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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看她低头天见尤怜的模样,心念动荡,将手链推回给她,“先养几天再说吧。”顿了顿,又说:“旁边还有个小一点的房间,你住。”
晓晓以为是自己听错,“真的?”
陆羽睨她一眼,又冷下来,“你要是嫌弃可以走。”
“不会不会!”掉在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一没银行二没取款机的地她哪还会嫌弃什么?大喜过望,泪如泉涌,最后连鼻水都变得奔流不息。晓晓抹的满脸花,拼命的忍就是忍不住。
陆羽从袖中掏出条白色丝绢,扔给她,“用完之后洗干净。”面上还是硬邦邦的。晓晓倒是不介意,他要是话多的像曲洋,自己不知道要扯出多少谎话搪塞。
曲洋,也不知他逃没逃走……晓晓止住思绪,这些事想也没用。
柔滑的帕子拿在手里,一角用银线绣着个精致的“羽”字。眼泪还好说,无奈鼻涕实在太多,“手绢兄对不住了。”晓晓客气完,很不客气的用它擦了鼻子,呼吸通了之后眼泪也很配合的刹住闸。
陆羽心疼的瞥一眼自己惨遭蹂躏的手绢,罢了。
晓晓心中虽是疑问满满,但对着陆羽这种惜字如金的冷血动物,又怕问多了遭人嫌弃,索性听话的窝回床上歇着。
既来之则安之,芝麻大的细节问题慢慢自然就知道了,她现在该担心的……寄人篱下这四个字形容现在的境况该是合适吧,没想到自己整天嚷嚷着要像老爸一样白手起家的伟大构想真的有用武之地了。
第二章:同居伊始
屋子很整洁,并排两扇四格大窗敞开着,充足的光线使得周围很明亮,心情会疏朗一些。
晓晓望向窗外陌生的世界,晴空一碧,石雕的围栏后不知是湖还是河,隐隐有水声,青青柳蔓荡向一边,起起落落。好地方啊,堪比度假村,只是,她没有多少兴致欣赏,新鲜过后,有很多沉重的事不得不想,比如一年到头见不着几回的父母应该会很难过,也许管家李叔会更难过,没了她别墅会不会闲置,李叔会被辞退么?还有曲洋,要是他有幸活下来会不会对自己疯狂的提议内疚的要死?毕竟他不带,她就不会去。
她摸摸脖子里曲洋送的项链,没了所有的依赖,她真的可以么?陆羽,他出门的背影,那样的坚挺在她眼里多出些孤僻。是好人,不知道能依附多久的好人……
身子还很虚弱,坐不多时背就开始酸痛,脊柱有种僵直的不自然,许是摔的,不知会不会留下点什么后遗症。唉……
动了动正想躺下,陆羽端着瓷碗进来,“把药喝了。”
棕黑的药汤,散着浓重的草药味,看着就知极苦。
晓晓面露难色,紧紧抿着唇,看看药,看看他,被凌厉的眼光吓回去,又看药。
“我,都醒了,没什么事了……”她温吞着说。
陆羽固执的端着药,“这是醒后要吃的,和之前的不一样。”
晓晓咋舌,难怪自己觉得嗓子冒苦烟,原来都是毒药惹的祸!
陆羽见她还在犹豫,收了碗,“不喝我倒了,反正有病的是你。”说着起身,就要付诸行动。
“喂!”
他也是好意,自己不识好歹一脚被踢出去就不好了,忍!深吸口气,“我喝!”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小女子也是一样!晓晓一脸大义凌然的样子,不能怪她夸张,她可是最惧吃药的,现在还是没了糖衣的纯中药。
陆羽转身走过来的时候,晓晓恍惚看见他脸上倏现即逝的浅笑,定睛又是满脸的冷漠,大概是自己看错了。
晓晓端着药,闭了眼,憋了气,一股脑灌下去,那种味道真是难以形容,满嘴的苦汁一直流进嗓子里,浓的散不去。
陆羽把碗拿过去,不知从哪变出一个青苹果,“给你。”
晓晓像见了宝,咧开嘴,“谢谢!”一口咬下去,微酸的甜蜜盖过药味,抬眼瞄陆羽,这次不会有错,他就是在笑!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弯了的眼眸放出柔和的光。
长的帅气又冷冰冰的人都有一种魔力,那就是百年不遇的微笑能带来暖如阳春的和煦,让看见的人赏心悦目之余,云开月明豁然开朗。此时的晓晓就惊羡于这种感觉。
发现被偷看,陆羽的目光又冷了,晓晓一下咬住舌头,“痛!”果味里多出些甜腥,遭报应了。原来这也算偷窥,她闷头感慨。
“哎呦,姑娘终于醒啦!”
一个穿着灰布衣的白胡子老头夺门进来,看着晓晓喜笑颜开,“你昏迷这几天可把你哥急坏了。”
陆羽咳嗽打断老头的话,“又有什么事?”听起来极不耐烦。
“你都两天没去了,班主要我过来看看,要是行的话……今天有位太太点名想看你的戏。”老头儿搓着手,等待回答。
“我不是请了三天假么?”陆羽皱皱眉,显得厌恶,每天都是这几句像个穿线木偶。
老头犯难,“今天这位是杨家的五太太,才过门两个月,正得宠,不好得罪啊。”
陆羽沉吟一下,看向晓晓。
“我没事,可以照顾自己。”原来他也是有工作的,还是个戏子,不知道是不是像梅兰芳那样画成花旦的模样。
“我走了,晚饭的时候回来。”
晓晓点头,挥手,“拜拜!”遭了一记白眼,翻然醒悟,怯怯的缩回手,“那个,路上小心。”
陆羽走到院子,老头小跑跟着,晓晓清楚的听到老头问:“你表妹是不是烧坏了脑子啊?”陆羽声音低,也没听见说什么,估计只能让她更加僵化。
叹,从现在开始时刻谨记自己在古代,否则就真成了稀有动物,人在古代,要的是低调!有一点让她比较欣慰,自己有身份,陆羽的妹妹,应该是他为了辟谣扯的谎话,不过这还是让她有多了一分安定。有个名分和白吃白喝总不太一样,别说是不是挂名了,虎落平阳脸皮总没有肚皮重要。
许是药里放了安神的东西,晓晓躺着又打起瞌睡,不一会就迷糊了。
龙卷风像一条系在天空的巨蟒妄想将她吞噬,她奋力挣脱可是无济于事。清澈的男声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晓晓,晓晓!”是曲洋么?不对……
晓晓睁开眼,对上陆羽关切的目光。
才刚是在梦中啊!她舒口气,撑着坐起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你睡的太久。”
那一抹她偶然捕捉到的温暖瞬间冷却,如果放在现代她一定对此人的装酷之举嗤之以鼻,唉,歌里都唱没有如果。所以她把他的冷面待人归结为习惯,只要适应了就会好的。
“来来来,擦擦汗。”
这时晓晓才发现房间里多出一个妇人,四十来岁的模样,笑容可掬,膀大腰圆很富态,穿着粗糙的布衣,想来这种丰满不是因为有钱而是到了年纪身材走样。不知道这人是谁,难道是陆羽的妈妈?一时也不敢乱说话,微笑以对。在这里,她充分体会到沉默是金的重要性。
热毛巾一下下轻柔的擦在脸蛋温润润的,很舒服。
陆羽瞧她一副等人伺候的大小姐模样,皱皱眉,拿过毛巾,笑着对那妇人说:“胖婶,天色也不早了,您回吧。”
晓晓侧脸去看,窗户外的确暗了,屋子里点了灯,她才醒,一时没注意。自己竟然睡了大半天啊!真够久了。
“那好吧。”胖婶拍拍晓晓的手,“瞧这小手凉的,可得好生歇着。”
晓晓微笑,“谢谢胖婶。”
胖婶起身对着陆羽,“你要是忙再去叫我,别让姑娘一个人。”
原来这胖婶是陆羽叫来的邻居。
陆羽道声谢送她出院子,把一篮子桃子硬塞给了她。晓晓又多出一个重大发现,陆羽这人的冷面只对特定的人群,而自己就包括在内,这也不算太不乐观的划分。不多的事实证明陆羽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而且,对自己还不赖。
“总是傻笑。”美美的笑被这四个字冻在脸上。
晓晓嘟嘟嘴,喧嚣自己老大的不满,“你能不能说话有一点点人情味?”
陆羽斜了斜嘴角,“妓院的老鸨说话不知有多人情味,把小姐送到那可好?”
望天,哑然。一忍再忍使劲忍!
晚饭是一种香脆的咸酥饼,咬下去有淡淡的葱油味,很香。和着白粥,晓晓越吃越欢,干掉了两个饼三碗粥,过了十二岁她就再没这么吃过,撑的瘫在椅子里直哼哼。
“你去刷碗好了,活动活动。”陆羽语调轻轻的,将剩余的一块饼收好。
晓晓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脸上有些得意,并不是真的为她着想。为了相安无事就要多做事少说话,晓晓依言去收拾,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也有类似于洗涤灵的东西。
“要到哪去刷?”晓晓望望外面的黑不隆冬,醒来一整天,自己还没走出过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