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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危险的居民。在他们的主要城镇里172年就发生过一场暴乱。 事件的起因是特劳宾贝格少将意欲使部下服从命令而采用过严厉的措施。 结果特劳宾贝格本人惨遭杀害,哥萨克擅自改变行政机构,最后叛乱靠霰弹和严刑才算镇压下去。这件事是在我到白山炮台之前不久发生的。 现在一切平安无事了,或似乎是那个样子。 上司过分轻信了狡猾的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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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忏悔,实际上他们暗中怀恨在心,只等时机一到,便又作乱。言归正传,让我再来说我的故事。一天晚上(那是173年10月初)
,我独自坐在家里,倾听着呼啸的秋风,透过小窗,凝望天上明月繁星。 有人奉司令之命来叫我。我立即去了。我在司令那儿看见了希瓦卜林、伊凡。 伊格纳季奇和哥萨克军曹。 房间里没有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也没有玛利亚。 伊凡诺夫娜。 司令向我问好,还显得很担心的样子。 他把门关上,让大家坐下,只除开那个站在门边的军曹。 他从兜里拿出一纸公文,对我们说:“军官先生们!有个机要情报,请听将军的命令。”他把眼镜戴上,读道:
白山炮台司令米龙诺夫上尉:绝密兹有顿河哥萨克兼分离派教徒名叶米里扬。 普加乔夫者,越狱潜逃,胆妄包天,竟僭窃先帝彼得三世之名,纠集一伙强暴,在雅伊克河西岸各村发动叛乱,而且早已攻占并破坏要塞多处,四处烧杀抢劫,无恶不作,犯下滔天大罪。为此,特命令您上尉先生,获悉此件后,当即采取必要措施防范该叛匪与僭逆,倘该贼胆敢进攻上尉所辖之要塞,则应奋力以歼之。 切切此令。
“马上采取必要措施!”司令说完,摘下眼镜,把文件折叠好,“你听我说,岂能那么容易?
那匪徒,看起来人多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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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咱们总共才一百三十个人,当然还不算哥萨克,他们是靠不住的——这话不是指你,马克西梅奇!
(军曹淡漠的一笑)。
不过,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军官先生们!
你们要严阵以守,加派岗哨,昼夜巡逻。 如果敌人进犯,我们就关紧塞门,还要带兵出去交战。马克西梅奇!
你要对哥萨克们严加监视。要检查一下那门大炮,好好擦干净。 要绝对保密,这是至关重要的事,切不可让要塞里任何人事先知晓。“
这几道命令下了以后,伊凡。 库兹米奇便让我们走了。我跟希瓦卜林一边走,一边谈论刚才听到的消息。“你认为,这件事会怎么收场?”我问他。“鬼晓得!”他回答,“走着瞧吧!
目前有什么要紧还看不出。 可是,如果……“说到这儿他若有所思,接着便漫不经心地打口哨哼起法国小调来了。虽然我们尽力防止机密泄露,但是关于普加乔夫的出现的消息还是在要塞里不胫而走了。 伊凡。 库兹米奇虽然非常尊重自己的老伴,但无论如何不会向她泄露军机。 收到将军的手令以后,他想了个非常绝妙的办法打发走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说是盖拉西姆神父似乎从奥伦堡得到了惊人的消息,那是极其秘密的。 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立即准备去神父太太家串门,伊凡。 库兹米奇又建议她也带去玛莎,免得她一个人在家孤独。这样,伊凡。 库兹米奇便成了家里全权的主宰,他立刻把我们召集起来,把巴拉莎锁进堆房里,以防她偷听。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从神父太太那里一点消息也没有打听到,败兴而归。 她又得知她不在家里的时候,伊凡。 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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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米奇召开过会议,而巴拉莎竟被关闭起来。 她猜到了她丈夫欺骗了她,于是便立即审问他。 然而,伊凡。 库兹米奇对这一招早有准备。 他毫不慌张,对穷根究底的老伴的审问对答如流,理直气壮:“你听我说,老妈妈!娘们想用麦秸烧炉子,那还了得!
得小心火烛呀!
我下了一道严格的命令:禁止用麦秸烧炉子,只许用劈柴和枯树枝。“
“那么,为什么把巴拉莎锁起来?”司令夫人问,“干吗让可怜的丫头在堆房里一直坐到我们回来呢?”
对这个问题,伊凡。 库兹米奇没有事先准备。他愣住了,于是低声嘟噜,辞不达意地搪塞过去。 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看出了她老伴做假露了马脚。 但她知道,休想从他嘴里问出来什么,于是,不再多问,转而闲话腌王瓜去了,因为用了一种奇妙的方法阿库琳娜。 潘菲洛夫娜腌制的王瓜。 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整夜不能合眼,怎么也猜不透:老头子脑瓜里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她知道呢?
第二天她做完祷告回来,看见伊凡。 伊格纳季奇从大炮里清出一堆抹布、小石子、木屑、肉骨头以及孩子们投掷进去的各种玩意儿。“做这些打仗的准备到底要干什么呢?”上尉夫人心下捉摸,“是防备吉尔吉斯人前来攻打吗?
不过,连这样的区区小事伊凡。 库兹米奇难道也要隐瞒着我吗?“
她叫来伊凡。 伊格纳季奇,决意要从他嘴里探出秘密,因为这个秘密这位老太太好奇的心正受其折磨。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起先闲话家常,好似开始审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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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先问几个不相关的问题,借以使被告的注意力分散。 然后,沉默一会儿,她便深深叹一口气,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的上帝呀!你瞧,这是什么新闻!什么结局也不会有!”
“唉,老妈妈!”伊凡。 伊格纳季奇回答,“上帝保佑!我们的兵力充足,火药很多,大炮已经擦好。 普加乔夫的进攻准定能打退。 坏蛋得逞,上帝不准!”
“这个普加乔夫是个什么人?”上尉夫人问。伊凡。 伊格纳季奇这才发现自己说走了嘴,马上不吭气了。 但是,为时已晚。 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强迫他和盘托出,并向他发誓决不告诉任何人。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恪守誓言,向任何人没有走漏一点风声,只是除了神父太太一个人之外,那也是不得已,因为神父太太的牛在草原上放牧,得小心叛匪劫走。不久,大家就纷纷议论普加乔夫了。 传闻五花八门。 司令派遣军曹前往各村各塞去打听。过了两天,军曹回来报告,说是他看到离本要塞六十俄里的草原上有无数篝火,问巴什基尔人,说是一支来头不明的队伍正在开过来。 此外,任何确切的情报他也提供不出,因为他不敢再往前走了。要塞内的哥萨克中间,看得出发生了异常的骚动。 他们聚集街头巷尾,窃窃私议,一看到骑兵和驻防军就立即散开。叛匪派了密探打入他们中间。 有个皈依正教的卡尔美克人名叫尤莱的来见司令,汇报了一个重要的机密。 尤莱告发,那个军曹的情报是假的。 那狡猾的哥萨克回要塞以后,对他的同伙说,暴徒那里他曾到过,而且见到了他们的头头,那头头让他吻了自己的手,跟他谈了很长时间。 司令马上把军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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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起来,让尤莱接替他的位子。 哥萨克们听到这个消息,公开表示不满。 他们大声口吐怨言,而奉命执行司令指示的伊凡。 伊格纳季奇亲耳听到他们说道:“看你有什么好下场!
驻防军耗子!“
司令想当天就提审犯人,但军曹从禁闭室逃走了,显然他的伙伴帮助了他。新的情况使司令更加不安了。 捉了一个持有造反告示的巴什基尔人。 司令想趁此机会再次召集军官开会,因此又想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把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支使开去。 伊凡。 库兹米奇是个过分直心眼的人,脑子里缺根筋,除了上次他使用过的办法以外,再也想不出新的法。“你听我说,华西里莎。 叶戈洛夫娜!”他干咳两声,开口说道,“据说盖拉西姆神父从城里收到了……”
“你说什么呀!伊凡。 库兹米奇!”上尉太太打断他的话说,“你当然又是想召开会议,又想把我支开,好让你们讨论叶米里扬。 普加乔夫的事情。 可这次你休想骗我,”
伊凡。 库兹米奇目瞪口呆。“嗯,老妈妈!”他说,“既然你已经全知道了,那么,你留下来也得。 当着你的面我们讨论也没什么问题。”
“好!这还差不多。 老爷子!”她回答,“你可不是要耍滑头那号人。 好了!去把军官们叫来吧!”
我们又聚集一起了。 当着夫人的面伊凡。 库兹米奇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