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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奋强已在北京呆了一个月,丹阳打电话让他安排两人的住处。
见到丹阳,司马吉强一脸喜色,他说现在批文已经有了眉目。现在由于西方国家的制裁,生产资料进口量大幅度减少,为了弥补缺口,国家转向一些社会主义国家进口钢材,但是国内的大牌生产企业对于社会主义国家的产品质量不信任,订货很少。最近外经贸部欲从朝鲜进口一批钢板,总量有二十万吨,司马奋强已经和外经贸部的一家下属公司洽谈好,假若订货不足,他可以接手一万至两万吨。
欧阳天点头道:“朝鲜的钢板质量还是不错的,比苏联的要好。国内外行人都存有偏见,你放心地拿吧,肯定能销售出去。”
丹阳开玩笑说:“司马经理这一段时间就待在北京吧,若要能遇到一个有缘分的北京姑娘,不妨也忙里偷闲谈谈恋爱。”司马奋强迄今为止还是光棍一条。
丹阳让欧阳天这些天就去钢材会里泡着,反正没有什么硬性任务,多找些熟人,多聊些天,招待费尽管花,能逮着什么信息就来什么。丹阳则要去看看阿美和小铁。
丹阳来到小铁的办公室,一问小铁不在,在别人的指引下他来到小铁的宿舍。敲门后,小铁睡眼蒙眬地起来打开门。看到是丹阳他愣怔一下,忙不迭地说:“啊,阳哥,你等我一会儿,让我穿好衣服。”他又把门合上。
过了一会儿,小铁不好意思打开了门,丹阳进门,发现阿美正站在桌旁梳头。看到丹阳,她羞涩地脸红起来。
丹阳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同床共枕了。丹阳也不知说什么好,他瞧着小铁说:“马上就是中午了,你连班都不上使劲睡觉?我先到楼下等着你们,你们收拾好后下去,我们一块儿吃午饭。”
吃饭时,丹阳问阿美:“你怎么学也不上了。”阿美小声说:“我已经毕业了。”丹阳拍了拍脑袋,这一段整天想着筹措购地款,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
丹阳说小铁:“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消沉,不上班,天天干什么呀?”
小铁说:“我停职检查后,左右没事干。一开始我还到办公室坐坐,后来我不去,他们也不管,我就落得自由了。”
丹阳摇摇头:“你今后就这样温下去了?”
阿美说:“我现在毕业了,养父催着我回去,他还同意让小铁也过去。这些天小铁一直犹犹豫豫的。”
丹阳问小铁:“你的意见呢?”
小铁说:“我内心里不想过去,我若去了缅甸,会干什么呀?可是,我现在的样子,在国内又能干什么呢?所以我很矛盾。”
丹阳想了想:“小铁,你愿意跟着我干吗?”
小铁说:“跟着你能干什么?我又不会做买卖。”
丹阳说:“不会可以学嘛。就这样吧,你先到单位办一个停薪留职手续,然后你和阿美先在北京帮我跑一些事,我给你们发工资。”
小铁苦笑了笑:“阳哥,是不是你上一辈子欠我了,这一辈子我就要给你不停地找麻烦。阿美,你说行吗?”
阿美点点头。
丹阳对阿美说:“你放心,老瓦那边的工作我来做。你们两个抓紧办一个结婚手续吧。”他又转向小铁:“你打听打听,申请加入中国籍怎么办?先把阿美的关系办正,然后你们再租一处单元房子,把小日子过上吧。”
阿美的嘴角漾出笑意。
丹阳把小铁和阿美介绍给司马奋强,他说:“我准备设立一个北京办事处,算是你进出口公司的编制。从今天起,他们两个就是你的下属了。这一段你在北京跑事,带着他们,让他们跟着你学点本事。”
司马奋强早就知道他们的来历,他尤为高兴:“好哇,我在北京正需要有小铁这样路子广的帮手,还有,阿美小姐选修的英语听说也不错,以后那些外文合同再也不用发愁了。”
丹阳说:“司马经理也不要戴高帽,你们的经历都差不多,都是科班出身。今后你们在一起要多交流、多提高。我是一个大老粗,将来公司的发展和进步全靠你们出点子呢。”
司马奋强说:“老板谦虚了,你这个大老粗比我们这些读书的都强,赤手空拳挣下这么一大份儿产业。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读书人一直闹不成大事呢?我现在得出了结论:读书人读书多了就成了书呆子,而且畏手畏脚没有胆量。”
几个人都笑了。
三十九
欧阳天一直在钢材会上泡着,天天早出晚归。在钢材会上他的熟人很多,招待费他大把地花,熟人们都说欧阳天成了一个交际明星。后来几天,他干脆就住在会场里,他和远通公司的几位与会人员形影不离,白天帮他们干干活,晚上就在一起打麻将,赌注不大也不小。欧阳天的手气很不好,几个晚上他就输出去两万多元。
丹阳让小铁租房,小铁的精神头又来了,他打了许多电话找熟人同事帮忙。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熟人给他回话,说他们公司在五棵松搞的几栋楼刚竣工,房子出售情况不好,因此谁愿租房也可以。丹阳左右没事,就和小铁、阿美一块儿去看房。
这些楼房离三环不远,一条新建的街道干干净净,但行人不多。小铁问丹阳,这地方是不是有些偏僻。丹阳不同意小铁的观点,说北京这地方仅流动人口就有一千万,不存在偏僻地方,只要路建起来,马上就会热闹起来。
他们在小铁的熟人带领下看了楼房,看中了五楼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走到楼下,丹阳指着临街的房子问:“这些房子也向外租吗?”
小铁的熟人说:“一楼的房子都是特别设计的,既能营业又能住人,所以很抢手,现在卖得差不多了。”
丹阳问:“我能看看吗?”
一楼的套房大约有一百二十平方米,临街是一个适合营业的大厅,靠后有两间住室,卫生间和厨房都是独立的。售价还算合适,每平方米仅售三千二百元,一套房买下来近四十万元。
丹阳要求买一套这样的房子,他们来到售楼处签了一个协议,丹阳拿出两万元作为订房押金,其余的钱半个月内给汇来。因为一次性付款还能优惠百分之十。
丹阳让小铁到有关部门办一个登记手续,要在门口挂一个办事处的牌子。丹阳说:“你们抓紧把结婚和阿美人中国籍的事办下来,这里就权充作你们的新房了。以后你们两个就多琢磨琢磨做买卖的事,实在不行,不妨先摆点烟酒卖,先从做小买卖开始学吧。我能有今天,也是从小镇上的小店开始的。”
丹阳回到宾馆,司马奋强对他说,欧阳天打电话找他几次了,很着急,让他一回来立即联系。
话刚说完,欧阳天已打着出租车跑了回来,他下午得到一个信息。
远通公司几年前派人去挪威考察,订回了五套连铸机组。每套机组价值人民币二百八十万元,机组运回国后一开箱,才发觉这些机组和国内设备根本不配套,无法使用,因此成为废铁一堆放在仓库里。今年远通公司的老总忽然想起这件事,如果这批货长期挂在账上被捅出来,国家查问起来用交学费之类轻描淡写的话是搪塞不过去的。他指示物资局一定要把这批货原价卖出去,任务交给物资局后,物资局的人也犯愁。因为要命的是要“原价”卖出,就是傻瓜也不会掏这么多钱买一堆废铁。无奈,他们只好故伎重演,内定找到放心的人后,按每吨钢材产生差价五百五十元计算,搭配两万五千吨计划内钢材将机器原价卖出去。
丹阳听后说:“这有什么意思,我们费心费力将钢材卖出去,挣回来一堆废铁。”
欧阳天说:“不能这么看,除了我们把这几套机组挣回来外,卖钢材我们还有近二百万的盈利。远通公司测算市场价是以北京价格为依据的,华东地区每吨钢材要比他们贵近二百元钱。”
丹阳说:“再加上运杂费,价格也差不多。”
欧阳天说:“我已和那几个人说好了,他们在北京开单子,我们在上海就地提货。而且小天还向我透个信,这些连铸机组在国内并非没有销路,他说我们华东地区上了不少的小型厂子,这种机器还能派上用场。我们回去后马上去调查,假若能把机器卖出去,就凭空又捞回一票。”
丹阳点点头:“那好,我们干吧。”
第二天,丹阳和欧阳天一起到会场和远通公司签订了协议,欧阳天左说右缠,还找到主管副总说项,又为他们追加了一千吨计划内钢材指标。
两万六千吨钢材是个不小的数目,欧阳天对丹阳说,要在这次会议上消化一部分。
当时高速线材是很短缺的品种,欧阳天和管品种的小天商量好,一下子拿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