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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把腰挺了挺,说:“我这小鸟大不大,与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想冲着你比画。你是说,你先来的,是不是?”
国子秦:“这个当然,老鸨子可以为证。”
老鸨子笑而不答,她最希望能有人争起来,抢起来。
老关东:“你听没听说过孔大圣人这样一句话,叫后来者居上,你先来,我后到,这居上的自然是我了。”
国子秦气得直想笑,这是谁家的小混混,怎么比我当年还霸道呢?硬拿不是当理说。他绷起脸:“识趣的,快点滚,不然,我叫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一看要动手,老鸨子适时地插过来,说:“国爷,别动气嘛,这小爷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家的,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我看不如这样,也别讲什么先来后到的了,咱把孔老夫子的话改一改,钱多者居上,你们谁出的钱多,谁就先上。”
老关东和国子秦倒是都挺赞同这个做法。老关东想,只要是跟满人斗,俺大一准会支持,花点钱算个屁!国子秦则想,小子,要是在几天前,我也许会怕你,现在我有了黄花寨做靠山,我何惧于你?放马过来吧,小兔崽子!
像以往斗花魁一样,由老鸨子做主持,二百元起价,每添增一次,不得少于一百元。
老关东先举起了两根手指。
老鸨子喊:“这位小爷,二百。”
老关东说:“错了,两千。”
老鸨子一愣,却马上心中转喜,这是碰上拿钱当纸烧的败家子了。国子秦也是一愣,却又是心中一喜,这小子,不活生生是我儿子吗?想当年,老子不就是这样一路打法吗?他看了看老关东,也举起了两根手指。
老鸨子疑惑而又充满热望地问:“该不是要加两千吧?”
国子秦摇摇头。
老鸨子喊:“国爷,加二百。”
国子秦:“又错了,加两万!”
就觉脑子嗡的一声,老鸨子差点晕了过去,到底是黄带子,玩起来真敢给你玩得心惊肉跳。两万元什么概念?当时的大劳金,每个月只能拿到八块钱,一般的小店员、小工,一年也只能拿到二十元。小员工一千年才能挣到的钱,这黄带子上下牙一碰,就给你喊出去了。
此时,院子里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人们都把目光集中到老关东身上,看他接着一嗓子会喊出什么价。
老关东满以为自己一出手就两千块,足以把这个满人砸得不再敢应声,没想到,这人更狠,一张嘴就整出个两万来。老关东的兴头被挑起,正准备喊个更吓人的,却见大管家曲东民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身旁。曲东民装作不认识老关东,说:“这位小爷,可能不知道对面这位爷是谁?”
老关东知道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就问:“是谁?”
曲东民说:“他就是黄花寨寨主慕雨潇未来的大舅哥,花小尤的亲哥,国爷,国子秦。”
老关东一听就慌了,他早就知道花小尤有个大哥,没想到却在这里碰上了还斗上了。这要是让花小尤知道,还不得又照屁股来一脚啊!老关东收起笑容,对国子秦拱手一揖:“不知是国爷,该打,该踢屁股,其实,孔大圣人还有一句话,我刚才忘了,他说,不管谁先来,谁后到,一律是国爷先上。国爷,告辞。”
斗花魁草草结束,但老鸨子早已心满意足,两万块呀,咕咚一下子,就来了。
老关东刚转身,却又转了回来,对老鸨子说:“这个老姐大概还不认识我,自我介绍,我就是黄花寨的少公子,人送别号老关东的,是也,刚才我是与国爷开玩笑,这事就算了,你要是敢收国爷两万块钱,明天我就把你这妓院,连院带鸡都一把火烧了。”
老关东说完,转身离去。
六十六
国子秦这下可觉露了大脸了,有好几年了,低头低得把脖子都低酸了。今天总算扬了扬眉,吐了吐气。他把头高高地抬起,咳嗽了一声,大步上楼。
苦等了一个来月,国子秦才有机会真正见识“花团锦簇”。他发现这女人虽胖,出奇的胖,却一点也不蠢,浑身皮肉又白又嫩,好像一掐就能出水,那张脸更是白嫩得迷人,手摸上去,感觉特绵软,轻轻一吻,腮上立时现出一淡淡的红印,你明知那不会疼,但自己心里却有些疼,由不得埋怨一句,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国子秦度过了永远也不会忘记的销魂一刻,直到被带进南时顺的房间,他仍沉浸在对“花团锦簇”肥白玉体那战栗的回忆里。
南时顺开门见山:“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人跟你要致幻粉?”
国子秦从“花团锦簇”的肥白影像中挣脱出,看见了南时顺那也很白也很那个的脸,他想起了花小尤要过那粉,嘴上却说:“没有,没人要过。”
南时顺说:“你再说一遍?”
国子秦:“是,真的,没有,没谁。”
南时顺一示意,崔在浩一拳就把国子秦打倒,用脚在国子秦的身上脸上一顿乱踢,国子秦被打得连声惨叫,脸上血肉模糊。
南时顺又问:“说不说?”
国子秦爬起来,冲南时顺连连磕头:“南总领,确实没有人要哇,你看,这不都在我身上吗?”说着,国子秦从身上解下他那百草囊。
南时顺一摆手,崔在浩对国子秦又是一阵毒打,打得国子秦一个劲地求爹告娘,可再问他,仍是摇头否认。
南时顺百思不得其解,他到东北来了差不多两年了,最看不上国子秦这类的满族人,什么事不做,什么本事也没有,就知道吃喝嫖赌抽。满清坐天下时,仗着血统高贵,皇家养着,一天到晚趾高气扬的,眼皮往上翻翻着。大清垮台以后,马上一个个地都成了丧家犬,见人点头哈腰地,满口的谄媚,满脸的奴才相。谁给口大烟抽,你让他学狗叫,他都给你学。当时,他为了关键时能在慕雨潇和花小尤身边起些作用,就给了国子秦一份差使,让他不费什么气力,就能拿到不少钱。他听了这信后,跪在地上就磕了三个响头,这种典型的奴颜婢膝,让南时顺心里好一阵恶心。可就这么个在他眼里看来狗都不如的东西,明明是有人从他手里拿走了致幻粉,却挺着挨打也不承认,那长在骨子深处的东西让他感到一阵阵胆寒。
南时顺看明白了,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了,就说:“好啦,你不认就算了,我也懒得再问你,你去帮我办件事。”
国子秦擦了擦脸上的血,连着点头说:“南爷,你吩咐,我拼着命不要,也给你办成。”
南时顺一字一字地说:“杀慕雨潇。”
国子秦一听,双膝一软,又跪下了:“不能啊,南爷,不能啊。”
南时顺:“什么不能,有什么不能!”
国子秦使劲磕头:“南爷,你叫我干啥都行,就这个不行,真不行啊,南爷,他就要成我的妹夫了,我不能杀他呀!”
一听从国子秦嘴里说出妹夫二字,南时顺心里立刻蹿出一股恶火,他大喊一声:“打,给我往死里打!”
崔在浩拿出一根狼牙铁棒,说:“你的先祖曾经用这东西打死不少大宋的汉人,今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吧!”说完,抡起铁棒就向国子秦身上狠狠地打去,打得国子秦满地乱滚,不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南时顺抓住国子秦的衣领,把他拎起,问:“你去还是不去?”
国子秦气喘着,没有回答。
南时顺:“你不言语就是答应了?”
国子秦闭着眼睛,却慢慢地摇摇头。
南时顺简直被气昏了,他歇斯底里地叫着:“给我打,再打!”
崔在浩又抡起铁棒,直打得国子秦再也没有什么反应才住了手,他伸手在国子秦的鼻口处探了探。
南时顺问:“死了?”
崔在浩:“还有一口气。”
南时顺:“把他拖城外埋了。”
崔在浩把国子秦拖走,南时顺看着地上的鲜血,一阵发呆。
六十七
闽江会馆是一个两进院落,有几十间房屋,最靠里边的是一个大殿,殿里供着妈祖。平时,这里除了头进院住有一些过路的同乡客商,大部分房间是空着的。可今天,会馆附近的住户却发现,从早到晚,会馆里闹闹哄哄的,没断过人。还有一些人显然是从远道赶来的,虽骑着马,靴子和小腿上满是土尘。
今天是花小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