候,在办公楼顶层的一扇窗口冒出一颗头来,他瞧见是我便飞奔下来。他姨妈瞧见是华方,边哭边笑边骂地说:“小祖宗耶……你踅到咯里叫我到哪里去找?快!快!快上车!”当三个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人站在“北京舞蹈学院”老师面前时,华方恭敬地给老师们鞠躬说:“老师们辛苦了!谢谢老师们!爸爸妈妈上班,家里没人,我没有手机,我正在给湖南省路桥公司三十年大庆排节目。”老师们都笑了。只是问了几个很简单的问题,并没有为难他。贴切地说,华方的确长得很酷,是块搞舞蹈的料子。旋即,有位女老师拿出“北京舞蹈学院”正式录取的通知,写好华方的名字,并亲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