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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两人哈哈大笑,锁了门拐进尚斌家。
杏儿忙活完就在门口候着陆羽和盈盈,好在没等多久就见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忙招呼进院子。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尤其是喜人的方妈妈,说不得几句话就要笑上一次。可是晓晓脸上的落寞三个男人尽收眼底,也都生出了不同的揣测和打算。
经了上次的事情,盈盈乖巧许多,确切点说是没了多少幺蛾子,总是早早便洗漱睡了,不再纠缠陆羽。
晚上依旧很冷,陆羽将晓晓房中的暖炉拨弄的旺了许多,又加了些炭。他不帮她打理好,火炉拗不过三更便冷了。想到这,陆羽有些欣慰的笑了,有个人等着自己照顾,也是一种幸福。
“等天气再暖一些,我们搬到远一点的地方住好不好?”陆羽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炭火劈啪作响,点点火光透射而出,晕染了他嘴角浅浅的微笑。
晓晓手中的动作迟钝了片刻,随即恢复,将被角抻平,盘腿坐到床上,“为什么?”她又何尝不想换个环境,可是想到文媚儿的话,心里瞬涌起一股酸涩。
陆羽在她身畔坐下,“你,不喜欢?是不是不舍得方妈妈和杏儿?”想揽她进怀,晓晓却抱着枕头缩到一边,低垂着眼帘,心事满满。陆羽微微心悸,笑容中染些苦楚,“我和安叔老实叔说好,将盈盈交与他们,你本就不习惯北方干冷的气候,而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晓晓听的心痛,拼命忍着不让自己落泪,挑了唇角看他,“反正现在天气还凉,到时候再说吧。”等文媚儿告诉他之后再说吧。
陆羽欲言又止,蹙了蹙眉,点头,“那你早些歇着吧,白日,是今天过来的?”
“恩,说是家里一直忙的脱不开身,明天约了在洛阳好好逛逛,到这里小半年也没个时间好好玩一下,也算个机会。”晓晓无意的说着却没见到陆羽暗淡下去的眼神。
陆羽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一次觉得心中空落,明明想要紧紧抓住她,却仿佛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一晚同样难眠的还有早早回了家的文媚儿。
文媚儿呆立于窗前,月色皎洁银霜遍地,庭院中的花花草草披上一层乳白,缓缓摇曳于风中,莫名生出凄凉之姿。素净的眸子酝酿出水色,浅显的烛光缭绕于瞳孔,映的神色愈加迷蒙。
浣儿将一件绒布斗篷批在文媚儿肩膀,“小姐,夜凉,你现在身子弱,还是去歇着吧。浣儿在你身边陪着,等你睡着好不好?”
文媚儿吸吸鼻子,握住浣儿的手,“再过上一两年,我帮你找个好人家,为人忠厚便好,像我这般痴迷,倒是落人嗤笑的下场了。”
浣儿先文媚儿落下泪珠子,砸在两人相错而握的指间,冰凉。“小姐不要这么说,明儿跟杨公子好好说说,你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再加上……”泣不成声,竟是再说不出。
文媚儿苦笑,生生把眼泪咽下,若是真的记念着情谊又怎会让她这么多年造出掩人耳目的场面?
六十二章:真正的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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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江贯穿整个夕照国,环着洛阳的这路护城河,本是麒麟江的一个小小分支,河道虽小,然多年来方便了相邻的洛阳、咸阳和汀城三座大城水上的营商。故而,每年上面都会拨下款项修葺河道堤坝。后来当朝皇帝的爷爷景晖帝莅临于此,命名盺河,好像是有幸目睹了护城河上日出的壮丽,赞不绝口。
有一年洛阳雨水充盈,为了缓解堤坝压力,将盺河人工挖出一道缺口泄水,造就了洛阳有名的一处胜景,淼湖。
岸上的垂柳已经吐出新芽,远远望去嫩色丝带随风而摆,远天澄净的蓝色作衬,近处水光旖旎潋滟生色,好似一幅颜色恬淡的春景图。
再配上几只洗澡的野鸭,就更有韵味了。晓晓骈坐于画舫中,望着窗外美景如是想。然而,这动情的画面似乎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喜色,心中的沉重不断与神经叫嚣,容不下她片刻欢颜。
白日眼见着她满脸愁色,忽然灵光一闪打个响指。
晓晓一眨眼,收敛思绪,歪头不解。
“那,看着啊!”白日张开十指左右翻转,“什么都没有吧?”
晓晓勾起唇角,总算露出点笑容,“你是要变魔术?”
“魔术?”白日腼腆一笑,“只是回去的时候和朋友学了个小戏法,听说逗女孩子开心很管用。”
“天!”晓晓望天,回帝都一趟就学了点把妹的戏法。
“开玩笑了!”白日拍手示意她注意看,修长的手指忽然翻转,再次摊开时便多出一颗梅子。“张嘴。”
晓晓浅笑,却是伸手接过塞进嘴里,“尚斌的梅子。”
白日不满,“死丫头,明明是我给的怎么说是尚斌的梅子?”心下却是惊奇这丫头的味觉,难怪尚斌说她只吃这一家的梅子。
晓晓努努嘴,也不解释,“这次回来会多住些日子么?”
白日点头又摇头,不置可否,“那就要看你了。”
“我?”晓晓眨巴眨巴眼,甜甜一笑,“好啊,那你就在这洛阳陪着我不要走好了。”
“那你跟我回帝都可好?”白日转开话锋,灼灼眼神让晓晓不自觉避开。
半晌,晓晓淡然一笑,“也好啊,天大地大四海为家,有个容身的地方总是好的。”一句话说的好似玩笑却透出淡淡的苍凉感。白日有些失神,没再说什么,她,发生的绝对多过尚斌所说。
烟雨阁是洛阳最大的茶楼,立于淼湖之畔,三楼靠西一间正对湖面,日暮时分还能看到夕阳无限好,因此收费硬多出一两银子,来三楼来坐的多半都是些想找清净的王公贵族,倒也没计较这一两银。
今日静坐于桌边的却是个红衣女子,一手托腮支于桌上,侧脸欣赏窗外景观,面上却是心不在焉。
这人正是文媚儿,扫一眼房间花架上的铜漏,青黛现出几分焦灼,“浣儿去楼下看看。”杨俊毅已经迟了半个时辰,难不成真的连自己的骨肉都不顾?
浣儿应声正欲下楼,笃笃几下叩门声,小厮传报:“文小姐,杨公子到了。”
浣儿忙去开门,“公子请。”言罢,退出去守在门口。
杨俊毅温润如玉的笑容比之春风更多了几许暖色,自文媚儿身后将其环住,耳语道:“宝贝,这么急找我出来,是不是想我了?”文媚儿心头一紧,往日种种温情上涌,海水一般淹没了她心中最深的伤口。冷冷的勾起唇角,却没有挣脱他的怀抱,“我有了你的骨肉,已经两个月了。”
杨俊毅的手臂骤然放松,绕到她身前,“你说真的?”
“都到了这步田地我又何须对你说谎?”答应他假意暗许芳心于陆羽掩人口舌,委曲求全这么多年,却等得他八抬大轿娶了别人,爱上别人。答应他色诱陆羽,不惜牺牲自己,却只换他一张银票用来封口,换他冷言冷语告知自己他从未爱过。文媚儿笑的更苦,既然如此,何须再逢场作戏?
“两个月……”杨俊毅稍稍沉吟,冷然笑道:“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这个时间似乎很微妙啊!
既然早知他会是如此嘴脸,自己又何须抱着那一线希望苦苦相邀?她也想就此赖上陆羽,可是想到晓晓的善良,她真的不想拆散两人的美好姻缘。
那一夜陆羽的话仍缭绕于耳,“如若要她伤心,陆某愿意拿命去陪姑娘清白。”陆羽不是傻子,怎会不知她不是处子?她早就是不洁女子。
文媚儿知他所指也不回避,“跟陆羽那晚我事先喝过药,再说,时间也差了半个月,如果你杨二公子觉得我还有别的男人,那媚儿无话可说。”
杨俊毅稍稍动容,“你先回去好生休养,待我做好安排,会给你个交代。”到底是跟了他三年的女人,就算只是玩玩,也不至于去逼迫一个女人吧?可是让她进门……他想到自己唯唯诺诺的新婚妻子和爹爹给予的承诺,最后又纠结到晓晓身上。
杨俊毅出烟雨阁的时候,正巧看见白日拉晓晓上岸,快走几步,不想让他们看见,细长的眉毛拧出沟壑,没想到除了陆羽和尚斌还有这么一个程咬金。
中午放学,盈盈刚出学堂就看见了立于门口等她的杨俊毅,衣冠楚楚勾着唇角。她冷冷弯了眼眸,真搞不懂如此一个多金又妖孽的男人,萧晓晓怎么就看不上呢?
“俊毅哥哥不是在等盈盈吧?”迎着他的目光缓步过去,甜甜笑着。
杨俊毅眼神陡然下沉,上涌的寒意透着几许森然。“中午想吃什么哥哥请客。”
正午的阳光明亮而刺眼,带着干燥的热度烘烤的人昏昏欲睡,然而庙街上的人倒是一点不见少,街上反倒因为回暖更加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