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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认识,使我在表演最后一场——忽必烈哭库卡钦公主时,更容易引发出一种深沉的悲剧感,一种带有哲理性的痛苦……
一个月的排练是短暂的,然而它给我的回味是无穷尽的。饶有兴味地共同探索人物的精神世界,探索作品的奥秘,也探索人生。不断有新的发现,不断引起共同的惊奇和快意,这大概是艺术创造的最大享受,也是美国同行们和我都最为留恋的事吧。
首场演出的帷幕就要拉开了。我进入化妆间,惊奇地发现许多合作者给我写来的祝愿信。导演乔伊卡琳写道:“你的来临使演出丰富了百万倍。和‘李斯廉郝华’和‘华莱士比雷’合作、特别是和孙道临本人合作,对我是个彻底的享受……”丹·瑞卡特则写道:“你是真正的灵感。……王尔德说:‘生活在真理中,啊,那是最伟大的生活——生活在真理中!’”演元朝老臣的兰道尔金写道:“能有机会认识这样有意义的剧本并和你一起演出,我的感谢之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能看你的表演,和你一起谈话,听你谈你的计划,你的梦想……这一切,都太奇妙了!”沈馥写道:“和你一起工作,认识你,真是奇妙的经验。让我们再次合作吧。生活,纵然它也有不少恐怖和艰辛,但你使它成为一个充满勇气、爱和巨大幽默的历程!”
这些信里所用的惊人的大字眼真正使我感到惶恐和愧作。然而,美国同行们这样率真的热情又不能不使我激动。他们并不像我们那样善于节制自己的感情。但,也就是因为这样率真的热情,才使我强烈感到:真正的对艺术的美的追求是可以超越国界的。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感到:在美国演戏和在自己国土上演戏,并没有多大的相异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