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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兆佳氏说皇阿玛已经应允可再接个奴才进宫里伺候胤祥的腿疾。我会派小顺子接了安排。”纳拉氏一听便明,恭顺应了。
回到四宜堂里,一片静悄悄的。胤禛进了里屋,拨开床帏,里面也没人。心骤然一紧,他快步提脚走到墙边转开暗门,走进去。
佛龛上悠悠的香炉还在冒着烟,大红色的喜床帐子合着,隐隐睡着一小团身影。他轻轻拨开帐子,见一头青丝露在枕上,背对着外面蜷缩在锦被里似乎睡的熟。他褪了靴子,解开外衣,就上了床去放下帐子。
钻入锦被里,暖暖的温热气息。一直拎着的心,才放下来。
胤禛侧身拱过去依偎到云烟娇小的身子后,感到越来越暖,手臂也轻轻环过她的细腰去,想要更近。
云烟嘤嘤一声,幽幽转过身来,眼睛都未睁开就自然依偎到他怀中来,纤细的手臂搂在他背后。“相公……”
云烟极少主动唤他相公,多数时候也都是在床帏深深处他教她唤给他听。不得不说,她哭着唤相公的时候,真是要人性命。
胤禛的唇落在她发丝里,“相公回来了”
云烟微微哼声,呼吸却落入他嘴里。舌尖亲昵的缠绕不休,唇里交融的气息相连。她渐渐醒过来,唇角带着浅笑,搂紧他宽阔的背脊。
“胤禛,我梦到你你就回来了。”
胤禛见她笑,心都明快起来。“想我了?”
云烟坦然低语道:“嗯,我一直在想你何时回来,是否顺利。”
胤禛重重的亲亲她唇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已经有太医过去给胤祥看诊了,今晚小顺子就接欢笙过来,进去伺候胤祥。”
云烟一听开心的弯了眉目,就主动抱着亲他唇一下。
胤禛弯着唇捏捏她腰肢:“没了?”
云烟仰头一咬唇,蹭了蹭他下巴娇声道:“相公,你好厉害~”
胤禛第一次听云烟这样娇声直白的夸他,心都要酥了,一时间面上浮现的神色简直是无法形容的无比受用,他又问故意问:“那你喜欢是不喜欢?”
云烟趴在他胸前闭目笑道:“你说呢”
胤禛听了嗯哼一声在她耳边咬住她耳垂低声道:“那留着晚上再和我说一遍。”
云烟微微愣了一下,马上红了脸抬手去打他。怎么嫁了这么个坏的要命的男人?
胤禛彻底笑出来,握着她拳头不住亲吻。
云烟埋在他怀里,想了想又问:“其他……还好吗?”
胤禛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他抚着她纤细的背脊缓缓道:
“嗯,我没有与皇阿玛谈及政事,我只是回忆起小时候兄弟之间的事情,还有在皇阿玛身边的日子,他听了极其感怀也与我说了很多。”
他微微一停又道,“我想,太子可能快出来了。”
云烟身子一顿,抬首期盼的看他。“也会包括胤祥吗?”
胤禛道:“唔,或许还要时日。只是老大,怕是不能了。”
云烟敏锐的听到他刚说“太子”,便一下懂了他的意思。看来胤禛通过与康熙的交谈不仅赢得了他的好感,也将圣意和局势看的更加清楚。
只是,太子若是出来后,一切的一切,又会是如何的扑朔迷离?对于胤禛,又是福是祸呢?实在是走于荆棘中,唯有步步为营。
她将手从他后背上抽回来去抚他的脸颊。“我想,恐怕我现在就得再说一遍了。”
胤禛微微愣住,难得有些懵懂的问:“什么”
云烟凑上去亲亲他,笑道:“你说呢”
当晚,胤禛和云烟亲送欢笙到西华门口。胤禛和小顺子站在一边,云烟将自己做的红狐皮护膝交给欢笙放进包袱里一并带进去,两人紧紧拥抱了一下。朱红大门打开时,他们目送她进去。
眼见她渐渐的走进去消失,云烟的眼眶还是红了。回到马车里,云烟窝在胤禛怀里幽幽的说:
“不知何时再见”
胤禛搂紧她道:“相信我,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十月三十日,胤禛借生辰家宴在圆明园接驾康熙与德妃游园,天伦之乐气氛浓厚。康熙与胤禛畅谈禅佛,又应园中多景作诗。康熙观胤禛书法,夸赞他又有精进。胤禛在君前承欢,进退得宜。
云烟自然一同陪着胤禛来了圆明园里,照常居于九州清晏的四宜堂里,宽阔幽静又无人打扰,连康熙驾幸游园时她也没去。
胤禛忙着接驾事宜时,因怕云烟着急,便给云烟找来许多书籍和古玩。云烟除了爱读书,又开始研究这些漂亮的各种玉器、瓷器和名家画作。除此之外,还在四宜堂前厅里把胤禛的字作为字帖临摹,终日里倒像比胤禛还忙。胤禛往往回来时,会笑着将她搂到膝上手把手教她。
等康熙御驾终于临幸完离开,胤禛晚上回来时带着酒气,被小顺子送回来。云烟放了手中书卷扶住他坐到椅子里去,小顺子出去后,云烟就准备去打水搅帕子来给他擦脸,却被他长臂一伸的拉到怀里。
胤禛的嗓音里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性感:“别走”
云烟摸摸他脑门道:“我不走,去打水来给你擦个脸就舒服了。”
胤禛拉下她手,放到嘴边。“忙了好几日了……你就不想我?”
云烟脸有些发热。“天天都在一起呢”
胤禛快速用齿咬了她纤细的指尖一下,又舔。“你别忘了,我们成亲才刚一月”
云烟被他突然又咬又舔的忍不住抽气,身子都颤了,直接被他一把抱起来。
124、峰回路转
胤禛把云烟放上东暖阁里那张紫檀大床中央,她的长发披散成一束黑夜里的繁花。宽阔的床铺益发显得她身子娇小,只有床的五分之一不到。他压下来,身上浓烈的男子气还混着酒气,一双幽黑的眼睛里爱欲汹涌。
他一边沉醉的吻她,一边带着她的手帮自己解外袍,带着她的纤手伸到自己里衣里去抚摸,云烟只感到手下的肌肤在轻柔的里衣里显得那么滚热与光滑,一块块线条流畅的肌肉精壮而坚硬,随着被她掌心抚摸过的地方都在微颤和苏醒,当指尖划过他胸口坚硬的两点,他的喉间发出低沉沙哑的喘息,回荡在脑海里久久不息。
胤禛微醺的神情显得特别性感狂放,让人又害怕又心悸。
云烟浑身有些发颤,又被他深吻着。当掌心被他拉着抚摸过坚实的腹肌时,云烟迷蒙的突然感到掌心坚硬滚烫的触感,而那滚烫似乎激动的剧烈一跳,吓得云烟嘤咛的一声就抽出手来,脸全红了,又惊又窘打他。胤禛低沉的闷笑声传来,头也不抬的拽落了大帐。
虽成亲月余,除了洞房时的极致后,云烟身子柔弱又不恋床帏,胤禛时不时的就戏谑的提醒她身为新嫁娘的觉悟性,以此亲近。不论是从前,还是如今。无论在哪里,她似乎总有自己的世界,仿佛只要他一转眼,她就入了她自己的世界里。可她明明还在那里,在他身边,在他手里。他只能目不转睛的看她每一刻的神情。
云烟仍然挂心胤祥和欢笙的情况,胤禛门下人递回的消息都是欢笙去后,胤祥一切起居正常,只是腿疾仍在治疗。
云烟听了趴在胤禛颈项里幽幽问:“你觉得十三对欢笙有心吗?”
胤禛捏捏她下巴道:“你心里明镜似的,你相公若觉得老十三对欢笙有心,会首先开口问她有没有求过他福晋兆佳氏?”
云烟听了,无声的亲亲他。
胤禛为养好云烟身子,命厨子变着花样的做些营养菜肴,每日抱抱看她的分量。在九州清宴的四宜堂里也建起档子室存放越来越多的书籍。摆放每本书籍时都是云烟亲力亲为,胤禛就在一旁帮忙。往往笑语嫣然间,胤禛就在书架之间亲吻她。
两人留在九州清晏里安于二人时光,与书画瓷器间感知生活,执手相伴,有情人总从不感漫长。
不过半月,拭目以待的立储一事终究拉开帷幕,胤禛也同样被再次唤入朝中去。
十一月十四日,康熙召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言:“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
谁知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为首的朝中重臣竟联名保奏八阿哥胤禩为储君,令康熙大感意外,谕曰:“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胤禛下朝回来九州清晏时,在四宜堂前厅桌前独坐半响,后修书写信。云烟出来给他加了盏茶,披了件衣服。
次日,康熙复召诸王及大臣,屡言于梦中见孝庄文皇后及孝诚仁皇后“颜色殊不乐”,令其备感不安。而废太子胤礽经多日调治,疯疾已除,本性痊复。言下之意,可复立之。康熙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作如此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