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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炎一听忙解释,“我家主人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若确定萧姑娘真的是小小姐,主人定会亲自来接。”
葛冰接着道:“实不相瞒,多年来,不知认错了多少次,主人虽是心中期待,也不敢太过认真,想来那种落空的苦楚我等小辈定是不能感同身受。”
血浓于水,这份亲情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冷血到完全丢弃?除了一个人吧!转念,冲两人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两位仁兄不如和在下回家,想来她不会玩到很晚,若是二位不嫌弃,在家中用膳之后慢慢等便是。”
两兄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盛情难却!”
厅中四人纷纷笑起,当真是双生子,心有灵犀啊!
蓝照国,帝都,宫阙内,一身红衣的赛琪公主健步如飞冲进御书房,“要和亲的明明是我,怎的变成了姐姐?”正在批阅奏折的赛赞布,和颜悦色的对柳眉倒竖的女儿道:“舍不得你啊,好在你二姐也没反对。”赛琪撅起粉唇,“二姐不反对,我反对!”
赛赞布看着女儿绝尘而去,眉心凝重,战事将起,若不得不牺牲一个,他也不希望是最疼爱的那个,她怎就不知他是真的不舍?
七十章:又见葛家兄弟(下)
晓晓这一路的混乱全因杨俊的盛情而起,事实证明并不是外相好就能讨人欢心,她终究是骗不得自己的心。低头踢着小石子向前晃悠,胸口像被塞了棉花,积蓄的难以喘息。
老远,杏儿就扫到了晓晓的影子,顾不得形象从门边冲了出来,拉着晓晓就往家里走。“你怎么出去不带说一声的?”
“出什么事了?”晓晓满头雾水,见杏儿脸上漾着笑,想来不是坏事,这丫头又向来喜欢大惊小怪也就任她拉着了。
杏儿笑嘻嘻的回答:“今天公子带回来两个长相相同的人,杏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双生子。”
双生子?尚斌的故友?拉自己过去干嘛?晓晓不明所以,早已忘记葛家兄弟和那几句话曾带来的惊喜。直到看见相同的衣着,晓晓才惊讶的说不出话,“你们真的回来了?”
葛炎浅浅一笑,“因为家里事务不断倒是让姑娘等久了。”
正在花厅里陪着方妈妈聊家常的葛冰闻声踱步出来,“萧姑娘,好久不见。”
尚斌则是一瞪眼,唇语道:一大早去哪了?
晓晓吐吐舌头,笑却不答。
一顿饭过,晓晓听懂了葛家兄弟此行目的,有些怯怯的看着尚斌,“放血会不会很疼?”虽然每年体检都不得不贡献出一针管,这古代还没发展到有针头的地步吧?
尚斌安慰道:“厄,到时候你想哭我可以假装看不见。”
汗……晓晓灌下一杯凉茶。
葛冰笑,用手指一比划,“姑娘放心,只需这么一小瓶即可。”
虽然知道自己的老爹老娘都在现代,不过李宁叔叔说一切皆有可能,晓晓还是龇牙咧嘴的亮出了雪白的小手,尚斌生怕她叫痛,手指掐成了黑紫色才敢下针扎,比她还紧张。晓晓紧紧抿着唇,大义凛然之态不亚于上刑场的烈士。
白色瓷瓶总算装满,尚斌赶紧给她手指抹上药。失去了大力的压迫感,晓晓麻酥酥的指尖才开始刺痛,当真是十指连心,这感觉的确不好的很。
奇看着葛家兄弟策马而去,晓晓本该平静下来的心情却就此乱了,她是想万一,万一自己在这一世真的有个爹,是不是就可以跳出这么窘迫的现状?
书小杜忙着将各种吃食折腾出来,看尚斌去收拾刚才的用具,小声嘀咕:“整个上午,尚斌都跟失了魂似的,萧姑娘,你以后可不能一句话不留的出去了。”
“小杜!”站在小杜身后的尚斌,脸上的笑容温柔似春日下的桃花,纯良无害。小杜头上却腾起一层黑云。
晓晓移开视线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没美上多久,尚斌弹一下她的额头。“出去走走。”
亥时的玄金阳光照亮了麒麟江的水波,晓晓翘首眺望,孤帆远影缓缓飘出视线,那一边,是陆羽说想要带她去的江南。
背着光线的尚斌,黑了半边脸,另一半写满了落寞。目光悠远,像是在欣赏碧空尽头,又像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
尚斌总是这样很有内涵的男子,温柔到让人不自觉沦陷。晓晓脸上一红,这样赤裸的赞美一个男子,纵是只在心中也是难为情的。
倏地,尚斌轻挑唇角,“丫头,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晓晓一怔,望天,“就知白日自大,忘记你们兄弟志趣相投。”
尚斌不置可否,“下个月,陪我去江南好不好?那里雨水润泽,免去你在这里的不适。”
晓晓诧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打算嫁进杨家了,只不过……”声音沉下去,是在平复自己心中的不甘么?
尚斌似是没听见她的话,“你的事情白日还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介意,你不能嫁进杨家。”转头正视她,声音里有种不怒自威的霸气,不容她反驳。
半晌。
晓晓觉得胸腔烦闷,深吸口气,“为什么?”
“我是你哥哥,养的起你,可以等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尚斌的语气缓和下来,“杨俊毅不是能让你托付终身的人。”他的正室是七王爷的女儿,而这个匹夫王爷早晚会被除掉,到时整个杨家都会被牵连。白日现在的钟情,到那时,不一定还存在,谁来护她周全?
晓晓弯了眼眸,看着尚斌的决绝,不知回答什么,“葛家兄弟不是说至少一个月就会来书信么?如果没有找到我的亲人,而这段时间我还是不想和杨俊毅在一起,哥,我就随你走,可好?”
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尚斌耳中却有些不同的酸涩。
七十一章:中头彩了
然而,火烧眉毛的某些事却由不得她拖上一个月再考虑。
她看见浣儿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她时,错愕的忘记去扶,像是古老的机械娃娃,发条松懈下来失去了任何反应的动力,听力随之下降,聒噪的哀嚎犹如毫无规则的打碟声,让她难以负荷。
陆羽脸上红白交替极为难看,俊秀的眉毛再拧就要出水的样子,瞥了浣儿一眼,抿抿唇角,终究是不忍再说什么狠话。
“你回去,你们小姐的事,我不会推卸责任。”
陆羽语调清浅,除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听不出任何波澜,却是字字如石尽数落在了晓晓心口,砸的她心悸,虽然这话是自己一直要他说出口的,但是,这一个责任,他要怎么付?
浣儿泪眼朦胧,话像是在问陆羽,脸却抽噎着看向晓晓,“当真负责?”
陆羽稍显愠意,浣儿怯懦的低下头,不敢过分。
“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看好你家小姐的好。”陆羽缓言吩咐,心中的沉重更甚晓晓,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他却早就默许了她心中唯一的定义,从未想过让谁分享了她该拥有的疼爱,此时的迫不得已,她能接受么?
浣儿走后,陆羽和晓晓尴尬的坐在花厅里,当真错过即是永久的失去?火光动荡,两人的心跳随之不安。晓晓蓦地起身,这种无可比拟的压抑,让她窒息,她想要逃离,她需要新鲜空气支撑下一秒的呼吸。晴朗的夜,稀疏的蛙鸣时起时伏,搅得她心境愈加烦躁,恨不能将这时空生生撕出一道缝隙凭自己去漂流。
陆羽抬头看她的眸子映着清晰深刻的苦楚,她却不想再看,多看一眼,便多一寸的心伤,原来快刀斩乱麻容易,难的是如何下这一刀。
许久,晓晓僵持的身子稍稍向他转了几寸,绝色容光因为决绝染上几分英气,轻启唇角,“明天我跟妈妈商量一下,给你张罗婚事,不能委屈了人家。”倔强的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声音却不争气的夹杂了轻颤的杂音,紧攥拳头才平息了身体的战栗。
灯光的跳跃证明着时间的流逝,陆羽不错目光的看着她,她亦不回绝,任眼底水波荡漾。这一次,最后一次,能不能放任自己再一次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深陷?泪珠滚落的瞬间,她移开眸光,聚焦在深远的天幕,“我去睡了。”紧张的情绪瞬间倾泻而出,她想像平时一样推门而去,腿却重过千斤步履维艰,倏尔,悲戚如火山爆发一般崩坏了周身的防线,晓晓眼前陷入无尽的黑暗,坚挺瘦削的身子委顿下去。
陆羽大惊,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急切的呼唤却无济于事,忙打横抱起冲进院子腾空而起,飞掠到尚斌家。
鼻息飘入一股瘦肉粥的香味,晓晓才没出息的动动鼻翼悠悠醒转,疲倦的眼帘有些粘稠,撩了几次才勉强睁开,却被入眼的明亮刺得又再闭合。下意识去摸自己深陷的腹,撇撇嘴,好饿。
“醒了?”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