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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建议,是什么?好吧,要我做太多是行不通的,假如要我在职权范围里冒杀头的危险去做什么事,那么我还是相信拒绝去做的活命可能比同意去做的要大。 总之,我会那样选择。 你说过‘拼命’,我们都在拼命。 请记住!只要我觉得恰当,我也可以告发你;我可以发誓揭发让人进到石墙里面,别人也可以。 好啦,你想要我怎么样?”
“要你做的不多。 你在审判所附属监狱是看守?”
“我告诉你,彻底死了这条心,逃走的事是极其不可能的。”
“你何必告诉我根本没有问的事?
你是附属监狱的看守?“
“有时是。”
“你自己可以定时间吗?”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出。”
锡德尼。 卡尔顿又倒满一杯白兰地,把它慢慢洒在炉边,看着酒滴下去。 杯子里的酒滴干后,他站起身,说:“到此为止,我们的谈判一直有这两位在场,因为牌的好坏不应该只由我们两个人判断。 现在进这间暗室里来,让我们最后单独谈一句最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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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局已定
正当锡德尼。 卡尔顿同狱卒在隔壁的暗室里密谈,声音轻得什么也听不见,洛里先生相当疑惑而不信任地看着杰利。那正直的买卖人被这样看着时的姿态并不能唤起他的自信心:他不停地交换着力站立的两条腿,好像他有五十条腿,每条腿都要试用一下;他查看着他的指甲,是否真的注意到什么却很是疑问;只要洛里先生和他的目光一接触,他就会用捏着空心拳的手半挡住嘴发出那种特别的短咳,按理说这是一种心地坦荡的人几乎不会染的病症。“杰利,”洛里先生说,“过来。”
克伦丘先生侧着身子走来,一只肩膀昂在前面。“除了信差,你还做过什么?”
思量片刻后,他紧张地盯着他的主人,想出一个好主意回答道:“务农。”
“我心里很不安,”洛里先生愤怒地说,食指颤巍巍地指着他,“你利用体面的特尔森银行的大牌子作隐蔽,干着丧名誉的不法行当。你若是这样,回英国时你别想再和我作朋友。你若是这样,别想让我给你保密。 特尔森银行不会上你的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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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先生,”窘迫的克伦丘先生恳求说,“像你这样的绅士,我有幸为你当差直到我头发灰白,对于处理我的事再想一想吧,即使是那样——我没有说确实是那样,但是即使是那样的话。就是那样的话也要考虑这不是一方面的事,即使那样。 它总有两方面的。 现在,医生们随便一拣就是一个个金币,而诚实的买卖人连法币都拣不到——法币!不,连半个零头都没有——半个零头!不,还没有四分之一个零头?——他们一溜烟地离开银行,耀武扬威地眯着他们的医学眼睛把生意人看作是滑头,进进出出坐着他们自己的马车——啊!也是一溜烟。 哦,那也是欺骗,让特尔森上当。 因为你不可能只给公鹅加调料而不给母鹅加调料。 而且有克伦丘太太在这里的话,或至少在老英国时代有过,或者将会有吧,如果上帝赐给我的话,就得重重地跪下去,重得要损坏——完全损坏!而他们医生的太太们却不跪下去——弯就起来!或者,如果她们跪下去,她们的跪是为了迎合更多的病人,而为什么你可以让一个这样却不让另一个这样?
那么,殡仪人也好,教区小吏也好,还有教堂的挖墓敲钟人、看门人也好全是爱财的,全部都一样!
即使这样,也得不到多少。而且就算得到一点,也永远不会发财,洛里先生。 他不会有什么甜头,他情愿不干这一行的,假如他有出路,曾经干这行——即使确实曾干过这行。“
“咄!”洛里先生喊道,不过,非常仁慈地,“我见了你就要吓一跳。”
“现在,我怎么做来报答你呢,”克伦丘先生坚持说下去,“即使已经这样,我没有说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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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撒谎。”洛里先生说。“不,我不会撒谎的,先生,”克伦丘先生回答,仿佛旁若无人一样不断地说下去——“我说现在不是——我要报答你的,先生,就是,在那边的那个凳子上,在那边的那个栅栏旁,放着我的儿子,长大成人,他会待候你,替你跑腿,给你干活,一直做到你伸腿去西天,只要你愿意。 假如曾是这样,我还是没说现在是(因为我不会对你撒谎,先生)
,让那孩子顶替他父亲的位置,顾照他的母亲,不要打孩子的父亲——不要那样做,先生——让那个父亲做正当的挖掘行业,补偿他已经掘出来的错误——如果曾是这样的话——把他们跟遗嘱一起埋进去,保证他们以后的安全。 这个,洛里先生,“
克伦丘先生,用手臂擦着额头,作为宣称已经到了他的讲话的结束语,“就是我要尊敬你的报答,先生。 一个人不知道周围的可怕事情,没头没脑,天哪,那么多的皮毛足够把搬运费减下来,来不及考虑事情的严重。 这些都是我的错,假如曾是这样,求你记住我刚才的话,我说出来是为了好的缘由,原本不说也可以。”
“那倒是真的!”洛里先生说,“现在不要再多说了。 也许我会是你的朋友,假如你还值得,并且在行动上悔过——不是在言语上。 我不需要更多的语言。”
克伦丘先生敲敲自己的脑门,这时锡德尼。 卡尔顿和那个探子从暗室里走出来。“再见,巴萨德先生,”前者说,“我们已经这样安排妥了,你不必再担心了。”
他在炉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正好面对着洛里先生。 仅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洛里先生问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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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假如犯人遭厄运,我已确定可以见他一次。”
洛里先生的脸色低沉下来。“我只能做到这程度,”卡尔顿说。“如果对他提出太多,等于把这个人的头置于斧下,况且,正如他自己说的,假如他被告发,结局也不过如此罢了。这种情形显然占不了上风,没有办法的。”
“但是见了他也救不了他呀,”洛里先生说,“假如在审判所遭厄运的话。”
“我未曾说过能救他呀。”
洛里先生的眼睛慢慢转向炉火;他对亲人的同情,以及对这再次被捕的沮丧,让他的双眼渐渐模糊;他如今老了,又为近来的焦虑所困,不禁黯然泪下。“你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朋友,”卡尔顿改变了声调说。“原谅我,我看你伤心了。我不能看见我的父亲哭泣而坐在一旁无动于衷。 如果你是我的父亲,我对你的痛苦的尊重无以复加。 不过,你对于这不幸却是没有责任的。”
尽管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态度,但在他的语调和神情中有一种真诚和尊敬,这是从未见过他较好一面的洛里先生料想不到的。 他向他伸出手,卡尔顿轻轻握住它。“再说说可怜的达尔内,”卡尔顿说,“不要告诉露西这次见面,还有这种安排,这不能使她见到他。 她会认为这是设法在最坏的情况下传达给他等待判决的办法。”
洛里先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他立马看看卡尔顿,想弄明白他是否真心这样想,看来确实这样;卡尔顿显然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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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一点,也同样看着洛里先生。“她会担心一千件事情,”卡尔顿说,“任何一件只会增加她的焦虑。不要对她提起我。正如我刚来的时候对你说的,我最好不要见她。 不见她,我可以放开手脚尽我所能为她去做任何一件有助于她的小事。 我料想,你就要去看她吧?今晚她一定很寂寞。”
“我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那样的话我很高兴。她对你有如此浓烈的依恋,且信赖你。 她看上去怎样?”
“焦虑而悲伤,但很美。”
“啊!”
这是悠长而悲凄的一声,像是叹息——几乎像一声悲啼。它把洛里先生的视线吸引到卡尔顿的脸孔上,而卡尔顿则把头侧向火炉。 一种光,或是一种影(老绅士辨不出是哪一种)
,从卡尔顿脸上掠过,就像在晴朗的日光下突变的天色忽然掠过山脚,他抬起脚把一小块滚下来的燃烧的木柴踢回去。他身穿那时流行的白色骑装和高统靴,火光触到它们表面的反光,和他那未经梳理的松散下垂的棕色长发,都使他看上去显得很苍白。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