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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尔兰人吧?”爵士问,拉着那位长者伸出来的手。“我以前是,但现在是澳大利亚人了,”奥摩尔回答说。“请进来,诸位,不必客气,宾至如归嘛。”
这样诚恳地邀请只有不客气地接受了。 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由奥摩尔太太领进屋里,同时,孩子们替他们卸下了武器。这所房子完全是木式结构的,在屋子的楼下,是一个宽敞而明亮的大厅。 几条长凳子,两个大橡木橱,里面摆满了白色瓷器和发亮的锡壶,一张八仙桌,20个人都可以坐得下,这就是大堂里的所有家俱。 这家俱和房子异常结实,和那几个壮健的小伙子相称。午餐已经摆好。 中间是热气腾腾的火锅,两边是烤牛肉和羊腿,四周是一些水果。 这是主要菜肴,其中搭配的小吃更不少。主人热情好客,桌上的摆设引人入胜,桌子宽大,菜肴丰盛,不坐上去实在不合适。 农庄里的雇工和主人人人平等,他们已来和主人一块吃饭了,奥摩尔指着宴席。“我早就在恭候你们了,”他质朴地对爵士说话。“你早就在候着?”爵士吃了一惊。“凡是来的人,我都恭候着,”那爱尔兰人回答。接着,全家主仆都肃立起来,他用肃穆的声音做饭前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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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2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告。 海伦夫人爱看这淳朴的风俗,看了丈夫一眼,她知道他也喜欢这古风。大家吃得很称心,便开始畅所欲言。 苏格兰和爱尔兰近在咫尺,两个岛上的人一握手就是一家人。 奥摩尔讲述了他的历史——一部类似所有移民被贫困驱赶出来的历史。 有许多人跑到老远的地方去碰运气,结果却是找到了窘困的灾祸。他们只会怪运气不好,但是忘记了怪自己不聪明、懒惰、有缺点。谁能够节衣缩食,沉着冷静,善于生计,勇敢上进,必然会获得成功。奥摩尔过去曾是这样的人,现在仍是。 他在本地几乎饿死,携带家眷来到澳大利亚。 他在阿德雷得下了船,不愿再做矿工,所以从事农业生产劳动。 两个月后,他开始经营农场,现在农场已经飞黄腾达了。这个澳大利亚的土地工是成“份”
(每份80英亩)
的,由政府评估出售。一个勤劳的农民耕一“份”
,除了维持生活外,还会稍有节余。奥摩尔靠他的农业经验,一面维持生活,一面节约,以第一“份”的盈利买来了几“份”土地。 他的家庭兴旺,农场也兴旺,渐渐地就变成农场主了。虽然他经营不到两年,但已经有了500亩土地和500头牛羊。 过去曾经在欧洲作奴隶的人,现在自己成了自己的主人,并享受着世界上最后这个自由的国家里的民主和待遇。客人们听了奥摩尔的自述之后,都衷心地祝贺他。 他说完自己的历史,无疑地,等着对方开诚相见,但是他并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非常含蓄,总是表示:我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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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992
我已经说过,我不便问你们是什么样的人。 爵士呢?他急于要表明的是,为了寻访不列颠尼亚号,他才不辞劳苦地到百奴依角来。 他却是个开门见山的人,所以首先问有没有格兰特船长的消息。奥摩尔的回答并未给人带来什么好消息。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两年来没有一只船在这里的海岸或百奴依角出现过。 不列颠尼亚号出事也才两年,因此,他绝对有把握肯定遇难船员有有来过西海岸。“现在,爵士,”那爱尔兰移民又补充一句,“请问那失事的船只和你是什么关系。”
于是,爵士讲述他了捕捞文件的经过,游船的旅程以及寻访船长而作出的种种尝试。 他毫不隐讳地说,他满怀希望由于听到主人那斩钉截铁的回答而变成了泡沫。这些话当然会给在场的人一种痛苦的感受。 罗伯尔和玛丽小姐在那里听着,泪眼汪汪的。 地理学家很想用一句合适的话语来安慰他们。 门格尔船长心中也不好受,无法排遣心中的烦闷。 那些满载希望横渡大洋的慷慨的人们,心里已经被绝望的毒汁浸入了。 这时,他们突然又听到一句话:“爵士啊,感谢上帝吧。 如果格兰特船长依然活着的话,他一定生活在澳大利亚大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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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25。不列颠尼亚号上的遇难船员
这几句话引起全场难以形容的错愕。爵士一下子跳起来,离开座位,叫道:“是谁这样说?”
“是我,”在桌子那端有一个农场工人回答。“你呀,艾尔通!”奥摩尔说,他的惊奇并不亚于其他人。“是我,”艾尔通立即兴奋而坚定地说。“我,和您一样,爵士,是苏格兰人,而且还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一个幸运的遇难船员。”
这一宣布,产生了一个巨大的影响,玛丽小姐立刻感到天晕地转,心里高兴地差点昏厥过去,不由自主地倒在海伦夫人的怀里。 门格尔、罗伯尔、少校等也全都围到艾尔通身边来。艾尔通是个45岁的人,一副严峻的面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已深陷下去。 他一定有非凡的气力,尽管很瘦。 他全身筋骨可见,肥肉与他似乎无缘,中等身材,身膀宽大,举动坚决,面容严肃,神情充满了智慧和毅力。 这一切使人一看便产生了好感。 他仿佛最近还受过苦难,这苦难在他脸上烙下的印证就更增加了对他的同情心。他是一个不仅能吃苦,不怕吃苦,而且能够战胜苦难的人。爵士和他的朋友们一看便感觉出这一点,艾尔通这个人与人家一接触,就不能不受到重视。 爵士代表大家发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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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船长的儿女103
出了许多问题,艾尔通一一回答了。 他们两个在这种场合巧遇知音又是同胞,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所以,爵士最初提出的问题都是杂乱无章的,好象是不由自主地涌出来的。“你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遇难船员?”他问道。“是的,爵士,我就是那条船上的水手长。”
“是在船只失事后和他们一起脱险的吗?”
“不是,爵士。 在那可怕的当儿,我被甩出了船帮,被海水打到海岸上来了。”
“你难道不是文件中说的那两个水手之一吗?”
“什么文件?我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那么你们的船长呢?”
“我原来以为他淹死了,失踪了,沉到海底去了。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脱险!”
“但是,你刚才却说船长还活着呀!”
“不对,我刚才是说,如果船长还活着的话……”
“你刚才还补充了一句,他一定活在澳大利亚大陆上啊!
……“
“是呀!他只能生活在这片大陆上。”
“那么,你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儿吗?”
“不知道,爵士。 我再重复一遍,我以为他葬身海底了,或者是在岩石上撞死了。 是您告诉我或许他还活着的呀。”
“那么,你还知道些什么?”爵士问。“我只知道一点,如果格兰特船长还活着,他就必定在澳大利亚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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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船究竟是在哪儿出事的?”少校终于忍不住了。这本应该首先提出的问题,却被爵士和艾尔通之间空泛的谈话给耽搁了。 现在,谈话逐渐步入正规,比较有条理了,不一会儿,那段漆黑的历史情节就开始明朗化了。艾尔通对少校先生提出的问题作了如下的回答:“当时我正在船头接触帆,突然被甩了出去,而不列颠尼亚号正向大洋洲海岸驶去,那时它离岸不过两英里。因此,出事地点一定就在那里。”
“是在南纬37度线上吗?”门格尔问。“是的!”艾尔通回答。“会不会在西海岸呢?”
“不是,是在东海岸,”水手长纠正说。“那是在什么时候?”
“1862年6月27日的夜晚。”
“对了,对极了,”爵士叫了起来。“您应该明白了吧,爵士,”水手长又补充道,“如果格兰特真活着,就一定在大陆上能找到他,而不可能到别的地方去找。”
“我们去找,一定会找到他们,把他们解救出来,朋友们!”
地理学家叫起来。“啊!宝贵的文件啊,”他然后天真地补充上一句,“不能不说你落到了最聪明的人手里。”
无疑地,没有人听这位地理学家恭维的话语。 哥利纳帆夫妇、玛丽和罗伯尔全都再次涌向艾尔通身边。 他们紧握着艾尔通的手,好象有这个人在眼前,格兰特船长的安全就会有了保证。 既然水手能安全脱险,船长还不能逃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