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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治仁说着,作势起身。
“得了得了,我还缺了这口酒不成?咱们随意吧!”
白治仁听了这话,重新坐下来,把酒喝了,笑了笑道:“刚才我看郭行长挺喜欢那茶的,我家里刚好还有一点。您知道我也喝不出什么讲究来,不如给您送过来,也算不糟蹋东西。”
郭恒德笑笑:“我对茶也没什么研究,有点兴趣罢了……”
两个人都不再提贷款这个话茬儿。又喝了一轮酒,白治仁说:“郭行长,亚群能提起来,您老兄功不可没啊!海州F行出了个总行的副行长,我们也觉得脸上有光!”
郭恒德轻描淡写地说:“那是组织上的事,我只是推荐而已。”
“这话蒙别人还行,咱们之间还说这些虚的?”白治仁大摇其头,“干了这么多年,谁不明白,组织不是由人组成的吗?哪个单位还不是一把手一句话。民主集中制,民主是手段,集中是目的。在一个单位,谁来集中?还不是一把手?”
“这话有点绝对了,是不是啊,欣月?你说呢?”凌欣月被郭恒德用一种称得上慈父的眼光看着,一时有点儿不好意思起来。
一旁的白治仁就觉得自己看出些门道了,笑着问:“郭行长,你们总行班子里是不是还没有女同志啊?”
“嗯?哦,是啊,没有,暂时还没有。”
“啧啧,这样不好啊!”白治仁又开始摇头,“上面可是一再要求,每个班子里要配一位女性。要知道,中国十三亿人口,有二分之一是女性不是?”
郭恒德觉得好笑:“这又不是硬性规定。再说我暂时还没有合适人选,总不能强配吧?” “这可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了,现成的人选摆在你眼前,你咋看不见?”
郭恒德扫了一眼凌欣月,对白治仁说:“你是说欣月?”
“可不是?你看欣月,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论年龄正相当,硬件软件绝对没说的,有什么条件不符合?哈哈……”
凌欣月只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白治仁挤眉弄眼的嘴脸,怎么看都不像个市委书记,甚至比解永龙之辈的档次都不如。
郭恒德说:“白书记,你老兄还真有眼光,欣月嘛,是不错。不过她刚任行长,时间短,现在还是锻炼培养阶段。将来嘛,你老兄擦亮眼睛,看着吧……”
“哈哈。”白治仁夸张地笑着,对凌欣月说,“欣月,听到了吧?郭行长给你这个锻炼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凌欣月浑身不自在,抬头看郭恒德。郭恒德只是慈祥地朝她笑笑。她心里糊里糊涂的,搞不清郭老头儿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凌欣月刚走出宴会厅,就接到丁伟伦的电话:“欣月,我长话短说,总行这次会议我看是有点来头的,切不可等闲视之,你遇事多问几个为什么。我觉得已兵临城下,快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了,你千万千万说话做事要缜密!缜密!再缜密!你让金静兰和罗志雄他们干的事,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一点风声。”
“谢谢你呀,大师兄!博彦也这样告诫我。等会儿你再打过来好吗?我有电话打进来。”凌欣月说着接通了姬长岫的电话。
“欣月,告诉你个好消息,送花圈的人已抓到,案情正在审理中,你放心,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姬局长,爆炸案的侦破进展如何?”
“进展顺利。你一定要不动声色,他们说什么只管听着,搜集资料只能顺他们的话头儿,明白我的意思吗?还有,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你务必注意自身安全!”
七十九
女行长 第三十章
凌欣月到底是女人,尽管她不乏才智和胆气,但当她得知凶恶残暴的凶手就在这批“高官”中,她还是胆战心惊,神经绷紧到了极限。
“高官”们到来的第二天,她又让肖潇雨吓了个半死。
在天都大门口,凌欣月的车子被一个突然从灯影里冲出来的女人伸手拦住。她惊魂未定,按下车窗玻璃仔细辨认,原来是肖潇雨!
“凌行长,请您下车,到我车上说!”肖潇雨不容凌欣月推辞,硬生生把她拽上了自己的宝马。
在车里,肖潇雨给凌欣月讲了一个听起来有鼻子有眼儿的“新聊斋”……
“凌行长,吓死人了,我又看到了张大海那死鬼了。”
“说什么呢,潇雨?”
“在西港时,夜里我看到那死鬼两次,吓得我没法儿,搬到海州来住,想不到昨天夜里又见到他在我屋子里翻找什么东西,吓得我尿了一床。我去找朱行长,他不让我进门,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走到哪里,大海那死鬼就跟到哪里,我已无处安身了。无奈之下,住进天都来了,这也不是办法啊。凌行长,能不能行里派两个保安保卫我的住处,费用我负担。”
凌欣月思来想去,她认为这里面一定有未解之谜,或许与西港爆炸案有关。于是她故作轻松地说:“潇雨,别怕,那是你想大海了,精神恍惚,是幻觉,没有的事,如果你害怕,我打电话,你可以到行里接待处住几天。”
“谢谢凌行长。”
肖潇雨离开后,凌欣月立马乘车去找姬长岫,把这个情况告诉他。
从公安局出来,天已经很晚了,司机小陶直接送她回家。在楼前下车时,小陶悄声说:“凌行长,最近我发现一辆三菱越野车常尾随在我们车后,昨天我去车管所查车号,没查到,刚才我又发现了这辆车。凌行长,你要特别小心啊……”小陶在部队当过侦察兵,过去开过押款车,特别机警,“花圈事件”后,老罗把他调给了凌欣月。听了小陶的话,她猜想这辆三菱也许是跟公安局有关吧?她让小陶放心,可小陶还是坚持一直把她送上楼,送进门。
任浩告诉凌欣月,金静兰打过三次电话找她。
“她说有什么事?”
“没说,只说你的手机不通,让你回来后给她去个电话。”凌欣月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从下午两点到现在,她一刻也没闲着,累得腰酸腿疼,这官场上应酬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凌欣月脱下大衣,轻轻推开孩子们的房门,小怡和婷婷都睡熟了。
凌欣月看着老人像核桃一样纹路深刻的脸,关心地说:“任叔,劳累一天,您也早点休息吧。行里事情多,您不用每天等我回来才睡。”
“只给两个孩子做点饭,送送接接累什么呀。你倒是要注意身体啊!”
凌欣月拨通了金静兰的手机,金静兰告诉她,晚上散会后,上海、广东和黑龙江的人事部经理,把房间里准备好的海州牌香烟扔到了走廊上。服务员捡到后送还他们,他们拿着软中华说:“我们不抽杂牌子,只抽大中华。”这事闹得有点大,市委的人也知道了,秘书长让我们马上换烟。
凌欣月听了,忍无可忍:“这接待方案是市委定的,宣传海州是他们要求的,用海州牌烟也是他们同意的,这主意说改就改?”
“凌行长,说气话也没用。我看大钱都花了,就不在这几个钱上计较了。”
凌欣月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明天开始,各个房间都换上大中华!”
白治仁要陪郭恒德全方位视察海州,把日程安排得满满的,郭恒德只在会上讲了半个小时话就匆匆离开。
在郭恒德一再要求轻车简从的情况下,白治仁安排了七辆车,前面是一辆警车开道,第二辆是海州01号车,郭恒德和白治仁乘坐,第三辆是凌欣月的车,第四辆是市委秘书长和郭恒德秘书乘坐的,后面跟着海州电视台、《海州日报》和《海州晚报》的三辆车。
八十
车子驶出海州二十多公里,白治仁陪着郭恒德下车走向银滩。
退潮了,银滩在冬日的阳光下,平滑得像大雪过后无人踩踏的雪原,熠熠生辉。
参观、宴请、听汇报,一天折腾下来,郭恒德有些吃不消了。回到天都,他说:“白书记,晚上就别搞那么多花样了。你也不用陪我,我现在呀,只想喝碗粥。”
白治仁也不和他客气:“也好,您随意。”接着,又向他诉苦,“我也想在你这儿消消停停喝碗粥,可是不行啊!不瞒你说,省里来了个副省长,上午就到了。午饭我没去陪,这晚饭可是逃也逃不掉了。”
郭恒德说:“能者多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