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国强说:“老苏,我这个小友想找你请教个问题。”
苏理翔很客气地说:“谈不上请教,我们互相探讨吧。”
丹阳问:“现在全国都在搞改革开放,上海作为全国最大的工业城市,为什么动作不大?”
苏理翔沉思了一下:“这个问题不是一句话能够说清的,这样吧,我们约个时间详细谈。”
谢国强插进来说:“老苏,你把明天的事情往后推一推,我和丹阳明天上午去你家拜访。”
苏理翔矜持地点点头:“那好,九点钟,我在家等着你们。”
丹阳携带着两块漂亮的羚羊皮,和谢国强一起进入复旦大学,来到苏教授家里。
苏教授今年六十二岁,他现在已经退出教学岗位,带了两个博士生,整天忙着参加学术会议和著书立说。在他那宽大的客厅里,他们互相寒暄,苏教授非常客气地收下了丹阳为他带来的礼物。
苏教授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儿学者的架子,他那炯然有神的双眼总是很慈祥地望着你,鼓励你畅所欲言,这大约是他多年来搞社会调查时所锻炼出来的功底。他询问了丹阳的经营状况,并回答了丹阳上次提出来的问题:
“上海能否有大动作,关键要看国家如何拿主意。当初小平同志搞深圳、珠海特区时,曾对广东的同志说过‘国家没有钱,要靠你们杀出一条血路来’,后来,他又说过‘改革没有现成的路好走,要靠自己的摸索’。我理解,上海当时作为国家的主要工业基地,每年要给国家上交大量的财政收入。因此,对于没有现成成功经验的改革,国家不会在上海身上搞试验。现在,特区的实践证明是很成功的,国家一直对上海很重视,如何给上海插上改革的翅膀使之腾飞,我看大动作为时不远了。”
丹阳急切地问道:“您看,国家什么时候开始动作呢?”
苏教授笑了笑,谨慎地说:“我是一个做学问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能信口开河。”
苏教授问丹阳为什么关心这件事。
丹阳说:“我所以向您请教,因为我想吃透政策,下一步,我想扩大在上海的投资。”
苏教授肯定地说:“你在上海投资绝对没错,上海的生意还是有得做的。”
装修公司已经开始工作,吴可要求必须在二十天内干完主体工程,扫尾工程可以放在春节之后。吴可很操心房子,她每天都要在现场盯着工人干活,生怕有一点儿不合适,中午就在谢国强家里吃点饭、休息一会儿。丹阳劝她不要这么操心,干成啥样是啥样。吴可不依,还坚持下午收工时,要丹阳来接她,也让丹阳顺便看一下工程的进度。
丹阳显然心不在焉,他哼哼唧唧地应付着,思索着他一直在考虑的问题:采取什么办法把苏教授拉上自己的战车。
他站在别墅二楼上,凭窗望着隔壁的复旦大学,球场上的喧闹声阵阵传过来。丹阳在想:慈眉善目的苏教授这会儿在干什么呢?丹阳知道,如果贸然请苏教授帮忙,弄不好会被他客气地拒绝。
他问吴可:“大学里有什么项目需要捐助吗?”
吴可:“当然有很多项目,比如给图书馆捐书、捐建体育场了,哪怕捐建一个小食堂,学校都会很高兴的。”
丹阳摇摇头,这些都不合他的口味。
吴可在一旁说:“好多人都给学校捐钱,主要想留一个虚名。其实呀,有一些家境贫寒的学生才真正需要帮助。我上学时班里有一个家在安徽的同学,他家里很穷,四年他没有回过一次家,家里也没钱供他上学。那时学校还有一些助学金,他省吃俭用,找活打工才挺到毕业。现在物价又涨了,这样的学生肯定很多。要是有人帮帮他们就好了。”
丹阳眼睛一亮,嚷道:“好,就这么办。”
吴可莫名其妙。
丹阳兴奋地说:“可可,假如让你拿一笔钱送给你母校的学生,你乐意吗?”
吴可说:“那当然好了,帮助人是在积德行善嘛。”
丹阳说出了他的计划:拿出三百万元,成立一个咨询基金会,将三百万元每年的利息拿出来,资助复旦、华师大、南大三所学校里的贫困学生,每个学校各五十名学生。会长当然由苏教授担任,他肯定不会拒绝。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为丹阳干活。
吴可听完,说道:“你这几天心不在焉,原来在打苏教授的主意。这样也好,这些年你挣了不少钱,并不全是从正道来的,也应该拿出来点搞慈善事业,积积德吧。”
二十
丹阳来到苏教授家里,向他谈了设立基金会的打算,并提出让苏教授担任会长一职。苏教授听了很高兴,他打电话给学校的学生处长,询问复旦学生有没有家庭生活十分贫困的,答案不言而喻。学生处长说大约有百分之三的学生完全靠借贷上学。
丹阳提出的资助五十人计划,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这是一个创举,苏教授欣然应命。
丹阳还说,由于名称叫丹阳咨询基金会,除了资助学生以外,基金会还要开展一些咨询业务。一方面,丹阳需要接受专家的建议来搞好经营决策;另一方面,基金会研究一些课题向有识的企业卖“点子”。这样,既可以提高基金会工作人员的收入,又可以将挣来的钱多资助一些学生。
苏教授听了品味一番,点点头说:“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多年来仅限于搞学术研究,没有直接运用到实践中去。这样一来,我又多了一块试验田。”
他们商定,等来年开学时,分别到这三所学校搞派发仪式。
丹阳本想把基金会注册到开发区,吴可不同意,她坚持让丹阳通过上海民政局来注册。吴可说了她的道理:“通过民政局这个口,将来的一切收入都可以免税,而且基金会成为一个市级慈善组织,影响面更大。”
丹阳一路绿灯,没几天,就拿到有关批文并到市工商局注好册。董事长还是丹阳,吴可也弄了一个副会长的衔。
他们回到南京,丹阳让吴可把所有账户的钱全部汇往基金会的账户里。吴可大惑不解,瞪大眼睛问道:“原来说汇往基金会的钱不就三百万元吗?”
丹阳说:“这次我们移师上海,今后我下定决心不再搞违法生意了,比如那个猎杀珍稀动物的生意,春节以后我就让马宝山停止。这么多钱放在基金会的账户里,等于给我洗钱了,谁也动不了。你说,这算不算超级保险箱?”
吴可说:“够保险了。”
离春节越来越近,中国人惯常有的过年气氛溢于言表。丹阳和吴可商量,一块儿回老家随阳过年,丹阳说:“一块去认认家门吧,不要整天认为我是一个没来历的人。”
吴可把这件事对父母说了,他们都赞成,母亲说:“春节之后你们回来的时候,最好把他的父母请来玩几天,顺便也谈谈你们的事。”
吴可上街买礼品准备行装,阿美打来电话,说一放假立即到南京来。吴可对丹阳说:“让阿美也一块儿去随阳吧,我又多了个伴。”
他们到火车站接来阿美,娇小的阿美拎来一大堆她在北京买的礼品,很沉重。丹阳问她如何把这些东西弄上车的,阿美很得意地说,请了几个男同学帮忙给送到车厢里。
阿美第一次来到南京,觉得处处透出新鲜。接下来的几天,吴可陪着她逛遍了南京城。
小铁不速而至,他找到丹阳,说还剩最后一个学期了,要采访丹阳这位名人,拿出一篇重头的稿子。丹阳打量数年不见的小铁,只见他个头又长高了些,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五,清秀的脸庞掩不住书卷气。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滔滔不绝,谈锋甚健。
丹阳向小铁介绍吴可,没等丹阳说完,他口中已经叫吴可为“嫂子”,惹得吴可直脸红。介绍阿美时,小铁还显得规矩。
小铁采访丹阳,丹阳三言两语地打发了事。他又缠着吴可,嫂子长嫂子短地央求让多说说丹阳的事。吴可为他详细地列出一个提纲,重点说了丹阳的奋斗创业精神以及设立基金会的慈善心肠。小铁快速地记录着,并抽空对丹阳说:“瞧,嫂子了解你,比你了解自己还多。嫂子真是你的红颜知己呀。”
吴可说:“你还听不听?贫嘴的小东西。”
阿美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一边端茶送水,然后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小铁喜欢热闹,听说他们要开着车回随阳,也退掉火车票,一直等到腊月二十六和他们一同坐车回家。
路途需要两天时间,一路上他们热热闹闹。没想到,沉静的阿美和小铁有说不清的投缘。本来,小铁一开始坐在丹阳的旁边,两个女人坐在后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铁让吴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