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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董尧面前近乎阿谀的表现,他在董尧面前从没挺直过腰,她为他脸红。成城为了
套近乎,讨好地问到了董尧的妻子和孩子,董尧淡淡地一句了之:“我没有孩子,
季佩的诗人梦还没醒呢,我不想要个半梦半醒的孩子。”这是蒋丽第一次听董尧说
到季佩,凭女性的直觉,她知道董尧对季佩没有好感,或者说十分的不满意。她顺
便问了一句:“她现在在哪里?”董尧好像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人:“大概在新疆
吧,她最喜欢把钱花在路上,说是体验生活,寻找灵感。”成城叹道:“难得难得,
在物欲横流的时代她还能坚守阵地,真是难得!我的诗意早被柴米油盐磨光了。”
蒋丽瞪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她现在听他的每一句话都很反感。
事实证明成城让蒋丽到董尧的公司去是正确的,董尧对蒋丽并没有什么出轨的
行为,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得让蒋丽越来越觉得不正常,她分明看出董尧的眼里
有暧昧的内容,但他就是没有实质性的表示,蒋丽吃惊地发现她原来一直在期待着
他有所表示的,她想,生活该给成城一个教训才对,让他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
要在乎自己的老婆,因为老婆在别的男人眼里,永远都是有魅力的。一个月过去了,
公司正在走向正轨,蒋丽的心却找不到轨道了,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难道董尧并
没有得到她的欲望?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心里在意的竟然是董尧了?
董尧回北京总公司后,她竟然失魂落魄地对一切都提不起神来了:化妆只是敷衍一
下,上班时再也没了期待,如果不是看女儿,她根本不想回家了。
董尧回北京后不久,蒋丽在重庆看到了季佩,岁月一点也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
痕迹,她穿着名牌休闲装,将长发高高束起,正在教一位男子打保龄球,如果不是
认识她,一定会以为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十八姑娘。陪客户打球的蒋丽认出那位幸运
的男子正是她的丈夫成城!她在吃惊的同时一股本能的妒意油然而生,她不能做到
像成城那样若无其事地看她和董尧并肩奋斗,她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是小气的,但
是她没有惊动旁若无人的季佩和成城。这天,她很早就回了家,并做好了饭,等成
城回来。
成城回来时,神采飞扬,比炒股赚了30%还精神,“干吗这么高兴?”蒋丽不
动声色地问,她看到他并没有换下季佩给他买的名牌休闲装,冷笑着看他如何解释。
“我遇见发达的老同学了,知道这衣服多少钱吗?连鞋一共三千八!”女儿夸张地
叫起来,蒋丽冷静地双手抱胸:“哟,这么大方的老同学?是谁啊,我认不认识的?
怎么不请人家到家里来吃顿饭?”成城对自己的打扮十二分的得意,左看右看:
“得了吧,上我们家吃饭?人家看得上我们的家常小菜?告诉你们,人家还要请我
出去旅行,体验生活,给我出诗集呢!不出半年,重庆诗坛将出现成城的名字!”
“真的?是谁啊?我得感谢她对我丈夫的栽培呢!”
“季——佩——”成城大方而自然地说,蒋丽被他的明目张胆所激怒,这分明
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嘛,如果他藏藏掩掩,还说明他在乎她的感受,成城真的是对她
毫不在意了!蒋丽气得把筷子一摔:“去吧,你们孤男寡女的快活去吧!游山玩水,
诗情画意,还要老婆和女儿干什么?!”女儿被妈妈突然来的火气吓得躲到房里去
了,成城瞪了蒋丽一眼,抛下一句话也进房去了:“你怎么就那么浅薄了呢?你想
想,你进季佩老公的公司时,我说过什么话没有?都是女人,怎么你就——”蒋丽
不明白成城这话的真实意思是什么,她将桌子一把掀翻,抓起车钥匙跑了出去,成
城没有追出来,她开着车在街上瞎转,眼泪一次次模糊了双眼,她将车停在公园门
口,看到公园里情侣绵绵,她拨出了董尧的手机号,董尧说:“我一星期后到重庆,
有什么事吗?你的声音好像——是不是感冒了?”她忍不住想要哭出来,带着哭腔
说:“我想见你!”董尧像哄小孩一样温柔地说:“好吧,我尽快回来,听话,别
哭喔?”
在董尧还没到重庆时,季佩就带着激情迸发的成城出发了,有钱,想去哪里都
可以。他们去的是西藏,当然不是只有一个目的地,他们是沿途观光,成城雄心勃
勃,未出发时已诗兴大发了,这使蒋丽相信这些年他不是失去了写诗的才能,是毫
无诗意的生活将他的灵感掩埋了,她想他一定会让季佩满意的,她更愿意相信季佩
是文化投资,而不是重拾旧梦。她不再跟成城吵,因为她明白这是徒劳的,他的心
已经飞到即将谋面的新奇世界里去了。蒋丽没有去给他们送行,但在走之前,她强
装平静地见了季佩一面,对这个没有忘记自己丈夫的女人,她的心情很复杂,但季
佩却很坦然,她感觉季佩活得太轻松乐观了,一点忧郁感也没有,这样的人一辈子
也做不了一个真正的诗人,或许她有自知之明吧,所以她来找成城了。蒋丽希望季
佩能给她一个安慰性的承诺,那就是,我会把你的老公完整地还给你的。但季佩没
有,她甚至没有提起董尧,还是蒋丽忍不住了说:“你们真会享受,也不要个孩子!”
季佩说了一句让她想吐的话:“我这一辈子都献给诗了,诗既是我的爱人,又是我
的孩子。”
成城和季佩走后,蒋丽老在想同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会不会发生那种关系,
蒋丽一直安慰自己不在乎,实际上她还是非常在乎的,谁叫她是女人呢?她一想到
这个问题就好像有无数条妒忌的小虫在咬着她。成城走前那晚两人在床上折腾得很
卖力,还破例亲吻了,之后,蒋丽就问他会不会背叛她,成城搂着她说:“我不会
那样做的。”她听出他的语气重心放在“我”上,便追问:“若是她要跟你睡一起
呢?你拒绝不?”成城卖了个关子:“我只对自己有把握,别人我不管。”蒋丽对
他的回答很不满意,但又无可奈何,她在静夜里叹道:“怎么会这样呢?”成城劝
她不要多想:“我这个发诗梦的人都变实际了,你怎么还这样浪漫?我们都走完了
人生的一半路,剩下的我们等不起了,我们要抓住机会,抓住每一个机会。你读书
时就爱做官,喜欢别人对你俯首称臣,所以我就放开你的手,让你接受了董尧的邀
请,我也想过你们会不会——但你们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大家现在都成熟了,
不会胡乱搞到一起的。再说我吧,环游世界,写诗作赋是我从懂事起就有了的理想,
只是这些年我把它放到一边了,但我并没有忘记,既然我自己没有能力做到,为什
么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呢?我们不能为了一些私心杂念放弃难得的机会,知道了吗?
睡觉吧,我会每天向你报告我的行踪的,我没有把握向你承诺什么,但我可以告诉
你,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你和女儿的。”成城是个对蒋丽绝不说谎的人,在这个
时候,蒋丽宁愿他像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一样对她说无数让她放心的话,但她还是
失望了,不过这样也好,她不用担心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董尧来重庆后,蒋丽约他到了一间酒吧,她忍不住要同他说说他的老婆季佩了。
“季佩现在在哪,你知道吗?”董尧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老实告诉你,
我差不多一年没见到她了,她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我们说过,互不干涉的。我们
连电话也很少通,因为我们无话可说,要真说起来,对彼此都是一种伤害。”“你
们可真是超现代婚姻了,既然如此,怎么还让婚姻关系存在?你们都是优秀的人物,
要重新组合并不难。你真的不知道季佩前两天来过重庆?”
“不知道,应该说不会是找我的,第一她不知道我在重庆有事业,第二我上月
刚往她的户头上存了一笔款。”“不错,她不是来找你的,但她把我的老公带走了,
你知道吗?既然她还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你就有责任管管她!”董尧只是笑着喝酒,
弄得蒋丽也有了喝酒的欲望,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
北了。最后两人只得舍私家车而打的回去,回哪里?蒋丽没有说,车到了她的楼下
她也没有下车的意思,一张脸像三月的桃花,粉红粉红的。董尧扶着她进了帝王酒
店,这一晚,蒋丽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