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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这种情况可以存在于两个或者 更多的化学物之间,也可以存在于化学物与不断增长其数量的放射性废物之间。在 游离射线的撞击之下,通过一个不仅可以预言而且可以控制的途径来改变化学药物 的性质并使原子重新排列是很容易实现的。
当然,不仅仅是地下水被污染了,而且地表流动的水,如小溪、河流、灌溉农 田的水也都被污染了。看来,设立在加利福尼亚州提尔湖和南克拉玛斯湖的国家野 生物保护区为此提供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例证。这些保护区是正好跨越奥来根边界的 北克拉玛斯湖生物保护区体系的一部分。可能由于共同分享用水,保护区内一切都 相互连系着,并都受这样一个事实的影响,即这些保护区像一些小鸟一样被广阔的 农田所包围,这些农田原先都是水鸟作为乐园的沼泽地和水面,后来经过排水渠和 小河疏干才改造成农田。
围绕着生物保护区的这些农田现在由北克拉玛斯湖的水来灌溉。这些水从它们 所浇灌过的农田里集合起来后,又被抽进了提尔湖,再从那儿流到南克拉玛斯湖。 因此设立在这两个水域的野生物保护区的所有的水都代表着农业土地排出的水。记 住这一情况对了解当前所发生的事情是很重要的。
1960年夏天,这些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在提尔湖和南克拉玛斯湖捡到了成百只己 经死了的或奄奄一息的鸟。其中大部分是以鱼为食的种类:苍鹭、鹈鹕和鸥。经过 分析,发现它们含有与毒剂DDD和DDE同类的杀虫剂残毒。湖里的鱼也发现含有杀虫 剂,浮游生物也是一样。保护区的管理人认为水流往返灌溉经过大量喷药的农田把 这些杀虫剂残毒带入保护区,因此保护区河水里的杀虫剂残毒现正日益增多。
水质严重毒化排除了企图恢复水质的努力,这种努力本来是应该取得成果的, 每个要去打鸭的猎人,每个对成群的水禽像飘浮的带子一样飞过夜空时的景色和声 音喜爱的人本应都能感觉到这种成果的。这些特别的生物保护区在保护西方水禽方 面占据着关键的地位。它们处在一个漏斗状的细脖子的焦点上,而所有的迁徙路线, 如像所知道的太平洋飞行路线都在这儿聚集。当迁徙期到来的时候,这些生物保护 区接受成百万只由哈德逊湾东部白令海岸鸟儿栖意地飞出的鸭和鹅;在秋天,全部 水鸟的四分之三飞向东方,进入太平洋沿岸的国家。在夏天,生物保护区为水禽, 特别是为两种濒临绝灭的鸟类——红头鸭和红鸭提供了栖息地。如果这些保护区的 湖和水塘被严重污染,那么远地水禽的毁灭将是无法制止的。
水也应该被考虑加入到它所支持的生命环链中去,这个环链从浮游生物的像尘 土一样微小的绿色细胞开始,通过很小的水蚤进入噬食浮游生物的鱼体,而鱼又被 其它的鱼、鸟、貂、浣熊所吃掉,这是一个从生命到生命的无穷的物质循环过程。 我们知道水中生命必需的矿物质也是如此从食物链的一环进入另一环的。我们能够 设想由我们引入水里的毒物将不参加这样的自然循环吗?
答案可以在加利福尼亚州清水湖的惊人历史中找到。清水湖位于富兰塞斯库疗 养院北面九十哩的山区,并一直以鱼钓而闻名。清水湖这个名字并不符实,由于黑 色的软泥覆盖了整个湖的浅底,实际上它是很混浊的。对于渔夫和居住在沿岸的居 民来说,不幸的是湖水为一种很小的蚋虫提供了一个理想的繁殖地。虽然与蚊子有 密切关系,但这种蚋虫与成虫不同,它们不是吸血虫而且大概完全不吃东西。但是 居住在蚋虫繁生地的人们由于虫子巨大的数量而感到烦恼。控制蚋虫的努力曾经进 行过。但大多都失败了,直到本世纪四十年代末期当氯化烃杀虫剂成为新的武器时 才成功。为发动新的进攻所选择的化学药物是和DDT有密切联系的DDD,这对鱼的生 命威胁显然要轻一些。
1949年所采用的新控制措施是经过仔细计划的,并且很少有人估计到有什么恶 果发生。这个湖被查勘过,它的容积也测定了,并且所用的杀虫剂是以一比七千万 (1/70×10^6)这样的比例来高度烯释于水的。蚋虫的控制起初是成功的,但到了 1954年不得不再重复一遍这种处理,这次用的浓度比例是一比五千万(1/50X106), 蚋虫的消灭当时认为是成功的。
随后冬季的几个月中出现了其它生命受影响的第一个信号:湖上的西方鸊鷉开 始死亡,而且很快得到报告说一百多只已经死了。在清水湖的西方鸊鷉是一种营巢 的鸟,由于受湖里丰富多采的鱼类所吸引,它也是一个冬季来访者。在美国和加拿 大西部的浅湖中建立起漂流住所的鸊鷉是一种具有美丽外貌和习性优雅的鸟。它被 你做“天鸦鸊鷉”是因为当它在水中荡起微微涟漪划过湖面时,它的身体低低浮出 水面,而白色的颈和黑亮的头高高仰起。新孵出的小鸟附着浅褐色的软毛,仅仅在 几个小时之内它们就跳进了水里,还乘在它们爸爸妈妈的背上,舒舒服服地躺在双 亲的翅膀羽毛之中。
1957年对恢复了原有数量的蚋虫又进行了第三次袭击,结果是更多的鸊鷉死掉 了。如同在1954年所验证的一样,在对死鸟的化验中没有能发现传染病的证据。但 是,当有人想到应分析一下鸊鷉的脂肪组织时,才发现鸟体内有含量达百万分之一 千六百的DDD大量富集。
DDD应用到水里的最大浓度是百万分之零点零二(0。02×10^…6),为什么化学 药物能在鸊鷉身上达到这样高的含量?当然,这些鸟是以鱼为食的。当对清水湖的 鱼也进行化验时,这样一个画面就展开了:毒物被最小的生物吞食后得到浓缩,又 传递给大一些的捕食生物。 浮游生物的组织中发现含有百万分之五浓度的杀虫剂 (最大浓度达到水体本身的25倍);以水生植物为食的鱼含有百万分之四十到三百 的杀虫剂;食肉类的鱼蓄集的量最大。一种褐色的鳅鱼含有令人吃惊的浓度:百万 分之二千五百。这是民间传说中的“杰克小屋”故事的重演,在这个序列中,大的 肉食动吻吃了小的肉食动物,小的肉食动物又吃掉草食动物,草食动物再吃浮游生 物,浮游生物摄取了水中的毒物。
以后甚至发现了更离奇的现象。在最后一次使用化学药物后的短短时间内,就 在水中再找不到DDD的痕迹了。 不过毒物并没有真正离开这个湖,它只不过是进入 了湖中生物的组织里。在化学药物停用后的第二十三个月时,浮游生物体内仍含有 百万分之五点三这样高浓度的DDD。 在将近两年的期间内,浮游植物不断地开花和 凋谢,虽然毒物在水里已不存在了,但是它不知什么缘故却依然在浮游植物中一代 一代地传下去。这种毒物还同样存在于湖中动物体内。在化学药物停止使用一年之 后,所有的鱼、鸟和青蛙仍检查出含有DDD。发现肉里所含DDD的总数已超过了原来 水体浓度的许多倍。 在这些有生命的带毒者中有在最后一次使用DDD九个月以后孵 化出的鱼、鸊鷉和加利福尼亚海鸥,它们已积蓄了浓度超过百万分之二千的毒物。 与此同时,营巢的鸊鷉鸟群从第一次使用杀虫剂时的一千多对到1960年时已减少到 大约三十对。 而这三十对看来营巢也是白费劲,因为自从最后一次使用DDD之后就 再没有发现过小鷿鷉出现在湖面上。
这样看来整个致毒的环链是以很微小的植物为基础的,这些植物始终是原始的 浓缩者。这个食物链的终点在哪儿?对这些事件的过程还不了解的人们可能已备好 钓鱼的用具, 从清水湖的水里捕到了一串鱼,然后带回家用油煎做晚饭吃。DDD一 次很大的用量或多次的用量会对人产生什么作用呢?
虽然加利福尼业州公共健康局宣布检查结果无害,但是1959年该局还是命令停 止在该湖里使用DDD。 由这种化学药物具有巨大生物学效能的科学证据看来,这一 行动只是最低限度安全措施。 DDD的生理影响在杀虫剂中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 它毁坏肾上腺的一部分,毁坏了众所周知的肾脏附近的外部皮层上分泌荷尔蒙激素 的细胞。从1948年就知道的这种毁坏性影响首先只是在狗身上得出实验结果而使人 相信, 因为这种影响在像猴子、 老鼠、或兔子等实验动物身上还不能显露出来。 DDD在狗身上所产生的症状与发生在人的身上的爱德逊病的情况非常相似, 这一情 况看来是有参考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