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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5…21 16:16:26 苹果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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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2007年4月8日第 23 楼
和你同年龄的人就没有成熟一点儿的?曹湘南问道。
你知道女人为什么都喜欢找比自己年龄大一些的人吗?
也不能大太多吧?你知道再过几年就会出现问题。
你担心这些干什么?
因为你太漂亮了!
苏珊情不自禁地笑了。她被冷不防地击中了,恰到火候的恭维立刻使她飘飘然。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看着苏珊站起来,曹湘南的心脏突然加速跳起来。她站起来干什么?苏珊眯起眼睛盯着他,嘴角向两边拉扯,两个笑靥出现在嘴角的外侧,她的目光朦胧,色迷迷的。
他努力回忆第一次和乔兰兰做爱时的情景。是谁先跨越了那条壕沟?在勇敢地跨越之前,一定是乔兰兰先用目光进行了试探。那么,又是谁的眼睛先冒出了火花?如果乔兰兰说是他首先发动了进攻,他是不会辩驳的。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提起过。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仿佛在阴暗的森林中他迷失了方向。在筋疲力尽的时候,突然滑进了一个温暖的浴缸。他感到了无限的轻松。他试着直起脖子看看黑洞洞的周围。这时在他的耳边响起了高中语文老师挂在嘴边的那句警告:从恶如崩!可是,爬出来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个男人舍得离开温暖的浴缸。……事情结束得非常突然,也非常顺利。就像你腾空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的时候你已经站在深渊的另一侧了。躺在他床上的乔兰兰转过身去,呜呜地哭了。他感到好笑。这本来是不必悲伤的。激情过后的平静令人心旷神怡。他把一只胳膊插到乔兰兰的脖子下面,让她的头压在他的胸脯上。过了好一会儿他听到她在说:剧烈的运动或者外伤都有可能使处女膜破裂。
嗯……你说得对!
绕过面前的老板桌,苏珊需要转两个九十度的大弯。每一条边需要迈两步。那天苏珊穿着高跟鞋,鞋钉像一只高脚酒杯。她迈着猫步一扭一扭地走过来,眼睛里放出绚烂的火花。转弯的时候她身体的重心移到前脚掌上。她转得轻盈而又迅速。他使劲地咬紧了牙关,他听到牙齿咬啮时发出的声音,就像绷紧的弦在疾风中颤抖时发出的声音一样。他感到眼睛冒出了火苗,两侧的太阳穴像鲤鱼的腮呼扇呼扇地一张一合。他等着苏珊走过来,苏珊的脚每一次落地都好像踩在了他的心口上。
第七章
提着笔记本电脑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乔兰兰的心情糟透了。她没有想到曹湘南会采取那样的态度。直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她第一眼看见苏珊就有一种不良的预感。那个女人太妖艳了,男人大多数都没有出息。可是,因此就和曹湘南拜拜?她的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再说,曹湘南并没有公开站在她的一边。事态的发展还有待于进一步观察。要是过去,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会立刻跑到莫雁家,倾诉自己的委屈。现在变了,她可不想去找莫雁倾诉。说到底,这多少还是与莫雁有关。如果不是因为莫雁需要电脑,如果不是因为莫雁的欺骗使自己心灵遭受了打击,她就不会处在那样的心态,那个小妖精也就无隙可乘了。她的这股怨气恨不得立刻就都洒在莫雁身上!想到这些她就胃里反酸,有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从胃里一直冲到咽喉部位。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有一些核心内容,莫雁隐藏在自己的心灵深处。她再次告诫自己面对莫雁的时候要克制了。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会完全站在曹湘南的一边,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不要相信莫雁。莫雁只是隐藏了一些事情,并没有故意欺骗她,这是事实。她相信莫雁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她们之间没有秘密,这也是事实。不过,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那么你将处在一个怎样的境地?就像一个房间,你把东西藏在里面,为了不让别人看见自己也不敢把门打开。那个黑屋子里将会长出什么?像伞一样的小蘑菇?间或还有许多老鼠、跳蚤、臭虫、蟑螂、百足虫,……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变的味道?
现在可好了,那个黑屋子里藏着一个男人(这不是莫雁坦白的,而是她查出来的)。她清楚地记得莫雁在电话里对她说两个月前在金鹰国际商城看见了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牛仔裤、棕色皮鞋、身高一米八的中年男子时的所有细节。那男人与她似曾相识(这是人们产生艳遇的最好借口),因此她就多看了一眼。谁知他居然不加掩饰地向她飞了一个媚眼。她一下子被打蒙了,心脏咕咚一声就开始在乳罩里怦怦直跳。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居然躲到了一个黑屋子里面,那男人动手扒去了她的裙子,他们连上衣都来不及脱掉就站着做爱。也许,那就是莫雁在网上认识森林的日期。她还记得,那天应该是七月的一个周末。因为那天夜里她俩刚通完电话曹湘南就跌跌撞撞地冲进家门,还没有来得及跑进厕所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呕吐物喷洒在走廊上,那股酒糟的气味如此强烈,弄得她不禁也要呕吐起来了。
她决定先去换上白大褂,以一个医生的面目出现在莫雁的面前。这样可以产生许多效果。平等并不是推动事情顺利前进的最好办法,居高临下会使对方对你有一种依从感。病人之所以听从医生的话,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她推开了房门。莫雁的床空着,窗户敞开着,窗口上露出半截木梯子。她把电脑扔在床上,跑到窗口。她看见疯老头正靠在梯子上向病房出口处瞯望。
乔兰兰探出头来大声地问疯老头楼上的病人到哪里去了。疯老头满面笑容,招呼乔兰兰快点儿下来。乔兰兰拉过来椅子,爬上去,高跟鞋使她站在梯子横杆上的时候变得晃晃悠悠。她脱掉皮鞋,扔到楼下,光着脚踩在梯子上,屁股贴着梯子一步一步向下探去。疯老头在下面紧张地扶着木梯子,他做着手势让乔兰兰翻过身体。乔兰兰翻过身体,背部朝外俯着身子,双手扶着梯子迅速地下到了地面。
她到哪里去了?乔兰兰又问道。
疯老头像篮球场上的裁判,一个快速地转身,迈开拉弓射箭的步子,伸直手臂指向出口处。
多长时间了?
去年。
疯老头帮着她捡回高跟鞋,殷勤地跪在地上帮她穿上。
在病房出口处,她问门卫是不是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开衫的女子。门卫点点头。乔兰兰抱怨门卫为什么让病人随便出去。门卫辩解说,红色的开衫不是病号服。再说,她是从院子里出来的,又不是从病房出口处出来的。
好在莫雁逃出去的时间并不太长。跑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了莫雁站在路旁在拦出租车。她冲过去,气喘吁吁地从身后抱住了莫雁。莫雁挣脱着钻进出租车,她抵住出租车的门。莫雁推着她的胸脯,不过,她感到现在的莫雁显然少了那股横劲儿。
出租车司机留着浓密的胡子,嘴角两边的胡子像月亮那样弯过来,像个印度锡克教徒。他让乔兰兰滚开。乔兰兰恳求大胡子司机不要让这个人离开这里。司机问她有什么权力限制别人的行动。乔兰兰本想对他说自己是医生,可是谁是病人呢?
出租车后面的汽车排起了长队,汽车喇叭声一阵紧似一阵。大胡子司机猛地推开车门,一只脚踏在地上,看来他是准备走过来用拳头说话了。
莫雁松开了门柄,向里面的座位上挪了挪。她低着头,看也不看乔兰兰。坐进来还是等着被大胡子推开,只有这两种选择。莫雁不会再像二十五年前那样用自己的胸膛保护自己了。乔兰兰钻进了出租车。
出租车上路了。坐在汽车里好一会儿她们谁也没有开口。过了中山路口,汽车驶上了高架桥,沿着城西干道向郊外驶去。
我不会让你回家的。乔兰兰说道。
你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病。
那么昨晚应该如何解释?
回到家我会告诉你。
我不会让你回家,我已经说过了。我知道你回家的目的。我还想再问你一遍……
要是还是关于森林的事情,最好现在就闭嘴。
你猜对了。就是关于森林的事情。你能回避得了吗?这是一个必须搞清楚的问题,今天搞不清楚,明天还是要搞清楚。你非要等到栾俊杰回家以后,当着他的面来讨论这件事情?
我会和他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