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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点点头,想到盈盈上车时眼神中的阴枭,禁不住打个寒战,天空澄明,蓝的刺眼,三生三世的情缘能被自己一个局外人搅坏?想起昨晚盈盈的哭号咆哮到最后歇斯底里的低诉,陆羽做的是否太过决绝,为了一个已经不会跟他有任何可能的自己,至少晓晓心肠还是软了,差一点就去求情,结果被尚斌拉住。
对于尚斌她总是找不出理由不去信服,他就像一个真的长辈,会在她茫然时给予指点,无助时给予关怀,犯错时给予包容。
杏儿抿抿唇,“你也不用自责,少爷说,留下盈盈只会让大家的生活麻烦。中午要不要来家里吃饭?我给你做炸豆糕。”
晓晓摇摇头,“中午有客人要来,给妈妈捎个话说我没事,别让她惦念着。”
“客人?”杏儿大眼睛眨巴眨巴,狐疑,“你有什么客人是我不认识的?”
晓晓咬住下唇,继而扯出一丝浅笑,“杨家的人送话过来,中午老爷子和杨俊毅一起过来,希望和我单独谈谈。”
“杨家的人?”杏儿皱皱眉,气不打一处来,撇着小嘴老大不满,看晓晓神色间的不自然忙压下气话,“你没告诉陆公子?”
晓晓又是摇头,拉着她的手拍拍,“你千万别到尚斌那打小报告,知道不?”说着眯眯眼以示警告。
杏儿皱皱鼻头,叱一声,“是啦!”转而笑着拍拍晓晓的肩膀,“这点小事,姐姐还是相信你能解决的。”
晓晓嘟嘟嘴,白她一眼,“没大没小的!”故意踮起脚尖,折杀她的身高优势。两人哈哈笑起来,又唠叨几句才各自回了院子。
晓晓也知不过小事一桩,心中忐忑之情仍不能抑制,杨家,多少姑娘翘首企盼的门口,自己这般不知好歹是否太过清高?可是想起因为失身于杨俊毅就要下嫁,实在憋屈。当即吃了秤砣铁下心,就算杨家父子说破大天也不能答应。【】她就不信,一个人在这古代就不能过上好日子?
主意定下心就坦然许多,钻进厨房着手做些简单茶点,待客之道总要有的。
陆羽将盈盈送到老实叔家,见她仍旧闷头不理人,连简单的嘱咐都省了。
见陆羽大步流星的离开,头都不回,盈盈泛着水光的眼角温度骤降,心中诅咒:姓陆的,柳盈盈不让你后悔罔来人世!转身已然换上乖巧的笑脸,随着老实叔的老婆王婶进了门,心念中思到那个对自己垂涎已久的杨家四少,杨俊远。
陆羽没去戏院,取道向市东文媚儿的宅子走。七天前她辞去戏院的位置,只道是整天见到自己尴尬,难道真正的目的是为养胎?若是真的有了自己的骨肉为何不跟他说而是去找晓晓,陆羽对这件事疑问颇多,本想坐以待毙,静观其变,奈何晓晓非让他去文家走一遭,如果真有此事定要给文媚儿一个交代,可这交代从何给起,陆羽却是全无打算。世间有因必有果,他从不曾这般深切体会佛家经典,不由苦笑。
浣儿只当是杨俊毅来看望文媚儿,门刚开个缝就开始念叨:“杨公子您可来了,小姐昨天米粒未进,您可是……”抬头见是陆羽忙止住话嗑,错愕间险些咬了舌头,缓缓神方问:“陆公子可是有事?”
“你家小姐可在?我有些事想问她。”
“厄,您先在这等等吧,我去问问,小姐这几天身子不适。”浣儿说完关了门。
陆羽微微蹙眉,若是自己没有听错,刚才浣儿口中说的是杨公子没错,莫非就是杨俊毅?不及多想,门再次拉开,“公子,请进。”
陆羽在花厅中坐了好一会儿文媚儿才出来,惨淡的面容似是更加瘦削,哪有孕妇的富态?
没等陆羽开口,文媚儿在他身旁的竹椅上坐下,“陆公子可是为我腹中孩儿而来?”
陆羽没想到她会这般直接,也就放下顾及,“恕陆某无礼,这孩子真的是我的?”
文媚儿淡然笑之,素净的唇角苦意浓重,“公子若是不承认便不是,我文媚儿抚养自己孩儿的能力还是有的。”
陆羽脸上红白交替,这话听来倒像是自己有意推卸责任一般,缓了缓,说:“若姑娘说是陆某的,陆某一定尽心抚养,但是陆某心中只有晓晓一个妻子。”他也知道此话伤人,但现在不说清楚,只会让晓晓难做。
文媚儿心中一痛,“陆公子要是没有别的事,奴家想去歇息了,至于你说的,到你该负责的时候,奴家不会客气。浣儿,送客。”一直在外面候着的浣儿,忙进来将陆羽请出。
浣儿回到文媚儿房中,见她兀自落泪,心中不忍,“小姐,不然……”见她蹙眉忙住口。小姐既没有说明真相,就是留了条路,只盼那杨俊毅有些人心也让小姐少些苦楚。
陆羽家门口,杨老爷叹息着上了轿子,杨俊毅却不舍的流连在晓晓低垂的眉目间,“我不会就这么放弃!”
晓晓抬眼看他满脸的坚毅,心神恍惚,如果他真的能好好待自己嫁了又有什么不好?面上依旧淡然,“我们那里只有相爱之后才会成亲,而我对你的了解实在太少,也不喜欢你总动用老人家出面。”
杨俊毅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是想给自己机会,喜出望外,“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晓晓不置可否,转身关上远门,静默的眉宇间浮上一层阴云,就算不爱也试着去喜欢吧,给自己一个解脱。
六十九章:单身公害
橙红的圆日悬在暗青的苍穹尽头,徐徐下落,没有傲慢的染红整个天际只安静的温暖了一圈金红的光晕,午后的风伴着梧桐的淡淡芬芳,馥郁了周遭的空气。
晓晓随着秋千缓缓起伏,眼中红日义无反顾沉了下去,夕阳无限好,却总挂着淡淡感伤,她忽然想起将十七岁叫做雨季的古老比喻,唇角无奈的勾起,她都落入古时代了,能不复古么?所以,这一季的阴霾和多愁善感有了很好的借口。
耳边忽然响起悠扬的箫声,低回哀婉,像在诉说着轻轻浅浅的过往,伤是淡淡的,甚至是不着痕迹的,却铭刻在记忆深处缭绕终生。晓晓脑中幻化出的皑皑白雪缓缓飘落,而立于其中的那个如竹般淡然的女子,却是那般落寞萧索。箫声止,蓦地,想哭。
晓晓翘起粉嫩的小嘴,回首斜睨屋顶上萧然而立的尚斌,白色长衫衣阙飞扬,玉箫在手微微低首,唇角含笑回应着她的目光。
“我吹的不好听?”尚斌的声音随风而至,舒朗悦耳,平淡的如在打招呼不似询问。
晓晓郑重点头,“正是一年春光好,你却偏偏吹这么伤感的曲子。”
尚斌腾空而起,飘然而下,带着几分仙风道骨的脱俗,落在晓晓身畔,俯身刮一下她的鼻梁,“是你心事太重,才会产生这般深刻的共鸣。”看她眼底水汽升腾,泪光潋滟的模样,心底最柔软的一方天地又一次被毫无防备的击溃。笑意更浓,眼神平添出几分异样。
晓晓吐吐舌头,转头欣赏落日最后一抹艳丽,“焚琴煮鹤从来有,怜香惜玉几个知?”抿抿嘴角,回身仰头看尚斌,“其实文媚儿也是个不错的女孩。”
尚斌苦笑,“那你呢?难道你不是?”
“我……”晓晓心中一空,怅然若失,“若是杨俊毅对我好,我就嫁给他,嫁过去也是个少奶奶吧?”她不知妾到底是怎样的概念,靠在绳索上,轻声叹息,若是讲男孩追女孩,杨俊毅一直对她不错,那么这很好又是怎样的程度呢?
“难道不爱也要嫁?”尚斌在她身前蹲下,“就算是嫁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白日?”
晓晓呵呵一笑,“你呀,当真和白日是兄弟,要考虑也要人家喜欢我呀!”说起来他只身离开这件事下次见面定不能轻饶了他,若不是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会……
尚斌倏然起身,轻推秋千,“若是我呢?”
晓晓一怔,尚斌和白日都是何等优秀的男子,即使口口声声说尚斌是哥哥,终是没有血缘,而那份若即若离的情愫却早已高过了朋友的界限。而白日,他看自己时眼中的那份眷恋,每次拥抱时的温情,自己又何尝不会察觉?不过是心中早已被陆羽填满,才会无动于衷罢了。
“是不是我太贪心了?”晓晓轻吐气息,满腹怅然。
“怎么了?”尚斌不知她为何反问一句。
“你和白日想娶个好姑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是我没这个福气,可是,很多时候又害怕你们都心有所念,到时谁来关心晓晓呢?”鼻子一酸,眼泪就【奇】落下来,晓晓无奈【书】的叱一声笑,“最近定是【网】喝水太多,动不动就流出来。”正欲起来,周身一紧,尚斌结识的双臂环至身前,温热的呵气吐在耳边,烫了她整张脸。
他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入耳,“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