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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飞驶着,距离缩小了,现在我们的炮弹已落在战斗地区之内了。
炮手们移动了表尺,转成瞄准射击,将炮火集中在右边一组敌艇上。我改变了航向,好让艇尾炮也能参加战斗。
我们终于把敌人吸引过来了。自动炮的炮弹在我们头上呼啸而过。在艇首正前面激起了一排密密的水花。在‘白桦’周围结成了一张五颜六色的弹道网,这表示出敌人也已向它猛烈射击了。
我减低了航速,让马达“休息”一会。
我们又有一艘巡逻艇赶到,也加入了战斗。法西斯匪徒决定向东北方突出,所以就向赶到的那几艘猎艇冲过来。
“切尔尼谢夫……切尔尼谢夫……切尔尼谢夫……我是‘白桦-十七号’,我是‘白桦-十七号’,”在耳机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我要和邻艇一同去追击敌艇……我要和邻艇一起去追击敌艇……需要有一艘猎艇护送西多连柯……你去掩护他们……你去掩护他们……你去掩护!明白吗?我是‘白桦-十七号’。完毕。”
“好极了!”
我命令舵手:“航向二百七十度。”接着便在话筒里作了回答:“‘白桦-十七号’,我是切尔尼谢夫……我听明白你的话了……我来掩护西多连柯……完毕。”
我们开始细看水平线。在看惯了明亮的炮火之后,眼睛对于黑暗是慢慢才能习惯过来的;我与其说是看见,不如说是推测出来,那边有两个黑影。
“这是西多连柯的那艘猎艇……我的母艇……这是伴送她的‘白桦’。”
为了可以在敌艇出现时来得及与敌人交战,并且让西多连柯可以驶开,我放慢了速度。可是,我是多么想紧靠在他旁边行驶,以便好知道朋友们的情况呀!
“右方一百五十度,四个黑影!”艇尾炮炮长特列辛斯基叫了起来,接着便叮叮当当地扳动了炮闩。
我在双筒望远镜里看见了四个黑影。长长的艇身,高高的前甲板,在淡绿色的霞光前黑黑地凸现着。那些敌艇的指挥桥并不高,但很宽,在前甲板和艇尾上是自动炮。危险的敌艇!单独和它们作战是不可想像的,但是,放它们驶向西多连柯,我也不能这样做。那末,便需要使用一点狡计了。
“不要开火!”
李雅申柯疑惑地看着我,“队长怎么了。他为什么还要慢吞吞的?”
“密尔尼琴柯,”我对信号员说,“用闪照灯向敌艇发信号……跟他随便谈谈。”
“谈什么?”
“好吧,就是——‘komm zu mir’吧。”(徳语:向我来。(译注))
“你是叫它们向我们这边来吗?”
“不错。”
我沿着缓和的弧线将猎艇向东驶去,这样几乎正与敌艇的航向相反了。密尔尼琴柯笑着,将闪照灯对着敌艇方面。
“……队长同志,下面怎样?”
“komm zu mir。”
“……拍发完毕!”几秒钟之后,他这样报告上来。
“请您反复打下去,直打到敌艇跟着我们驶来为止。”
信号员不停地打着闪照灯,一面低低地嘟囔着:
“用他们的话请他们来!那未免太客气了吧!”
敌艇终于改变了航向,向我们这方面驶来了。
“呵,看见了!好了,现在有办法了。”
我接上了话机:“西多连柯……西多连柯……西多连柯……你的东面有四艘敌人的百吨艇……你的东面有四艘敌人的百吨艇……我正在将它们向东印开去。我正在将它们向东引开去……”
希特勒匪徒们展开了前沿队形;可以看出,他们正在向我们追来。我叫阿赫密托夫上来,并把四艘敌艇的黑影指给他看。
“看见没有?”
“怎么看不见?”
“这是敌人的百吨艇。我现在把它们从西多连柯方面引过来了。我们会不会受申斥,那全靠你们了。全体人员应该迅速地,不可违抗地完成任务。请你把这个意思传达给轮机员们。”
我加快了速度,敌艇开始离得远一些了。
“密尔尼琴柯,停止闪照!”
“是!”
法西斯匪徒也加快了速度,我们企图避开他们,但这已办不到了。显然,这一组快艇是一支伏兵,现在把我们错当是西多连柯的猎艇,正努力想将我们俘虏过去。
开火对希特勒匪徒们是不利的;因为开了火会引起我们巡逻艇只的注意。因此,他们“默默地”追赶我们。
“特列辛斯基!”我叫着艇尾炮炮长。“用无焰弹发射,并轮流使用高爆弹和杀伤弹,对准最左一艇(因为这一艘最为靠近水平线的黑暗部分)——开火!”
机枪的咯咯声跟艇炮的轰隆声混合了起来。法西斯匪徒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开炮回击了。四面都溅起了白色的水花,好像下着巨大的雨点似的。在猎艇的头顶上,弹道线形成了一顶帐篷。
“柯罗洛夫,”我叫着投弹员。“烟幕!快!”
在艇尾,烟幕弹暴风似地发出烟来。白色的烟雾在水面上伸展开来。
“向舷外发出一个烟幕弹!停止射击!停止!”
最后一个弹壳叮当一声地落了下去。
我将传话器的把手从“全速前进”扳到“停车”上。猎艇骤然地减低了速度,艇首低下去了,“白须”和波涛在艇尾后面消失了。
“向舷外再发一个烟幕弹!”
那个烟幕弹冒着烟,摇摇摆摆地、慢慢地向后飞开去了。
“舵向右,正对船舷!加上灭声器!”
我们用缓慢的速度,不激起波涛,静悄悄地向水平线的救急的黑暗部分驶去。
敌艇定我们发射烟幕弹的地点乱射了八分钟之久。后来,发觉受了骗,就停止射击,开足马力向芬军方向驶去,并没有看见在暗处的我们。
早晨,我走到岛上去,赶去看看我的母艇。
在她的甲板室里露着一个大裂洞。艇桅的顶部已挂在无线电天线的残存部分上。炮筒上的油漆都胀起一个一个大泡,有些地方已经剥落,好像破衣烂布似的垂挂着。在艇首炮上有好些发亮的深深的弹痕。在打坏的瞄准器上有一滩血迹。
“弗罗洛夫就是站在这里校正炮火的,这难道是他的血迹?”我这样想着。
被弹片打得破坏不堪的甲板上也有血迹。第二底舱的舱口开着,里面传出了焦臭。在这间底舱里,在黑色的木板上堆着许多烧焦的帆布服、汗衫和制服。被机枪子弹炸开来的巨大的孔洞,斜着排列在甲板室的整个一边墙壁,每一个孔洞间的距离都是相等的。在艇尾炮上,炮闩的开启系统已经打坏。最后,在旗杆上,轻风还在吹动那半面破旗。旗帜上有许多被子弹打穿和撕裂的地方。
我无力地坐在放在艇尾的深水炸弹上;我无论怎样也忍不住眼泪直涌出来了。加夫里洛夫和斯楚尔默默地在我身旁坐下。
“第一个发觉敌艇的是斯列波夫,”加夫里洛夫低声开始说给我听。“敌艇是无声地、戴上灭音器而向我们偷袭过来的。两艘从左舷驶过来,两艘从右舷驶过来。艇长还没有来得及按电铃,弗罗洛夫已向最近一艇发了炮。他第一炮就打坏了敌艇的自动炮。冈察洛夫逼使第二队敌艇退到很大的距离之外去。敌艇第一排炮火从水上飞跳起来,结果打中了甲板室和指挥桥。艇长倒了。分队长接替了他的岗位。……别洛波克,您知道吗,去年冬天他在列宁格勒学习过。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升任军官了……他是到我们艇上来实习的……正好在甲板室。弹片打中了他的胸部、肚子和头。虽然如此,他听见无线电员在无线电室呻吟,他就赶进去了。无线电员一只手捧住从肚子里掉出来的五脏,一只手还在发报机拍电报。巴维尔·阿基莫维奇扶着昂德列秀克,一直等到他将受到敌艇袭击的电报发出去。”
“可是我们只接到你们的呼号,”我说。
“昂德列秀克发完了电报之后,”加夫里洛夫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似的,继续说下去。“已经精疲力尽了,他就说:‘明天就要讨论我的入党申请书了……请你们承认我是共产党员……’爆炸的子弹打坏了瞄准机件,打断了表尺。瞄准手和装弹员都倒地了。弗罗洛夫打断了一条腿,头和手都受了伤,”这位轮机员细细地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