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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茂在街上买了一束鲜花赶到机场,雅妹从人群奔过来当众吻了他一下,弄得他脸红了好一阵,本来打算坐大巴到市区,由于不好意思,出了大厅就钻进了一辆的士。两人在车内亲热了几下,林茂的不快也就没有了。不过林茂还是没有直接带雅妹国宾馆,顺路又去了一家客户。
管供应的王科长正好在,林茂同他说了半天好话,都没用。雅妹在一旁忍不住帮林茂说起话来。雅妹的模样再加上一嗲,王科长的态度立刻就变了,两个人将林茂晾在一边,半是调情半是玩笑地弄得很热闹。王科长没看出雅妹和林茂的关系,当着面就要请雅妹晚上出去宵夜c雅妹竟也答应了,不过条件是王科长必须先收下他们带来的一车货、王科长伸出手来同雅妹拉钩时,将雅妹的手捉住不放,而且另一只手已在雅妹身上摸了几下。雅妹嬉笑着要林茂给司机打电话,让将货马上拉过来。王科长连忙说,他可以收下货,但只能先付一半的钱。雅妹都将这些答应下来。林茂的心火可以煮熟一只牛头,他在雅妹与王科长的不断调笑中,终于熬到司机将货送来。司机一来雅妹就躲到一边,直到空车走后才露面。王科长将转帐支票和收货单交到雅妹手上时,同她约好,下午五点到林茂住的地方来接她。
等到只有他们两人在的士里面时,林茂愤愤地将那束鲜花撕得七零八落,雅妹只是笑,说她是在帮林茂,不让她输给何友谅。何友谅让龙飞将绣书弄到南京去后,马上就将那车货销出去了,何友谅还打电话给李大华,让再安排送两车货去。林茂一听才明白为什么何友谅敢要龙飞的车,并且一点也不给他信。不过这次林茂没有不快,心里反而暗暗高兴,何友谅只要肯出马,自己就能从农机厂里脱身。林茂问雅妹晚上的事怎么办,是不是真去。雅妹说她哪会真去,她早就想好了找个替身。
雅妹有个女同学长得与她差不多,高中没毕业就来武汉作公关小姐。雅妹一进林茂的房间就给那个女同学打call机。在等待对方复机的时候,两人迫不及待的上了床,在被窝里如狼似虎地发泄了一场。在接下来的倦意中,他们竟睡着了。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雅妹的那个女同学还没有复机。雅妹和林茂不由得急了,他们一遍遍地用手提电话call对方,请她马上回房间的电话。熬到四点半钟那女同学终于回电话,雅妹来不及同她细说,要她十万火急地赶过来。
女同学来时离五点只差十分。雅妹将经过说了一遍后女同学开口就要一千块,并说雅妹的贞操应该更贵些,她是按优惠价算的。林茂没办法,只好照付。雅妹送女同学出门,同林茂躲在一边观望。王科长像是一眼认出来了似的,不但没怀疑,好像比见到真正的雅妹更满意。
凌晨时,林茂和雅妹搂抱着睡得正香。从深圳回来后,他俩就一直没有这么在一起睡过。可是电话铃却将他们吵醒了。一听是雅妹的女同学打来的,她说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厉害的男人,若不是碰巧有警察巡察,将他们冲散,自己的身子会被他搞烂。她什么都同雅妹说,林茂在一边感到雅妹的身子一阵阵地发起烫来。他贴在雅妹的身边,吩咐雅妹告诉女同学,上午再来拿五百块钱,但顶替之事绝对不能外传,哪怕是她的同行也不行。
中午林茂将雅妹送上去南京的飞机后,自己到县驻汉办事处找了一辆回县里的小车,连夜往回赶。在路上,与他同车的两个人说,他们曾看见罗县长将绣书带到武汉来玩。
林茂只认识那个姓马的,初次见面时姓马的还穿着军装。坐在江书记家里等江书记许诺,以便从部队转业回来后能安排个好工作。林茂记得姓马的好像是个营教导员。坐在车上无事,林茂问姓马的什么时候转业的,安排到哪个单位了。姓马的说是刚回来的,在反贪局当个副股长。林茂心里一怔,不过他马上听出姓马的话语中有些不满,那短暂的不安也就随着消失了。
昨夜过于贪欢,人很疲倦,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后,林茂马上就睡着了。甚至连车子在汽车渡口颠上颠下都没有惊醒他。
迷糊中,有人将林茂推了几把,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四周很陌生。
林茂问:“这是哪儿?”
马副股长说:“是一家疗养院。我们特地请你来的。”
林茂向四周一看,车子前后都站着穿制服的人。他下意识地要关车门,但姓马的一拉车门,竟将林茂顺势扯到车外。
林茂高声叫起来:“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行为!”
马副股长说士“有劲你就叫,看有谁理睬!”
林茂又叫了几声,果然无人理睬。他泄了气,乖乖地跟着马副股长他们往屋里走。进了一道门,里面摆着三张床。马副股长指着中间的那张床,让林茂将东西放下,马副股长和另外一个人则占着两边的两张床。
林茂刚坐下,马副股长就说:“快过年了,希望你能积极配合,主动交待问题,咱们都可以早点回县里去。”
林茂口气还不软:“你们这样做,请示江书记没有?”
马副股长冷笑着说:“都到了这一步,别指望什么书记县长,法律才是至高无上的!”
林茂说:“你们有没有拘留证和逮捕证?我知道你们拿不出来,那么你们就是藐视法律的执法者。”
马副股长说:“谁拘留你,逮捕你了?这疗养院正在申报星级哩,而且我们都住在一起,并将最好的床铺让给了你。服务台登记表上还有你的名字。”
林茂一时说不出话来,在随后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反复嘀咕着说他哪一天出去了,坚决要向上申诉。马副股长则告诉他,要出去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老老实实地坦白交待问题。
开始阶段,林茂还顽强抵抗,无论马副股长他们怎么审问,他都沉默不语,然而二十四小时以后他就熬不住了。天气很冷,北风吹得窗玻璃呼呼作响,窗外的山崖上,白花花的冰块贴得满满的。马副股长将房间的暖气关了,另弄了一只火盆,烧起一盆很旺的炭火。林茂没有觉得冷,但马上就感到口渴。房间里没有水,连卫生间的自来水都关死了。马副股长在火堆上不停地烤着一只只发干的馒头,然后递给林茂当饭吃。没有水,林茂一口也咽不下去。马副股长轮流换班出去,在门口将茶水或稀饭、面条用嘴唇弄得很响,林茂饥渴极了,几次想冲过去,都被人挡在房子中央。等到想睡觉了时,马副股长又将辣椒油弄了一滴抹在林茂的眼皮上,惹得他像哭一样流干眼泪也解不了那份辛辣。马副股长在一边轻飘飘地说这是帮他解除困乏,过去他们当兵时就是这样对付站岗时的瞌睡的。同他们对抗了整整一天一夜后,林茂终于支持不住了。他说自己愿意将什么都说出来,只求先让他喝口水睡一觉;至少用水洗一洗辣疼了的眼睛。马副股长就打开了卫生间的水龙头,林茂将头伸过去,一边冲着眼睛,一边喝着凉水。冲净了,喝够了,他往门后一靠,人竟站着睡着了。
这一觉只有几分钟。马副股长马上就将林茂弄醒,要他从第一次收受贿赂时开始交待。林茂拿着纸和笔一个字没写完,人又睡着了。这次马副股长没有弄醒林茂。
林茂自己醒来后,见马副股长正低头入迷地看着一本书。他想起马铁牛让那贵州女孩说过的谎话,便悄悄地趴在桌面上,飞快地写下“我被非法拘留”四个字,然后又写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刚写完,房门就响了。林茂听见有人问:
“马股长在学习谁的著作?”
“狗屁著作,是本《肉蒲团》。妈的,什么东西都管不住两只眼皮,只有它还能称职。”
“管住上面的眼皮,恐怕又惹发了下面的问棍。”
两个人笑过了,那人又问要不要弄醒林茂,马副股长没有答应,却问李向阳开口了没有。听说还没开口,马副股长有些犹豫地说,可能是他们情报有假,李向阳大概真的没问题,不然他不会顽抗三天三夜。林茂心里暗暗吃惊。李向阳是汽配厂的供销副厂长,他都被弄到这里来了,想必这次行动定是有什么来头的。
屋里只剩下马副股长和林茂两个人时,马副股长在林茂背后小声骂了一句。
“你也是个软骨头!”
林茂从马副股长的呼吸声判断出这只是一句荤话。他也看过《肉蒲团》,他认为没有哪个男女能够抵抗得住那书中的性诱惑。果然,马副股长将书往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