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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埋伏,”猫头鹰说,“就是一个惊奇。”
“那有时也可能是一个荆豆树丛。”维尼说。
“一个埋伏,我刚才正想给噗解释说,”皮杰马上说,“就是一个惊奇的意思。”
…
罗宾带领大家去北极(3)
…
“如果有人突然跳到你面前来,那就是一个埋伏。”猫头鹰说。
“那就是一个埋伏,噗,如果有人突然跳到你面前来。”皮杰解释说。
维尼现在总算明白了“埋伏”是什么意思,他说有一天荆豆树丛也突然跳到了他面前来,那天他正好从一棵树上掉了下去,整整花了六天才把扎在他身上的刺拔干净。
“我们没有在说荆豆树丛。”猫头鹰有些生气地说。
“我在说啊。”维尼说。
现在他们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河岸边,从一块岩石爬到另一块岩石。走了不远后,他们来到了一片地方,河岸突然变得很开阔,河水的两侧都长着齐着水面高的草地,这是个让大家坐下来休息的好地方,克里斯朵夫·罗宾一看到这儿,马上就叫了一声:“稍息!”于是他们全都坐到了草地休息起来。
“我想,”克里斯朵夫·罗宾说,“我们现在应该把所有的干粮都吃完,这样我们就不用带太多的东西了。”
“把所有什么吃完?”维尼问。
“所有我们带的东西。”皮杰说着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是个好主意。”维尼说着也开始吃了起来。
“你们每个人都带了吃的东西吗?”克里斯朵夫·罗宾含着满嘴的东西咕哝着说。
“除了我,”咿呦说,“和以往一样。”他用忧郁的眼神看了看大家周围,“我想你们没有谁碰巧坐到了一丛蓟上吧?”
“我想可能我坐到了。”维尼说。“哇!”他叫了一声后马上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背后,“是的,我的确坐到上面了,和我猜想的一样。”
“谢谢你,噗,如果你已经坐够了的话。”咿呦说着慢慢地走到了维尼坐的地方,埋头开始吃起他屁股下面的蓟来。
“你知道,坐在它们上面,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他嚼了几口蓟,抬起头继续说,“夺取了它们所有的生命,下次一定要记住,你们所有的人,多注意一点点,多为他人考虑一点点,世界就会很不一样。”
吃完午餐后,克里斯朵夫·罗宾对野兔悄悄地说了一句话。野兔回答说“好,好,当然”,然后他们一起朝河岸边走了。
“我不想让其他人听见。”克里斯朵夫·罗宾说。
“的确应该这样。”野兔神色严峻地说。
“是这样的——我在想——就是这样的——野兔,我想你也不知道吧,北极到底是什么样子?”
“哦,”野兔扯着自己的胡子说,“你现在是在问我吗?”
“我以前的确是知道的,只是现在有些忘记了。”克里斯朵夫·罗宾轻描淡写地说。
“真有意思,”野兔说,“我好像也有些忘了,但以前我的确是知道的。”
“我想北极是不是就是在地上插了一根杆子?”
“当然应该有一根杆子,”野兔说,“要不怎么会叫做北极?如果那真的是一根杆子的话,我想它就应该被插在地上的,你觉得呢?因为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插上它。”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野兔说,“它到底插在了什么地方?”
“这就是我们要去找的。”克里斯朵夫·罗宾说。
他们回到了草地上,和大家坐到了一起。小猪皮杰已经躺在了地上,舒舒服服地睡起了觉来。小豆正在河边用自己的爪子洗脸,袋鼠妈妈非常自豪地向每个人解释说,这可是小豆第一次自己给自己洗脸。猫头鹰则站在袋鼠妈妈的旁边给她讲起了一段奇闻逸事,里面用的全是像“百科大全书”和“北美杜鹃”之类的很长的词,袋鼠妈妈完全没有听进去。
“我一点都不欣赏洗脸这种小把戏,”咿呦发牢骚说,“这是种现代的耳边吹牛方式,你认为呢,噗?”
“嗯——”维尼说,“我认为——”
但是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维尼到底是怎么认为的,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小豆突然尖叫了一声,接着是一片水花声,接着又是袋鼠妈妈惊恐的尖叫声。
“我受够了这种小把戏。”咿呦说。
“小豆掉到水里去了!”野兔大叫道,他和克里斯朵夫·罗宾立刻冲到了岸边去救他。
“看我游泳!”小豆从水塘中间探出头来,尖声叫着。但是他一说完,就被河水冲到了一个小瀑布边,瞬间就掉进了下面一个小水塘里。
“你没事吧,小豆,亲爱的?”袋鼠妈妈焦急地叫道。
“没事!”小豆说,“看我游——”还没说完,他就被河水冲下了另一个小瀑布,掉进下面的一个水塘里。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去救小豆——皮杰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醒过来了,他上蹿下跳地一直发出“喔,我说”此类的尖利噪音;猫头鹰则在开始长篇大论地解释说,在这种突发或暂时性的浸水情况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持头部高于水面。袋鼠妈妈则一直沿着在河岸边跳着,说着:“你真的没事吗?小豆,亲爱的。”但是小豆呢,不管他当时是在哪一个水塘里,一直都在回答说:“看我游泳!”咿呦则把身子转了过来,把自己的尾巴放进了小豆最先掉进去的水塘里,背对着河水,静静地一个人发着牢骚说:“所有这些小把戏……抓住我的尾巴,小豆,你就没事了。”克里斯朵夫·罗宾和野兔飞快地从咿呦身边跑过,着急地把大家叫到面前来。
…
罗宾带领大家去北极(4)
…
“好了,小豆,我来了。”克里斯朵夫·罗宾叫道。
“快去找点什么东西,你们几个,把它放低点,放到河水上面!”野兔叫道。
正巧维尼找到了什么东西,在小豆下面的第二个水塘那里,他用两只爪子抱起一根很长的杆子,袋鼠妈妈也立刻跳到了河对岸,抓着杆子的另一头。他们俩扶住杆子,把它架到了水塘最低的地方。小豆还在得意地在河水里拍打着,一边叫着:“看我游泳!”最后,他终于被杆子拦住了,从水塘里爬了出来。
“看到我游泳了吗?”小豆激动地尖声叫道,袋鼠妈妈则一边责骂他一边擦着他的身子。小豆还在不停地说:“噗,你看到我游泳了吗?那就是游泳!我刚才就在游泳!野兔,你看到我游泳了吗?游泳!你好,皮杰!我说,皮杰!你知道我刚才做什么了吗?游泳!克里斯朵夫·罗宾,你看到我——”
但是克里斯朵夫·罗宾并没有听小豆说话,他正看着维尼—噗。
“噗,”他说,“你在哪里找到这根杆子的?”
维尼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杆子。
“我刚才找到的,”他说,“我想这应该有用,就把它捡起来了。”
“噗,”克里斯朵夫·罗宾严肃地说,“这场探险已经结束了,你找到了北极!”
“噢!”维尼说。
他们一起回到了草地上的时候,咿呦仍然坐在水塘边,尾巴伸在水里。
“叫小豆快一点,你们谁能帮个忙,”他说,“我的尾巴已经快冻僵了,虽然我不想提这个事情,但我提起了,我也不想抱怨,但事实如此,我的尾巴快冻僵了。”
“我在这里!”小豆尖声说。
“噢,原来你在这里。”
“你看见我游泳了吗?”
咿呦把尾巴从水塘里提了起来,左右不停地甩来甩去。
“和我设想的一样,”他说,“所有知觉都没有了,已经麻木了。这下完了,已经麻木了。也好,只有没人介意,我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怜的老咿呦,我来帮你把尾巴擦干。”克里斯朵夫·罗宾说着把自己的手帕拿了出来,给咿呦擦起了尾巴。
“谢谢你,克里斯朵夫·罗宾。好像只有你一个人了解尾巴。他们可能不是这么想——这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肯定都想象不到,对于他们来说,尾巴根本就不是什么尾巴,就只是背后多出来的那么一点东西罢了。”
“没关系,咿呦。”克里斯朵夫·罗宾说。他用最大的力气擦着咿呦的尾巴,说:“是不是感觉好点了?”
“也许感觉越来越像是一根尾巴了,它又回到了我的身上,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你好,咿呦。”维尼拿着那根杆子走到了他和克里斯朵夫·罗宾面前。
“你好,噗,谢谢你这么问,但我想我得等一两天之后才能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