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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咬,快要断了。哥利纳帆跟塔卡夫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塔卡夫把哥利纳帆拉到院口,指着无狼的那一片原野,用激动的语言使他知道到事不宜迟,骑马诱狼的计策如果不成功,留下的人危险更大;又告诉只有他懂桃迦的性情,可以利用那矫健迅速的特长来谋求大家的安全。 哥利纳帆简直急糊涂了,硬是不听他的话,非要自己去不可。 突然,他被猛烈地推了一下,推到旁边去了。 桃迦前蹄悬空,蹦起来,急不可待地一跳就越过了火线和一排狼尸,同时一个孩子的声音叫着。“爵士,原谅我。”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二人几乎望不到罗伯尔,他已经扒在马背上,抓住马鬃,消失在黑暗中。“罗伯尔!糊涂的孩子啊!”哥利纳帆叫着。但这叫声,就是在他身边的塔卡夫也听不见。 一片骇人的咆哮同时爆发起来了。原来红狼一窝蜂似地涌去追那匹马,所有狼一齐向西跑去,快得象鬼影一般。塔卡夫和哥利纳帆赶快追出院子。 这时平原又恢复了平静,他们只隐约望见一条黑色的曲线在夜色中远远地移动着。哥利纳帆卧倒在地上,急煞了,绝望了,紧握着两手。他看着塔卡夫,他却在微笑,和平时一样地平静。“桃迦,好马!能干!孩子,一定得救!”他不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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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赞许。“要是他掉下马来呢?”
“肯定不会掉的!”
塔卡夫有这样的信心,那可怜的爵士还是急得要死,一直急到天亮。 他连自己脱了险也没有感觉到。 他要去找罗伯尔。 塔卡夫不让他去,但他说别的马追不上桃迦,桃迦一定会把那群狼远远地丢在后面,并且要找罗伯尔,在黑夜里也寻不着,一定要等到天亮为止。早晨四点钟,东方渐渐泛发白了。 过了一会儿,天边的浓雾渐渐地染上了淡白的银光。 摇摆清露洒遍了平原,蒿草在晨风中摇摆。现在可以去寻找罗伯尔了。“出发吧!”塔卡夫说。哥利纳帆一言不发,跳上了罗伯尔原来骑的那匹马。 不一会工夫儿,两人就向西驰去,循着他们的旅伴不会离开的直线往回奔。他们飞快地跑了一个钟头,一面左右找焦急地罗伯尔,一面又怕发现他那血淋淋的尸首。 哥利纳帆用马刺催着马,马肚子都差不多给刺穿了。 最后,他们听到了枪声,有规律地一声接一声,显然是信号枪。“啊,是他们到了!”哥利纳帆叫起来。他俩把马催得更快,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和巴加内尔带领的那一小队人马会师了。哥利纳帆不由自主地大叫一声。罗伯尔也在一起,还是活活泼泼的活的,骑在桃迦的背上,这马见着主人,也欢快地嘶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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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爵士喊起来,带着难以形容的慈爱的表情。他和罗伯尔两人同时跳下马,奔过去互相拥抱。接着,塔卡尔又把罗伯尔紧抱在怀里。“啊!他还活着啊!他还活着啊!”爵士不断地叫。“是的,我还活着,这完全亏了桃迦!”
没有等到罗伯尔说出这句感激的话塔卡夫就跑过去谢他的马了。 这时他正和马说话,抱着它的颈子吻它,好象那匹骏马的血管里也流着人的血一样。他一阵亲热之后,他又转向了巴加内尔,指着罗伯尔说:“好汉!”
他又用印第安人表示“有勇气”的俗语夸奖罗伯尔,说:“他的马刺从来没有发抖过!”
此时,爵士搂着罗伯尔问道:“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或塔卡夫去冒那最后一次险来救你呢?”
“爵士,”那孩子用最感激的语气回答道,“那冒险牺牲的事不应该由我去做吗?塔卡夫已经救我的命了。 您,您正要去救我的父亲的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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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走向坦狄尔
大家高兴了一阵之后,所有后到的人,可能除了少校,都有一个共同感觉:就是渴得要命。幸好瓜米尼河就在不远。大家又上了路,早晨7点钟就到了那座小院落附近。 看到院子前前后后都摆满了死狼,就知道昨夜那一场防御战是多么地激烈。过了不久,大家都喝够了,就在院子里大吃一顿异常丰富的早餐,大家都说“南杜”的肋条肉好吃,那连壳烤的犰狳更是无上的美味。“吃少了就会对不起老天爷的,该吃到胀破肚子才对。”
巴加内尔说。他吃得是虽说是太多了,但肚子并没有胀破,因为他喝瓜米尼河的清水,觉得这水有意想不到的消化力。哥利纳帆不愿在这呆太久,早晨10点发出前进的号令后,皮桶装满了水,大家便就上路了。 马喝足、吃饱、歇够了,就表现出高度的奋发精神,差不多经常保持打猎时的步伐。 土壤有点潮湿,也变得肥沃了些,但依然没有人烟。1月2,3日两天,一路上平安无事。3日晚上,他们经过长途跋涉,已经很疲乏了,于是歇在判帕区的尽头,布宜诺斯艾利斯省的边界上。10月14日他们离开了塔尔卡瓦落湾的,现在已经过了22天,走了730公里也,就是说,近三分之二的路程都已经幸运地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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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跨过了阿根廷平原区与草原区的分界线。就是在这一带,塔卡夫希望能遇到扣留格兰特船长的印第安人酋长。在阿根廷的14个省中,数布宜诺斯艾利斯省最大、最富饶。 这个省在东经64度和65度之间,跟南部的印第安人区域接壤。 全省土地非常肥沃,气候特别宜人。 遍地都是禾本草类和高大的蔬菜类。 地面非常平坦,一直到坦狄尔和塔巴尔康西山的山脚,几乎毫无凸凹。我们的旅客自离开瓜米尼河以后,气温有了显著的改善,这样的变化使他们十分满意。 这里,由于巴塔戈尼亚的猛烈的寒风不断搅动着空中的气浪,平均温度经常不超过17摄氏度。 所以,在受过燥热之后,大家都感到十分爽快了。 怀着兴奋和信心前进着。 但是,不论塔卡夫怎么说,这地区仿佛是完全没有人住过的,或者更正确的说,住的人都已经完全迁徒了。这条向东的路线经过许多湖沼,有时掠过湖岸;有时横截湖心;有的湖水是咸的,有的是淡的。 许多轻捷的鸟儿在湖岸的树丛中在跳跃,快乐的百灵鸟在欢唱,还有美丽的“唐迦拉”
,它的羽毛跟蜂鸟一样。 这些美丽的莺类兴高采烈地振羽,对那些披着红肩章,挺着红胸脯,在堤岸上大合唱的椋鸟一点也不在意。在荆棘丛中,“安奴比”鸟的悬窝摆动,就象住在殖民地的白种人所用的吊床一样。 湖边有许多艳丽的朱鹭,踏着整齐的步伐走着,迎风扑飞着火红的双翅。 人们看到它们的,有0。
3米高窝,有点象椭圆形,成千地栖息在一块,象小城镇一样。 旅客走近时,朱鹭并不惊飞,这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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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巴加内尔失望。“告诉你吧,很早我就想看看朱鹭怎样个飞法。”他对少校说。“好啊!”少校说。“既然现在有了机会,我要利用一下。”
“你利用吧,巴加内尔。”
“少校,你跟我来。 你也来,罗伯尔,我需要见证人。”
说着,巴加内尔就让他的其它旅伴先走,自己朝那群红翅膀的鸟走去,后面还跟着罗伯尔和少校。每当走到枪弹能达到的地方,他就装上火药,砰地放了一枪,立刻所有的朱鹭都惊飞起来,巴加内尔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请问怎么样呢?”当鸟群飞到看不见的时候,他问少校,“你看见它们飞吗?”
“除非是瞎子,否则总会看见的。”
“你觉得它们飞的时候象羽箭吗?”
“我觉得一点也不象。”
“根本无法比。”罗伯尔补充了一句。“我早就相信是不象的啊!”那学者又说,显得很满意的样子。“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说是谦虚人中最骄傲的人,就是我的同乡,著名的夏朵布里昂(法国十九世纪初的作家)
,他居然拿羽箭来比喻朱鹭!啊!你看,罗伯尔,文学的比喻是最靠不住的呀!你一生不要轻信比喻,非万不得已时千万不要用它。“
“现在,你这样实验了一下总该满意了吧?”少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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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满意了。”
“是的,我也满意了。 赶快催马前进吧,因为你那著名的同乡,已使我们落后了2公里路。”
巴加内尔赶上他的旅伴的时候,正遇到哥利纳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