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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的女儿(上)〔俄〕普希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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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捅了一下,我感到莫名其妙地惊恐。 他叫勤务兵出去,然后对我说,有件案子牵扯到我了。“有什么事?”我不安地问。 “一件不愉快的小事。”他回答,把公文递给我,“你读一读,刚才收到的。”我一看:那是发往各地驻军首长的密令,命令不论在何处,应将我立即捉拿归案,关押到喀山,交付给普加乔夫专案审查委员会。从我手里公文差点掉下。“没有办法!”佐林说,“服从命令是我的职责。 看起来,你跟普加乔夫友好旅行的事,政府估计已经知道了。 我希望,这件案子会被撤销,在委员会里你能把自己洗刷干净。 别灰心,动身吧!”我良心是干净的,审问我不怕。 但是,一想到甜蜜的重聚又要延误下去,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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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拖好几个月,我不能不感到可怕了。 车子已经备好。 佐林友好地跟我告别,我被押上车。两个骠骑兵抽出军刀押送,坐在我身边。 沿着大道车子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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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审  判

    世上的流言,海上的波浪。俄罗斯谚语

    我深信,我的罪行最多不过是擅自离开奥伦堡。我不难辩白,因为单枪匹马打游击不但从不禁止,反而多方加以鼓励。我有可能被指控为轻举妄动,而不是违抗军令。 不过,我跟普加乔夫的友好关系可能被许多目击者所证实,至少有重大嫌疑。我一路上专意思考即将对我的审讯,周密推敲我应如何回答,终于决定向法官说明真情,认定这个办法最为单纯,也最为牢靠。到了喀山,我只见一片瓦砾,满目凄凉。街上房屋倒塌,唯有一堆堆烧焦的木头,其间矗立着熏得乌黑的、没有屋顶也没有门窗的一堵堵光秃秃的残垣。 这便是普加乔夫的遗迹!我被带进大火后的城中幸存的要塞里。 骠骑兵把我交给一个值班的军官。 他命令叫来铁匠,给我钉上脚镣,钉得死紧。 然后我被关进牢房,那是一个又小又黑的单间,只有光秃秃的四堵墙壁和一扇带有铁栏杆的小窗。起初这种待遇不是好兆头。不过,我倒没有失去勇气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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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我采用了凡是悲愤之人聊以自慰的办法,平生第一回饱尝了从自己纯洁而又破碎的心灵中宣泄的祈祷的滋味,我静心气和地睡去,毫不思虑将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牢房看守叫醒了我,对我说,今日就要提审我。两个士兵押送我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了司令办公室,在前堂停下,然后让我一个人进去。我走进一间相当宽敞的厅堂。文件堆满桌,桌旁坐了两个人:一个上了年纪的将军,神情严肃冷峻,还有一个年轻的近卫军上尉,约莫二十六岁,外表很逗人喜欢,举止随便活泼。窗前另一张桌子边坐着一名书记,耳朵上夹了一管鹅毛笔,正伏在纸上,准备记录我的口供。审讯开始。书记问了我姓名和军衔。将军问我是不是安德列。 彼得洛维奇的儿子。我回答了,他严厉地斥责道:“真可惜!这么一位令人尊敬的人居然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我平静地回答,不论压在我身上的指控有多重,我自信清白,相信会弄清真相从而洗刷自己。 他不高兴我的镇定自若。“年轻人,你倒是伶牙俐齿呀!”

    他皱起眉头对我说,“不过,我们倒也见识过了。”

    这时年轻人问我:何时由于何种原因我为普加乔夫效忠?

    接受他什么指令?干过什么勾当?

    我愤愤然回答:我是军官和贵族,决不会为普加乔夫效忠,也不会接受他任何指令。“这么说,”

    我的审判官反问,“为什么匪首唯独赦免了你这一位贵族军官,而同时,你的同事们却全部惨遭杀害呢?为什么你这个贵族兼军官却偏偏与叛匪们一道饮酒作乐,接受匪首的礼物、皮大衣、马匹和半个卢布的银币呢?怎么会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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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稀奇古怪的友谊呢?这种友谊,如果不是因为你变节了,或者,至少因为你是个可鄙的软骨头,那么,怎么解释呢?“

    近卫军军官的话深深凌辱了我,我激愤地为自己辩护。我叙述了我是怎样在风雪大作的草原上认识普加乔夫的;在白山炮台攻陷以后他怎样认出了我而且赦免了我。 我说,不错,冒充的皇帝所赠的皮大衣和马匹,我毫无内疚地接受了。 可是,我保卫了白山炮台,直到最后的关头。最后,我提出我的将军,在奥伦堡被围困时我的忠诚他可以证明。严峻的老头伸手从桌上拿过一封拆开的信,然后厉声读道:“大人询问有关准尉格里尼约夫之行为,据传此人曾参与此次叛乱,与匪首勾结的事实,实为军法所不容,与誓言相悖逆。 今特据实答复如下:查该准尉格里尼约夫自去岁即173年12月至今年4月16日于奥伦堡服役,自此2月16日彼离城后即未归来。现据投诚之匪众传称,该准尉曾于普加乔夫之村寨内被勾留,并与匪首同车前往彼曾服役于其间之白山炮台,至于论及彼之行为,我可以……”

    念到这儿他不念了,对我严厉地说:“现在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

    我原本想象刚才那样继续为自己辩护,真诚坦率地象说明其他事情一样说明我跟玛利亚。 伊凡诺夫娜的关系。 但我突然感到恶心。我脑子里一闪念:如果我说出她的名字,那么,审查委员会定会传讯她。 一想到将她的名字跟坏蛋们的下流诽谤纠葛在一起,一想到定会叫她本人跟他们对质——这个可怕的念头使我猛醒,我不知所措,语无伦次了。开初两位法官,还认真听取我的辩护,好像还多少有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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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一看到我神色慌乱,便又抱定先入为主的成见跟我作对了。 近卫军军官叫我跟主要告发人对质。 将军当即命令带昨日那个罪犯。 我迅即转过身来望着房门,等待告发我的人进来。 过了几分钟,传来脚镣的丁当声,门打开,走进来一个人,一看:却原来是希瓦卜林。他外貌变化之大使我惊愕。骨瘦如柴,一脸惨白,原先漆黑的头发全都变白,长胡子蓬松凌乱。他说话声音很小,但语气坚定,重复了对我的控告。他说,我是被普加乔夫打进奥伦堡的内奸;说我天天出城单骑突击是为了传递有关城中动静的谍报;最后,说我公然向冒充的皇帝投降,跟随他巡视各炮台,想方设法陷害业已叛变的旧同事,以便窃据他们的职位并向冒充的皇帝邀功请赏。 我默然听他说完,有一点还算满意:这下流坯没有提到玛利亚。 伊凡诺夫娜的名字,也许是这个姑娘曾经轻蔑地拒绝过他,说出来有失他的自尊;也许是他心里还残存着一星半点迫使我沉默的同样的感情——无论如何,反正白山炮台司令的女儿的名字在审问中没有提及。我的主意更坚定了,因而当法官问我是否可以反驳希瓦卜林的指控时,我回答说,我坚持原来的供词,没有别的要辩护了。 将军命令把我们押下去。 我跟希瓦卜林一同走出来。我镇定地朝他看一眼,一个字也没有对他说。他狞笑了一下,掂起脚镣,超过我,加快了脚步。 我又被送进牢房,从此没有再提审过一次。以下我要向读者介绍的事情,并不是我在场亲睹,但那些故事我多次听说,以致细微末节都深深铭刻在脑子里,因而我觉得,好像我也无形中在场一样。玛利亚。 伊凡诺夫娜受到了我父母热情诚恳的接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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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一辈人固有的作风。 能有机会收养和爱护一名可怜的孤女,他们认为这是上帝的恩赐。 她们很快就真诚爱上她了,因为他们了解这个姑娘以后而不爱她是不可能的。 在我父亲看来我的爱情已经不再是无聊的胡闹,而我母亲唯愿她的彼德鲁沙跟可爱的上尉的女儿成亲。我被逮捕的消息使我全家震惊。 玛利亚。 伊凡诺夫娜向我父母讲述了我跟普加乔夫交往的离奇的故事,她讲得如此天真,以致我父母听了,不但不令他们担忧,反而不时逗得他们开心地笑了起来。 父亲不愿相信我会参与卑鄙的暴动以推翻圣朝和消灭贵族。 他严肃地质问了沙威里奇。 我的管教人没有隐瞒我曾经在叶米里扬。 普加乔夫那儿做客,而那个强盗也总是款待他;老头儿发誓说,叛变的事他从没有听说有过。父母放心了,焦虑地等待好消息。玛利亚。 伊凡诺夫娜心里深感不安,但她没说,因为她天赋极其谦逊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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