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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在电影院里扎了一个多礼拜,一看见电影院前的海报就犯晕,坚决不想去。就这样一直扯皮,直到最后我站得双腿酸麻,李小京仍然在坚持,就随她上了路。
刚到了宽银幕影院门口,她又变卦了,说这里的电影不好看,要去影都。我烦得要命,一听脑袋就大了,话也没说就往里面走,斜眼看见李小京面色严肃地站在当地纹丝不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撇下她径直向里走去。过了大概四五秒钟,我听见身后传来凉拖鞋的“叭嗒、叭嗒”的响声,跟着我走上来。到了门口我买了两张票,李小京仍然跟在背后,但还是和我一起向里走去,到了上二楼的楼梯,终于追上我,和我并肩走了进去。
我们进得是黄河厅,里面刚好放开一部煽情片。电影一开始没半小时,她就开始坐在那儿哭。一开始还有些压抑,后来干脆半遮半掩地抽泣起来,把周围的姑娘们也传染了一大片,我的周围逐渐被压抑的气氛包围,最后竟象是在播放谁的葬礼,底下全都是其的亲属一样,让我也顿感悲伤。
今天真是一个奇怪的日子。本来挺好的一天,反而慢慢变得让人失望,烦躁和无聊的情绪渐渐升起,我拉了一把李小京,本来想说“咱们走吧”,她却顺势一歪,倒在了我的肩膀上,在倒下的那一刹那,她转过头来,忽然间,我们的目光碰到了一块儿,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她了。
关于爱情,我曾经一直鼓吹“瞬间爱情论”,就是说两个哪怕是完全陌生、甚至连第六感都没有出现过的两个人,在这之前属于两个世界两个层面两个彻底不同的两个人,忽然在某一刻相遇,不管是在车站还是在游乐场,或者是大街上滚滚人流中的擦身一过,在那么特殊的一刻里,两个人的眼神相撞了,然后互相的眼睛里都出现了一种异样的东西,那么,他们就在这一瞬间相爱了。
当然,这种爱情是短暂的,成功的比例甚至是一亿分之一。但这也是爱情,由此可以演变为,爱情不一定非得青梅竹马,或者相濡以沫,只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和交情的来往,就足够产生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一份崭新无比的故事也会由此开始。
如果有一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尽管我们还不熟悉,但我已经爱上你了。那么另一个人千万不要感到奇怪,当然,她或者他感到奇怪也是正常的,但我想说的是,在那一瞬间,对方所表达的,却的确是纯粹而彻底的爱情。所以我也经常说,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并且在这种权利面前,是绝对自由的,没有任何阻拦和隔挡,爱在此一望无际,并且没有时间、性别、年龄、身份和距离之分,国籍和肤色更是废话。
在那一刻,我相信自己是喜欢上了李小京,甚至用“爱”这个字来表达也丝毫不算过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小京起身出去上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情绪已经相当稳定,丝毫看不出刚才曾经大哭过一场。我见她懒得再投入到电影中去,便拉着她偷偷溜到另一个厅里继续看,我们摸进去时的灯光恰到好处地暗了一下,以使我们顺利地蹭到了最后一排。
不过就在我拉着李小京的手往沙发椅上坐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阵慌乱。最后一排的两个恋人正抱在一起,我们摸过去的时候正好坐在他们旁边,距离是那么的近,以至于让我的余光还瞥见了那个姑娘被掀开的裙子里若隐若现的大腿。李小京也应该看见了,否则她不会有那么一刹那不自然的神色。
第3节 飞向快乐
很快气氛有平息下来,那两个人往里挪了几个位置,又抱在一起狂啃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支催化剂,我的手也顺势环住了李小京,轻轻地把她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我们俩的脸顿时就碰到了一块儿,一股温暖的清新的香味立刻从她脸上弥漫出来,我们的嘴角呈弯曲的“W”形贴到一起,我伸出手抱住她的肩膀,她的肩膀还显得稍微有点僵,甚至还抖动了一下,她忽然一缩,猛地一下子滑进我怀里,我搂住她,她闭着眼睛,柔软而修长的眼睫毛清晰地显示在两只半闭的眼睛下面,小尖鼻子紧张地扇动着,我把自己的脸和她贴在一起,她便和我亲吻在一起,起初,她的嘴因为颤抖而无法张开,我的嘴唇总是碰到她洁白的牙齿,不久,她温软的小舌头就从牙齿后面伸了出来,叫我惊奇的是,舌尖上竟顶着一块口香糖。与此同时她的手也主动伸过来,从胳膊上滑下去然后抓住我的手,抓的挺紧,象初恋情人第一次拉手的那种感觉,直至两个人的手心都微微地出了汗,在我把注意力从手转移到她越来越柔软的身体的时候,我分明清晰地听到她略显紧张的呼吸,时长时短。我们在黑暗中一言不发地搂在一起,一直搂了好长时间,她在瞬间张开眼睛,似乎有点难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立刻就闭上了。我的手在麻之前曾经渐渐贴近过她的胸部,但却有点不敢去摸,我们就这么抱了很久,也不知有多久,反正我们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我相信,人的眼睛是最具有灵性的一对器官。它们在心灵的指引下,放弃或者绕过一些内心深处排斥和抵抗的东西,最后停留在充满留恋与新奇的事物上面。换句话说,就是它会在潜意识的状态指挥下,主动追寻值得一看的东西,而把漠不关心的事物忽略过去。如果把它放在爱情的范围里,那么它又是羞涩和大胆的最佳矛盾结合体,既要显得故意的冷漠又无法抵御吸引,就象我牵着李小京的手坐在出租车里,余光虽然把两侧飞过的景物尽收眼底,但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身边的人的一举一动。
那一刻,在心灵的指引下,我们都飞向快乐,飞向神圣。
到了我家楼下,李小京仿佛逐渐找回些正常的感觉,开始在我周围蹦蹦跳跳,还不住地问东问西。进门之后,她象个孩子一样扑向我的书房,用夸张的语气表达她对这里一点一滴的好奇和惊讶。
“你想到过死吗?”等我从客厅里穿了拖鞋端了一杯水进来,她正坐在我书桌旁的一个圆脚凳子上,两只好看的小脚在空中一蹬一蹬地问。
“什么意思?”我试了试水温,递了过去。
“那你想到过自杀吗?”她把水接了过去,然后继续发问。
“没有啊,怎么啦?”
“你不是作家吗?”
“作家跟自杀有什么关系呀?”
“我还以为只有作家才会想到和死亡有关的问题呢,”她似乎对我的回答有点失望,转而把头转向书橱,盯着它们问我:“你这儿有什么好看的书啊?”
“什么都有,想看哪个类型的吧?”
“随便儿,好看的就行,”她好象想起了什么,回头说:“哎,你写的小说呢,送我一本儿。”
“要签名吗?”我一边乱翻一边问。
“废话,当然要,”说完又提醒我:“签得清楚点儿。”
“我想,我该抱你到床上去了。”我抽完第五支烟,墙上的表显示已经快半夜了。
“你觉得你敢这么做吗?”她把目光从书里收回来,笑嘻嘻地问。
我立刻站起身来,过去将她一把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试走了几步。李小京也不反抗,还似乎怕我一不小心让她掉下来,用手环住了我的脖子,问我:“你猜我会不会抽你一个耳刮子?”我象是得到了某种动力,三步两步就把她抱进了卧室,将她往床上一放,我的嘴便贴了上去。
“啪”地一声,我顿时感觉脸上一疼,反应过来的时候看见李小京怒气冲冲地坐起身来,迅速地把手从我脸上收回去,大声地责骂:“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很难说清楚崩溃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就像很难说清楚一次次被冷水泼面后的感受一样,大病初愈的疲惫,倦殆与气馁,失望与消沉,那么没劲的感觉,然而说出来却又显得那么轻松,那么痛快,在那一刻,我放弃了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论调,去探索和研究性格变化中虚无而真实的复杂,我因感到悲怆后的放松而沉静,这是我,那是李小京,这是冲动,那是反抗,这是解脱,那也是解脱,这是暂时的结束,那也是暂时的结束,总之,全是对于某种非正常状态下的感觉,就象有部小说里写的那样:唯有失败的行动是真实的,唯有真实是不堪幻想的。
当天夜里,李小京开着床头灯,吹着空调,喝着冰块可乐四平八稳地躺在我的床上看小说,我则猫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着冰镇啤酒看球赛。看到后半夜,门被突然推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