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的巴拉诺夫奋不顾身地钻到这个舱里,在火焰之间用堵塞物把破孔堵塞起来。
我们将扫雷艇向岸边拖去,但突然之间它开始下沉了。这样只好再把舷板上和隔板上的破孔堵好,并且系住龙骨下面的绳索。
两小时之后,当我们带着这艘扫雷艇驶入基地的时候,它几乎是挂在钢索上的了。
两个月之后,这艘扫雷艇又参加了战阵,因为拯救它有功,柯罗洛夫得了乌沙柯夫章,巴拉诺夫得了“无畏”章,我得了一等卫国战争勋章。
我们的炮艇和警备舰在扫雷艇扫过的设雷区中行驶了。它们的强大炮火压住了芬寇的炮兵,将那些钢骨水泥的火力点打成了一堆一堆的瓦砾,消灭了机枪阵地和铁丝网。海军陆战队在扫雷艇和猎艇的火力和猛攻的支持下,一个又一个地攻占了维堡岩岛区中的各个小岛。
法西斯匪徒们企图阻碍我们部队的攻势,就派出了潜水艇。
有一艘德寇的潜水艇企图在各岛之间的海湾上,袭击停泊在那里的我方舰艇。
柯连柯上尉的巡逻艇的信号员发觉,在非常平静的水面上有一道奇特的水路。平静的水面上的这种“水路”,通常都是由于有舰只经过而造成的。信号员将情况报告了艇长,他们两个就开始注意这种奇特的现象。柯连柯同时命令水中听音员仔细检听。厚厚的一层水被太阳所晒热,这对水中听音机的工作造成了不利的条件(水的传音力不大);因此,水中听音员报告上来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样,艇长就放慢马达,用低速度在“水路”的中央行驶了一会。他看见,从深水处有一些小汽泡在升上来。
几分钟之后,水路的痕迹消失了。但是,就在这时候,从传话筒中传来了水中听音员的急促的声音:“艇首正前方,有一艘潜艇,距离一链!”
猎艇加快了速度,并且投下了深水炸弹。邻近一艘在进行巡逻的猎艇也赶来了,也在这一部分水区中投了弹。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汽泡,接着好几股太阳油的喷泉迅速地构成了一大块暗褐色的油斑。
柯连柯陡急地打了一个转,又投下了一组炸弹。从深处又冲上来几个大汽泡,还有六个希特勒的匪徒。
艇员们不让他们溺毙,他们把五个半死的水兵和一个潜艇艇长从水里拉了起来。
我们的指挥部希望早日攻克维堡岩岛区的诸岛,所以对群岛布置了封锁,德蔻和芬寇对于孤立了的群岛守军,无法给予任何的帮助。
在一个雾夜,我们由几艘猎艇和三艘装甲艇组成了一个分队,到维堡群岛以西地区进行巡逻。夜间二时左右,首艇信号员在艇首右方发现了两艘驱逐舰的黑影。分队长命令用无线电请求立刻派遣鱼雷艇来。
为了争取在鱼雷艇到达之前的时间,不让敌舰躲入岩岛间去,几艘猎艇便与敌舰接战,牵制住它们。这些猎艇从烟幕中驶出,用艇炮和机枪猛烈的火力射击了一阵,不等法西斯匪徒们瞄准好射击,接着就又躲入白色的烟幕后面去了。
敌舰感到并无严重威胁,自满地继续沿着原来的航向行驶。猎艇的某一次袭击获得了成功;为首一艘敌舰上有两门炮不响了,在第二艘敌舰上起了火。
敌人的驱逐舰知道猎艇并不是那么无害的,便开始向左掉转,往回行驶;这样就与我方的装甲艇遭遇了。这几艘矮矮的、小小的、在逐渐消散的烟幕中几乎看不出来的装甲艇是有强大的火力的。它们在短距离内进行射击,正好是处在不能被驱逐舰击中的“死角”上。
敌舰的全部炮弹都在装甲艇的顶上呼啸而过;可是我们的炮都有选择地打在敌艇的要害的部位上。有一发炮弹在后面一艘敌舰的指挥桥上爆发了。在为首一艘敌舰上,从甲板下面嘘嘘地喷出白色的蒸汽来。在它的船舷上则现出一个一个黑黝黝的大破孔。
就在这时候,苏联英雄奥西波夫的四艘鱼雷艇,从南方的薄雾中,向敌艇横切过来。鱼雷艇全不把敌人驱逐舰上已经削弱的炮火放在心上,在短距离内射出了鱼雷。
当爆炸之后激起的水柱落下,当烟雾散去的时候,水面上已没有敌舰了。只有一些希特勒的水兵在水上漂浮着。
不久以后,芬兰投降了。我们的舰艇避开水雷地区,经由芬兰内部的岩岛区而驶到波罗的海去。走在所有舰艇前面的,照例总是猎艇。
我的母艇挂着近卫军的旗帜,是最初突入塔林的舰艇之一。像三年前一样,一艘‘长日耳曼人’清晰地呈现在火光的背景前面,这个城市四处都笼罩在烟雾中。
“你好,塔林!”机械员加夫里洛夫和上士信号员斯列波夫终于能够这样说了,“我们信守着约言,回来了!”
我多么希望这时候能和他们在一起呀!和他们在一起回忆许多在那些可纪念的日子中曾经和我们相处而如今已经不在人间的同伴们!这是他们,共产党员、青年团员、平凡朴素的爱国者们——别洛波克、波路艾克多夫、斯米尔诺夫、冈察洛夫以及其他许多人,他们为了我们祖国的自由和独立,为了千百万苏维埃人的幸福,已经贡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塔林解放之后不久,我们的小队成为“后方”部队了。我们担任着非常平凡的工作,在喀琅施塔得和赫尔辛基间护送船队,保证潜艇进行演习射击,训练新到的补充人员
前线一天比一天向西移去,向德国国境推移过去。我们海军的轻便兵力和潜水兵力配合陆军与陆上战士们的活动,而开入了南波罗的海。
不久,我获得了新任命,参加指挥那一地区海军作战的大联队的指挥部工作。
我在海上猎艇,在这种载有无畏的水兵和军官们的杰出的战艇上的服役,就此结束了。
直到今天,那些英勇战友们的光辉形象还留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