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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正好 取得了这样的后果。一个是美国南部的捕灭红蚁计划,另一个是为了消灭中西部的 日本甲虫。(见第10章和第7章)
当1957年在路易斯安娜州的农田里大规模使用七氯后,其结果使甘蔗的一种最 凶恶的敌人——甘蔗穿孔虫得到解放。在七氯处理过后不久,穿孔虫的危害就急骤 增长起来了。旨在消灭红蚁的七氯却把穿孔虫的天敌们杀掉了。甘蔗如此严重地被 毁坏,以致于农民们都要去控告路易斯安娜州,因为该州没有对这种可能发生的后 果提前发出警告。
伊利诺斯州的农民也得到一次同样的惨痛教训。为了控制日本甲虫,在狄氏剂 的破坏性喷液已在伊利诺斯州东部的农田施用之后,农民们发现谷物穿孔虫在处理 过的地区大量地增长起来。事实上,在施药地区谷物所生长的田野里所存在的这种 昆虫的破坏性幼虫的数量相当于其他地区的两倍以上。那些农民们可能还不知道所 发生的事情的生物学原理,不过他们并不需要科学家来告诉他们说他们已经买了个 高价货。他们在企图摆脱一种昆虫的尝试中已为自己带来了另一个危害严重得多的 虫灾。根据农业部预计,日本甲虫在美国所造成的全部损失总计约为每年1000万美 元,而由谷物穿孔虫所造成的损失可达8500万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人们过去一直是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着自然力量来控制谷物穿孔 虫的。在这种昆虫于1917年被意外地从欧洲引入之后的两年中,美国政府就开始执 行一个收集和进口这种害虫的寄生生物的得力计划。从那时起,24种以谷物穿孔虫 为宿主的寄生生物以一个可观的代价由欧洲和东方引入美国。 其中,有5种被认为 具有独立控制穿孔虫的价值。无需多说,所有这些工作所取得的成果现在已受到了 损害,因为这些进口的谷物穿孔虫的天敌已被喷药杀死了。
如果有人怀疑这一点,请考虑加利福尼亚州柑桔丛树的情况。在加利福尼亚, 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出现了一个生物控制的、世界最著名和最成功的例子。1872年, 一种以桔树树汁为食料的介壳虫出现在加利福尼亚,并且在随后的十五年中发展成 了一种有如此巨大危害的虫灾,以致于许多果园的水果收成丧失殆尽。年轻的柑桔 业受到了这一灾害的威胁。当时许多农民丢弃并拔掉了他们的果树。后来,由澳大 利亚进口了一种以介壳虫为宿主的寄生昆虫,这是一种被称为维达里亚的小瓢虫。 在首批瓢虫货物到达后才过了两年,在加利福尼亚所有长桔树地方的介壳虫已完全 置于控制之下。从那时以来,一个人在桔树丛中找几天也不会再找到一个介壳虫了。
然而到了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这些柑桔种植者开始试用具有魔力的新式化学物 质来对付其他昆虫。 由于使用了DDT和其他随后而来的更为有毒的化学药物,在加 利福尼亚许多地方的小瓢虫群体便被扫地出门了,虽然政府过去为进口这些瓢虫曾 花费了近5000美元。这些瓢虫的活动为果农每年挽回几百万美元,但是由于一次欠 考虑的行动就把这一收益一笔勾销了。介壳虫的侵扰迅速卷土重来,其灾害超过了 五十年来所见过的任何一次。
在里沃赛德的柑桔试验站工作的保尔·迪白克博士说:“这可能标志着一个时 代的结束。”现在,控制介壳虫的工作已变得极为复杂化了。小瓢虫只有通过反复 放养和极其小心地安排喷药计划才能够尽量减少它们与杀虫剂的接触而存留下来。 且不管柑桔种植者们怎么干,他们总要多多少少对附近土地的主人们发点慈悲,因 为亲虫剂的飘散可能给邻居带来严重灾害。
所有这些例子谈的都是侵害农作物的昆虫,而带来疾病的那些昆虫又怎么样呢? 这方面己经有了不少警告。一个例子是在南太平洋的尼桑岛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 期间,那儿一直在大量地进行喷药,不过在战争快结束的时候喷药就停止了。很快, 人群传染疟疾的蚊子重新入侵该岛,当时所有捕食蚊子的昆虫都已被杀死了,而新 的群体还没来得及发展起来,因此蚊子的大量爆发是极易想见的。马歇尔·莱尔德 描述了这一情景,他把化学控制比做一个踏车;一旦我们踏上,因为害怕后果我们 就不能停下来。世界上一部分疾病可能以一种很独特的方式与喷药发生关系。有理 由认为,象蜗牛这样的软体动物看来几乎不受杀虫剂的影响。这一现象已被多次观 察到。在佛罗里达州东部对盐化沼泽喷药所造成的、通常的大量生物死亡中,唯有 水蜗牛幸免。这种景象如同人们所描述的是一幅可怖的图画——它很象是由超现实 主义画家的刷子创作出来的那种东西。在死鱼和气意奄奄的螃蟹身体中间,水蜗牛 在一边爬动着,一边吞食着那些被致命毒雨害死的被难者。
然而,这一切有什么重要意义呢?这一现象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许多蜗牛可以 作为许多寄生性蠕虫的宿主,这些寄生虫在它们的生活循环中,一部分时间要在软 体动物中度过,一部分时间要在人体中度过。血吸虫病就是一个例子,当人们在喝 水或在被感染的水中洗澡时,它可以透过皮肤进入人体,引起人的严重疾病。血吸 虫是靠蜗螺宿主而进入水体的。这种疾病尤其广泛地分布在亚洲和非洲地区。在有 血吸虫的地方,助长蜗螺大量繁殖的昆虫控制办法似乎总导致严重的后果。
当然,人类并不是蜗螺所引起的疾病的唯一受害者。牛、绵羊、山羊、鹿、麋、 兔和其他各种温血动物中的肝病都可以由肝吸虫引起,这些肝吸虫的生活史有一段 是在淡水蜗螺中度过的。受到这些蠕虫传染的动物肝脏不适宜再作为人类食物,而 且照例要被没收。 这种损失每年要浪费美国牧牛人大约350万美元。任何引起蜗螺 数量增长的活动都会明显地使这一问题变得更加严重。
在过去的十年中,这些问题已投下了一个长长的暗影,然而我们对它们的认识 却一直十分缓慢。大多数有能力去钻研生物控制方法并协助付诸实践的人却一直过 份忙于在实行化学控制的更富有刺激性的小天地中操劳。1960年报道,在美国仅有 2%的经济昆虫学家在从事生物控制的现场工作, 其余98%的主要人员都被受聘去 研究化学杀虫剂。
情况为什么会这样?一些主要的化学公司正在把金钱倾倒到大学里以支持在杀 虫剂方面的研究工作。这种情况产生了吸引研究生的奖学金和有吸引力的职位。而 在另一方面,生物控制研究却从来没有人捐助过——原因很简单,生物控制不可能 许诺给任何人那样一种在化学工业中出现的运气。生物控制的研究工作都留给了州 和联邦的职员们,在这些地方的工资要少得多了。
这种状况也解释了这样一个不那么神秘的事实,即某些杰出的昆虫学家正在领 头为化学控制辩护。对这些人中某些人的背景进行了调查,披露出他们的全部研究 计划都是由化学工业资助的。他们的专业威望、有时甚至他们的工作本身都要依靠 着化学控制方法的永世长存。毫不夸张地说,难道我们能期待他们去咬那只给他们 喂食物的手吗?
在为化学物质成为控制昆虫的基本方法的普遍欢呼声中,偶尔有少量研究报告 被少数昆虫学家提出,这些昆虫学家没有无视这一事实,即他们既不是化学家,也 不是工程师,他们是生物学家。
英国的F·H·吉克勃声称:“许多被你为经济昆虫学家的人的活动可能会使人 们认为,他们这样干是由于他们相信拯救世界就要靠喷雾器的喷头……他们相信, 当他们制造出了害虫再起、昆虫抗药性或哺乳动物中毒的问题之后,化学家将会再 发明出另外一种药物来治理。现在人们还认识不到最终只有生物学家才能为根治害 虫问题提出答案”。诺瓦。 斯克梯雅的A。D。毕凯特写道:“经济昆虫学家必须要意 识到,他们是在和活的东西打交道……,他们的工作必须要比对杀虫剂进行简单试 验或对强破坏性化学物质进行测定更为复杂一些。”毕凯特博士本人是创立控制昆 虫合理方法的研究领域中的一位先驱者,这种方法充分利用了各种捕食性和寄生性 昆虫。
毕凯特博士大约在35年前,在诺瓦·斯克梯雅的安那波里斯山谷的苹果园中开 始了他的研究工作,这个地方一度是加拿大果树最集中的地区。在那时候,人们相 信杀虫剂(当时只有无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