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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án”,想想昨晚上,庆还在那考究一番,实在是好笑。
不好,十点整了。他赶快洗脸刷牙赶出去。路上看到人马居然往回返。
“怎么不上啦?”
“不知怎么,老师没来。”
“那点名了吗?”
“点个屁名。”
“太好了。”他也转身往回走。
这时碰到外班的翔。翔问:“怎么,不上了吗?”
“不上了,不过,梁在那等着,没去的都到那点名。”
“真的?”
“废话了!”
翔上当了,真的往前走。众窃笑。
翔有所发觉:“到底是不是真的?”
“哈——哈——”他尖声怪笑。
宏笑着说:“高太能蒙唬人了,以后跟你说话得小心点。”
他真是万分惬意。
中午,他打了两个鸡腿,六两米饭,还有一份海带丝。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一
批刚下课的学生。他隐约听到其中一个说:“长跑队的,吃的就是多。”
“现在学校里怎么是个人就认识我?”他想可能是他们看到过他训练,“这下
要跑不好不丢脸吗?”他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吃了饭,他也不睡觉,一个劲地写。到了三点半,他觉得腿很酸,就自己给自
己找了个要去买英文书的借口出去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星期六不去训练, 他想:
“他们可别以为我骗了一身衣服就再也不来了。”
路上碰着宋。他拉着宋一块去:“快走,这是最后一次清仓大拍卖的最后一天
的最后半小时。”
“哟,我怎么不知道呢,不着急,赶得上。”
他给宋讲他知道她的名字了。
“是吗,真是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
他又把经过前前后后地给宋讲了一遍。
“什么?她刚毕业?还是个女老师?高,你混得不错嘛,上回你跟我说,我还
以为是个男老师呢,看来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高,好好努力吧。”
进了书库,里面已经没几个人了。他翻来翻去,找到一本挺厚的书,正在犹豫
买还是不买。这时,他听到书库管理员在小声对熟人说:“这是最近一次的最后一
天,先不往上摆新书,主要是想抻抻他们。”他把那书扔了。
往回走的路上,宋说:“如果你想和她碰上,食堂和图书馆是最好的去处,你
可以设置一些巧合,比如说坐在她对面,然后扔张纸条给她,上面写着很想和她认
识,约她在某时某地见面。”
“如果我是个女孩,我会觉得那男孩过于自信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太狂了,
好象随便招呼一声,人家就得去似的,那样她会怕我,对我有了戒心,这是心理问
题啊,可不能小瞧,还是等过了春运会吧,会上她肯定会注意到我,到那时候我就
可以直截走上前去,对她说,‘既然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也知道我的名字,那我们
不就算认识了吗?我们又为什么不能说说话呢?’运动会上我说什么也得拼了,不
成功则成仁,‘总有一天我要大声宣布我的骄傲,那是我太在乎你的结果……’”
他唱起来,“要么做一个英雄,要么也得做一个失败的强者。”
回到宿舍,看到一帮人又在打牌。“你们把我的位置占了!”那帮人嘿嘿地笑,
他只好拿了本子上隔壁去。
福:“高老松,太屁服你了,看了《当作家》,就马上开始写,太有魄力了。”
“既然上帝赋予我这一才能,我就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对吧,”他仰头躺到
床上,“小说太他妈的好写了。”他觉得他写小说就象是在画素描,不过比素描可
容易多了。素描实际上已经是一种抽象,而他可以轻易地记录下事实。“唉,我现
在累死了,我想写,我有那么多可写的,可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现在觉得灵
感如泉水涌动,哗——哗——,”他比划着自己的脑袋,“这么点小池子,都快装
不下了,不过这总比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强多了。”
“咯咯,”把福逗笑了,“高老松,真想揍你一顿。”
波打球回来,“高老松,连饭都不吃啦?”
“小意思。”
福:“大作家啦,人家现在是废寝忘食。”
“就是,你几时见过大作家正点吃过饭?”
福打回饭,又凑上来,“还没写好?”
“早呢,人家宏篇巨著,一写二十年,我这才写了两天,还要写两个月,两年,
两年能写完就不错了。”
“哇噻!咯咯,那里面有我吗?”
“瞧你那个样儿,你说你让我怎么写你!”
福把两只近视眼放到离纸一寸近。
“看什么,再看我可要收钱啦。”
福看他写的是一段长的对话,问:“把诡辩术也用上了吗?”
“什么?学诡辩术哪,这么厉害。”猛也伸过脑袋。
他把本合上:“不要看吧,求您了。”
“哪有这样的书?我也想学学。”
“就在我们屋搁着。”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凭空说出一句话,继而深信这句话
是千真万确的,因为这句话是他说的,而他是从来不说谎的。
云:“高老松真行,什么都要学,现在速记学得怎么样了?”
“别取笑我,我最怵这个,提什么都行,别提速记。”
“没什么,挺好的。”
“是挺好,我现在没时间,等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学。”
猛:“现在学诡辩,吭?”
“嗯。”
波:“高老松写什么小说?”
“写‘我的大学’。”
“还要写‘在人间’吗?”
“嗯,‘童年’就只好等‘朝花夕拾’了。”
波极会心地笑:“争取早日出版发行。”
“谢谢你的鼓励。”
说着他回到自己屋。别人都不在,只有志在那吃着蛋糕。
“请我吃块儿吧。”
“吃呗,不过,我凭什么请你吃?”
“我也不知道。”
他坐着写。志几次三番想走近他,可又转了回去,似乎在就自己的什么事情作
着盘算。他心里想笑,志的好奇心太强了,可是却不坦荡。志有一种察看癖,这是
他给起的名字,他想那可能是由好奇心或求知欲演化来的,典型的表现如,志正在
说着话,感觉到似乎有一本陌生的书,就会下意识地把书拿起来,边说边翻,然后
把书扔下,如果说得激动了,很有可能又把那本书拿起来,把刚才的动作再重复一
遍。
志吃完蛋糕出去了。
他一直在想是否要把刚才的话全记下来。他想起了拍录像,大家拍录像不就是
想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吗,而且录像真的能反映真实吗?他要用笔把大家的生活录
下来,哪怕有些累赘,只要他认为好的片段,他都不愿舍弃,就算不成为小说,不
能出版,那又有什么,送给同学每人留一份,谁不会感激他。既然心意已决,他又
想,把自己寝室记得详细了,别的寝室会不会不乐意?只记自己班的事,外班同学
会不会抱怨运气不佳?“唉。”他觉得好累,也别太清高了,其实写来写去还是写
他自己。
卫洗完澡回来:“哎,你不是说要我带你去青少年宫吗,怎么还不快准备?记
着带上学生证。”
“哎呀,对!”他赶紧把笔记本锁上,拿了脸盆往水房跑。
水房里遇到瑞。
他问:“你今晚干什么?”
“看电视,有时间的话看看书。”
“哇,好刻苦,这可是周末,不去跳跳舞,看看录像?”
“跳舞的不会,看录像人太多了,看电视多好,又不用花钱。”
他看着瑞傻乎乎的笑容,忽然脸盆也不要了,跑回屋,打开锁,重新拿出本子,
把刚才的对话记上。他怕跳完舞回来就忘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作家。
“你看几点了!我都不想去啦。”把卫气坏了。
他心里发誓无论再遇到什么情况也不管了。
他一路走一路抱怨,卫连饭也不让他吃。
“都几点啦,路上起码要走一个小时,磨磨蹭蹭,早干吗啦。”
路上碰着一个卖崩爆米花的,正巧刚爆出一锅。他问:“老板,怎么卖呀?”
“老板?嘿嘿,他称咱穷要饭的老板。”
“可不是老板?作买卖的当然要称老板。”
“大袋的六缸子一块,小袋的三缸子五毛。”
“给我来一块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