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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时期的樱桃 作者:王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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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深陷其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李辉遇上这么个大麻烦,也够冤的,我对李辉说:“还得找鲁岩想想办法。”
  回来的路上,我想,昨晚发生的事,证实了萧云对生活的绝望,与其梦醒了无路可走,倒不如为自己编织一个美好的梦。现在的萧云是幸福的,她还处在爱的梦幻之中。李辉则是痛苦的,根本没有爱,想解脱,还没一点办法,真难为他。有时爱人是幸福的,被爱是痛苦的,不是么?
  张队长家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事。
  那天,张队长把娘送进县医院,作了诊断。这次李辉很帮忙,要不是他认识两位曾在省人民医院实习过的大夫,连病床都没有。第二天下午,好不容易才腾出一个床位,张队长他娘好歹住上了院。待事情安排妥当后,张队长叫老婆在医院里守着。他们一吃完晚饭,紧着往回赶,回到村里已是深更半夜了。李辉带知青回了宿舍,张队长一个人回到了家。家里静悄悄的,妞妞放在大儿子家,很放心。大儿媳妇长得远不如春妮,儿子老嫌媳妇长得丑,说她身材像红薯,两头尖,中间大;脊背像砧板,可以切菜擀面;屁股像磨盘,砸地上就一个坑,瞧她不起。可她身子敦实,能干活,勤快还孝顺,屋里屋外一把好手。媳妇脸黑点,不怕日头晒;身板粗点,能挣工分;屁股大,能生儿子;父亲又是邻村的生产队长,家庭条件也好,俺乡里人过日子还是实在一点好。春妮长得好看,可心不在你身上,有啥用?强扭的瓜不甜,捆绑成不了夫妻。再说,好看的脸蛋能长大米吗?儿子虽一直不大乐意,俺拍板定了,这事就操办了。妞妞不在家,家里显得很冷清,他点亮了灯,把鞋一脱,躺倒在床上。这一倒,就睡着了。
  半夜里,“吱,吱”的叫声把他吵醒。他睁眼一看,坏了事。一群老鼠,有十来只,一只只两腿站着在屋里走,有几只还拉着前爪围着圈跳舞。另有几只把长尾巴吊在梁上,来回荡着打秋千。他大吼一声,抓起鞋向老鼠扔了过去。老鼠机灵地闪开了,照样在地上走,还拖着那扔过去的鞋玩。难道是眼花了?他用力揉揉眼睛,真没错,这老鼠咋一点也不怕人,难道它们都成精了不成?这时,墙角传来“嗡,嗡”闷声闷气的声音,原来是几只乌龟在墙角乱爬,好像在玩耍。乌龟进屋是好事,说明俺娘长寿,这病没事。他往墙上一看,几十只四脚蛇横七竖八地趴在墙上,挺吓人。四脚蛇的尾巴来回甩动着,听说它的尾巴说断就断,钻进人耳朵里,人非耳聋不可。这时,只见墙上一只四脚蛇的尾巴掉了下来,在床上来回扭动着,他一巴掌扇到了床下。他一抬头,数不清的蝎子在墙上穿梭,有的连成一串,挂在墙壁上来回摆着,像古钟的钟摆。很多条蜈蚣在墙上爬来爬去,无数条细白腿看得让人眼花。几只硕大的蜘蛛,在梁边织出很大的蜘蛛网,它们在网上快速地来回游动。墙顶上,一条黑白相间的花蛇,高昂着头,口里吐出红色的芯子,眼中射出冷冷的绿光。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忙一个骨碌爬起来,鞋也顾不上穿,连滚带爬出了屋。他到了屋子外,只听见猪圈里传来一阵鼾声,如雷贯耳。它们难道都成精了不成?
  当他进到儿子屋里,还惊魂未定。儿子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一声没吭,独坐在饭桌前,低头吸他的旱烟袋,头上烟云缭绕,像扣着个大蒸笼。他感到挺纳闷,怎么五毒中四毒都进了屋呢,俺难道犯了什么戒,要受到老天爷的惩罚?吃喝嫖赌抽,俺并不沾。俺从来不赌,白粉见也从没见过。不就吃点喝点拿点,好占点小便宜,又没啥大错。这时,他感到裤子里一阵骚动,难道是那东西惹的事?俺的那东西长得粗壮,那是爹妈给的,关其他人屁事。可俺还算个安分守己的人,不就睡过几个女人,可她们乐意,干得她们舒舒服服,干了一次,还想下次呢。
  俺当生产队长的时候,有过一次。村东头地主陈家小媳妇,是外村嫁过来的。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身段也好。冬天穿着件红花缎子袄,两奶鼓得大大的,小腰细细的,挺招人。八九年前冬天的夜里,她刚嫁到村里,俺通知她到队里谈话。俺等到好晚,还是没人来。于是叫文书又去叫她家的门,她才小心翼翼地来了。她进门低着头,坐在俺对面的长条凳上,一双白生生的手放在紧贴的两腿上,双眼盯着脚前的地,油灯光暗暗的,她越显得白净、俊俏。俺说靠近点好传达精神,一屁股就坐在了她的旁边,当时她浑身有点哆嗦。俺边念着文化大革命中的村规,边顺手搂住她的腰,真是又细又软,她浑身哆嗦得更厉害。传达完后,俺说你家藏有变天账的事还没完,运动来了,就看你的表现。她浑身害怕得直抖,打摆子似的。俺说天冷,你帮俺暖暖,俺的手就伸进她的小红袄里,她双手用力捂也没捂住,里面又软又暖和。俺随手就把小红袄的扣子解开了,把衬衣往上一撩,雪白的大奶子蹦了出来,随后,俺抱起她放倒在桌子上,她白嫩的胳膊紧抱在胸前。俺嘴里“亲亲,亲亲”叫个不停,她两腿夹得很紧,但一声也没敢吭。俺用力往外掰,害得俺半天才弄成事,干得她直淌眼泪,当时真叫痛快。讲专政,不放翻她放翻谁!以后还有过几次,每次躺在那儿,跟头死猪一样,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倒把俺的兴致搞没了。不过变天账的事俺也不再提了,干活、记工分,俺也没少照顾她。
  村西头的小寡妇,骚乎劲大着呢,在床上可真能折腾。她的男人,结婚没两年突然死了,也没查清得的什么病,可能死在她那骚乎劲上。你别看她长得黑,可五官端正,身子长得像山丘,有起有伏,尤其是那一对大奶撅得高高的,恨不能顶破天。用苏轼老先生的话说,声音还在门外叫,奶子已到正堂前。她就是有名的黑牡丹。俺开始找她,她还不乐意,后来俺同意把村里的树分给她翻新房子,她才勉强同意。那天夜里,俺把她撩翻在床上,她又是叫又是咬,后来俺扇了她两耳光,她才服了软。后来俺把她安排到小卖铺卖东西,反正下地也挣不了俩工分,还是当营业员实惠。现在,她想俺想得发疯,巴不得天天守着她。俺一去小卖铺,只要旁边没人,她一见面总是那一句:“张大哥,酒菜都给你准备好哩,啥时候来呀!”俺才不傻,偶然解解谗还行,真要过日子,谁也受不了。就凭着那点酒菜,一晚上要你三次五次,吃的还没有出的多呢,不出一个月,还不给俺榨成咸菜干。没让她倒找钱就算便宜了这骚娘们。
  最好的还是富贵媳妇,别看她平常咋咋呼呼,当街骂娘。前几年秋天在玉米地里掰棒子,她主动跟俺搭话,还尽讲些酸溜溜的话挑逗俺。开始俺不搭理她。后来她说:“大队长,恁说这玉米咋光长胡子不长牙呢。”俺指着手里拿的玉米棒子说:“你眼瞎了,没见这玉米棒子浑身都是牙嘛,牙口好着呢。”她又挑起话来问俺:“大队长,恁说人要没牙年纪是小还是大呀?”俺回答道:“吃奶的娃娃才没牙呢。”她说:“错,八十岁的老太婆也没牙。”把俺给逗笑了,俺说:“你也是个没牙货。”她“嘎嘎嘎”地笑开了,说:“你个骡子球,啥好事恁都清亮的狠呀。”俺说:“你个骚母狗,发起情来十几里都闻得见。”她笑着回应说:“恁的鼻子有这么尖?除非恁长着个狗鼻子。”俺又说:“你那点腥味都挂在你嘴上呢。”俺这话茬一搭上,就收不住嘴了,说得比她更邪乎,说着说着,她就软倒在地里了,嘴里还直哼唧。俺以为她病了,赶紧走到她跟前,正弯腰准备扶她起来,她就把俺的脖子给勾住了,俺顺势跌倒在她身上。她说,你把俺的水都说出来了。俺说,俺不信。她拉着俺的手去摸,果然是真的。她干那事浑身抖动得厉害,叫声也大,又哼唧,又心肝宝贝不停地叫,好像猫叫春。好在是野外,没人听得见。弄得俺浑身发胀,有使不完的力气。别看她平常泼得要命,可办那事温柔得没话说。完后,她紧紧抱着俺,直夸俺伟大,还说有两年没干这事了,心里好想。弄了半天,她家富贵才是真正的骡子球。之后她常约俺,俺也算帮她一个忙。你说说,俺这点事,算个啥,比俺黑的还多着呢。老天爷也得讲点公平,讲点公理,咋老找俺的事呢?
  后来,俺从生产队调到知青队,因为当时知青队闹得厉害,天天有人告状,组织上信任俺,要加强对知青队的领导,才把俺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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