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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正在国外参加培训呢。
三姐结婚的时候,江河作为娘家送亲的主宾出席了他们的婚礼,婚礼上一对新人很是得到了各方人士的赞美,那时候潘卫国浑身上下透着那么的帅气,光彩动人,把身边的新娘的风头都抢去了不少,江河只看到三姐那满眼的骄傲和自豪。
今天当面对着人到中年,却已风光不再的潘卫国,江河禁不住感慨万千,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潘卫国会变得如此的萎靡和落拓。
第四章
1
萧唯在调到销售部半年之后,因为业绩突出,被老板破格提拔做了销售部的办公软件销售主管。
比起公司里其他的主管和经理们,萧唯的资历无疑是最浅的。被萧唯顶掉的原先的主管在向老板提出辞职申请的时候,老实不客气地指责老板任人唯亲。
“还不因为你们都是上海人?”
闹得老板大发雷霆,实在他是背了黑锅的。
萧唯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完完全全是靠她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看不出,你媳妇儿还是个人才哪!”
柳林科长在萧唯的老板致电给他,表示对他推荐人才的感激之后,立刻给江河报喜。
“当初我只觉得萧唯搞软件开发不行,没想到她做销售倒是一把好手!”
柳林算是自我检讨过了,江河觉得当了领导的人自我批评都做得这么不露声色,真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比拟的。
萧唯那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江河热烈地拉了她跑到王府井的马克西姆西餐厅,享受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I服了U!”
江河套着时下的流行,也给萧唯来了个不露声色的道歉。
萧唯上午和东城区政府的一个局机关签订了一份计算机统计系统开发的委托协议,然后跑去向老板报喜,把个老板高兴得当场就通知人事部,今年的公司“杰出员工大奖”非萧唯莫属。
从老板办公室出来,萧唯和销售部的经理打了个招呼,独自跑到中关村的肯德基餐厅,好好地奖赏一下自己,也放松一下最近十分紧张的身心。
初到北京的时候,对于自幼生长在上海的萧唯,这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让她深深地沉醉了,那时候江河整天带着她满北京城地逛,玩遍了北京的名胜古迹,站在长城上她纵情地欢呼,手舞足蹈地自诩为“好汉”,江河笑得前仰后合,说她最多也就是“好女”,因为他可不能把一个大男人娶回家去做老婆,闹得萧唯在烽火台上转着圈地追打他;江河还带她去爬香山,在“鬼见愁”上,萧唯崴了脚,江河捧着她的脚腕子揉了好半天,让她感到甜丝丝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当江河发现她的脚其实早就没事了的时候,她还娇嗔地不依不饶,最后是江河背着她走了一百多米,看着他的发际和脖梗子浸出汗来,她才心满意足地蹦下地来,雀跃着自己往山下跑去。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刚刚脱离了父母的禁锢,冲出了那单调的天地和循规蹈矩的生活,萧唯和江河忽然发现这个崭新的,完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浪漫的世界,充满诱惑地展示在他们面前,斑斓着无限的炫目的情怀和色彩,迷离了他们的眼睛,陶醉了两颗年轻的心。
“真希望我们能永远这样。”
晚上,萧唯偎依在江河的怀里,两个刚刚撞击过生命的激情的恋人,在喘息渐渐平复的时候,回味着,眷恋着。
“我要你一直这样呵护我,直到我们变老,如果我死了,我也一定要死在你的怀抱中。”
萧唯呢喃着,把自己的希望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为什么你要先死呢?”
江河吻着她的眼睛。
“因为我忍受不了失去你的悲伤。”
萧唯的眼里忽然闪过一阵忧郁。
“你知道吗?当初我父母执意要将我们拆散的时候,我真的想到过死,我想过去跳黄浦江,也偷偷地积攒过安眠药,但一想到我就这么一个人孤独地死去,没有你温暖的怀抱,没有你急切的呼唤,即使我死了,也死得那样的冷清,那样的寂寞,在另一个世界里,还要被无尽的思念折磨着,我就怕了,我想,就算是要死,我也至少要幸福地死,快乐地死,不能带着一份永远的遗憾,凄凉地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爱的人。……”
江河的一滴热热的泪滴在了她的额上,然后他疯狂地拥着她,亲吻遍了她脸上每一处。
“不许胡说!”
江河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要你永远地活着,和我一起享受我们刚刚才开始的幸福。”
2
萧唯给自己要了一个冰淇淋,一杯可乐和一份薯条,慢慢地吃着,顺手翻开刚才从公司出来时在街边报亭买的几本时尚杂志和报纸。
萧唯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北京的生活。母亲当初在堆砌出无数条阻止萧唯远嫁的理由的时候,曾经危言耸听地说,象她这样的上海小姐,在北京简直无法生活下去,把个首都描绘得异常落后,似乎那不但不是一个现代化的都市,简直就是非洲沙漠中一座充满着原始、野蛮气息的部落所在。
“告诉侬,北京没有蔬菜,一年到头吃的全都是洋山芋和臭萝卜,而且没有米,天天吃馒头,干干的,会噎死人的!”
母亲满脸痛苦地说,然后把上海的矮脚青菜、鸡毛菜一类的狠狠地夸赞了一番,说得萧唯嘴唇发干,喉咙发涩,却最终还是把头一扬,坚决地让母亲歇斯底里地跳。
“侬要是去了,用不了几天就会变成个黄脸婆,到时候看看那个江河还要不要侬!”
萧唯承认,在母亲所有对自己的威胁和恐吓中,只有这一点最让她感到惧怕和担忧。她不是怕自己真的变成个“黄脸婆”,她只是担心江河会不会真象母亲所说,有一天会忽然不要自己了,那是比一切苦难都更痛苦,更恐怖,更能令她心碎的。
“你不会吧?”
在小心翼翼地转述了母亲的威胁后,她的眼中流露着伤感和乞求地问他。
“傻丫头,怎么会呢!”
江河毕竟是个男人,虽说搞艺术的男人的心思要细致一些,但他毕竟还是个男人,男人总免不了粗枝大叶的性格。
望着江河那一脸的不以为然,萧唯不知道自己应该感到放心,还是更加的担忧了。
“就算我变成‘黄脸婆’,你也不会嫌弃我吧?”
萧唯忍不住还要追问。
江河让她纠缠得没办法,抓过她的手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疼吗?”
“疼!”
萧唯呲着牙,吸溜了一口凉气。
“那说明你还是清醒的,”
江河抚摸着她印了两行牙印的手。
“那你听好了,无论你变成‘黄脸婆’,还是‘丑八怪’,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就会一生一世的爱你,呵护你,陪伴着你,直到永远,永远!”
萧唯现在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不,现在她应该是女人了。
和江河回到北京不久之后,他们要去登记结婚了。
“我先一个人去街道办事处看看。”
江河对萧唯说。
“为什么?”
萧唯不明白。
“你不知道,街道民政科办理结婚登记手续是有时间限制的,一个星期好像只有两个下午是办结婚,另外的时间要么不办公,要么就是办离婚的。”
萧唯被江河的周到感动得鼻子酸酸的,是啊,要是稀里糊涂地跑了去,正赶上人家是办理离婚手续的时间,那多晦气呀!
“你真好!”
萧唯搂着爱人的脖子,甜蜜得不成。
“要不是我老娘曾经是街道干部,我也不知道这些。”
江河说完就去了街道办事处。
隔天的下午,萧唯怀里揣着从上海家里偷出来的户口本,坐在江河的自行车后座上,倚靠在他坚实的腰背上,去完美他们这段坎坷无限的恋爱。
街角处,一个交通警伸出戴了雪白的手套的手,把这对幸福的人拦下来,江河机智地把结婚介绍信给他看,警察笑了,望着两张通红的年轻的脸,挥挥手。
“快去吧,我没看见你骑车带人。”
江河给警察敬了个礼,萧唯把一大把喜糖塞进警察的衣袋,在警察无可奈何的笑容中,江河载着萧唯飞快地骑远了。
“我还以为他会罚我们。”
萧唯剥了一粒奶糖在自行车后座上欠了身子,摸索着塞进骑着车江河的嘴里。
“谁看到这么甜蜜的一对新人,也不忍心扫兴的!”
江河从嘴里甜到了心里。
从街道办事处出来,江河和萧唯捧着印着龙凤图案的大红的结婚证书,在晴媚的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