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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居然自动退散了——是因为感受到之前大魔王般的恐怖气息吗?
就这么丢掉客户跑掉了,职业素养真是太差了!
阿悠默默地收回了之前发给她的五分好评,差评,必须的!
太子长琴但笑不语,不过是回来时,听到路上有人讨论到阿悠的名字,他便驻足听了片刻,之后因为那些人话越来越不好听,他不客气地出手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这等事情,自然是不需与阿悠说的。
“既然阿悠说是流言,便罢了,不过,”长琴话音一转,直指中心,“刚才那媒婆所说的亲事,又是怎么回事?”
“……”阿悠沉默片刻后,默默转过身,一脸血地挠墙,断断续续奄奄一息道,“那是个……悲惨的误会……真的……”
“哦?”
“……好吧,我说就是了,拜托你别再对我那么笑了!”
而后,阿悠走到门口掩上门,拉着太子长琴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亲手为他倒了杯茶,才缓缓将这两日的经历说了出来。
最终总结道——
“所以说,我才是最无辜的!”
善于脑补又走路飞快的屠夫哥她真心HOLD不住啊!
阿悠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我的疏忽,若是我梳个妇人的头,也许就没有那么多事了。现在也算吃一堑长一智罢。”
太子长琴微微一怔,若说是阿悠的错,又何尝不是因他而起?
她本来可以如普通女人般在那小镇中嫁人生子再慢慢老去,可惜遇到了他。
对于他而言自然是万幸,但对于她呢?
也许当真是不幸罢。
然而即便如此……
“别想太多。”
仿佛看透了他在想些什么,阿悠伸出手,轻轻搭在长琴的手背上,拍了拍,她笑道:“从头到尾,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和你又有什么干系?别太自恋了。”
“……”太子长琴不禁笑起,“阿悠,你的安慰,当真是独具特色。”
“那是当然。”阿悠挑了挑下巴,自信道,“天上地下,独此一家,不过,”她上下仔细打量了长琴一番,微微凝眉,“你怎么瘦成这样?为何不修养一番再回来呢?若是……”
“安心。”太子长琴手掌轻翻,将对方的手包入掌心,柔声道,“我既然答应你要活得长长久久,自然不会去做那折寿之事,这身体久病初愈,只是看起来有些孱弱罢了。”
“……嗯。”阿悠缓缓点了点头,“若是我能……”
她随即住了口,最初,她的确是想跟着阿然去的。
只是,被他阻止了。
敏锐地察觉到阿悠所想,太子长琴微微叹了口气,亦无声地捏了捏手心中的手。
她愿陪他去渡魂,他自然是欢喜的。
然而,他却不愿。
渡魂本是夺人性命之事,更何况,渡魂之初,为能控制躯体,那情形何其狼狈。
无论是为了什么,他不愿阿悠看到。
“你安心,”阿悠突然抬起头,双眸闪闪发亮,“我之后一定努力将你养得肥肥壮壮的。”
说罢,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太子长琴不禁哭笑不得:“阿悠怕是昨日和屠夫说了太多话,言语间,颇得几分养猪真味。”
“……不带你这样的啊。”戳人伤疤什么的,最可恶了!
阿悠正准备缩回手尝试掀桌以示抗议,突然,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她惊愕地扭头,发现自家那扇只是虚虚掩着的大门居然被人一脚踢开。
雄纠纠气昂昂站在门口的李屠夫满脸杀气地冲了进来,目光直直落在院中两人交叠的手上,怒吼道:“那个小白脸,还不快放开我未过门的妻子!”
“……”
阿悠默默吐了口血,不带这样突然乱入的啊!
26狗血
“那个小白脸,还不快放开我未过门的妻子!”
莫名听到这样一声吼,两人的表现各自不同。
太子长琴是永恒不变地二类面瘫——微笑脸看了看李屠夫,又看向阿悠:“小白脸?未过门的妻子?”
阿悠抖了抖,感觉从脖子到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都争先恐后地竖了起来——不会闹出人命吧!
她连忙跳起来,一把将李屠夫往外推去:“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快走快走!”
这在她看来是“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举动,似乎……隐约有些犯众怒。
长琴微微眯眸,目光落在她推搡着李屠夫胸前的手上——真是让人分外不愉快。
而屠夫哥的表现就更明显了,他一把抓过阿悠的手,将她拉扯到了一边,拍了拍胸脯道:“阿悠,你别怕,我现在就帮你把这小白脸赶走!”
“……”
阿悠无语凝噎:大哥!我这是在救你的命啊!你敢不这么拉仇恨吗?敢吗?!
一边痛不欲生,一边她暗自居然还有些佩服这位李壮士……这种复杂的心态,真是一时之间难以言表。
正纠结间,长琴已然站起,施施然走到李屠夫对面,唇角微勾,看来好一番君子做派——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道:“你说,阿悠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当然!”
“不知,你有何凭证?”
“……她昨天亲口答应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啊!”事关名声,阿悠连忙跳出来澄清,“从头到尾我都没答应过好吧?”
李屠夫饱受打击地后退了两步,脸色……还是那么漆黑,道:“怎么才一天你就反悔了?”大手指向长琴,“是为了这个小白脸?”
又说了!他又说了!他居然又说了!
小白脸!
阿悠第一次觉得,拯救一条生命,当真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情。
困难到她不仅想放弃,还想往这条即将逝去的生命身上砸几块石头。
淡定!她要淡定……
总之——
“我从来没答应过要嫁给你,你也不要再胡乱纠缠了,出去!”所以,大哥,你就赶紧走吧……生命多宝贵啊!
“……”
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形让长琴的心情略好了几分,他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捞,就揽住了阿悠的腰肢。
阿悠身体一僵,就见长琴似漫不经心地伸出另一只手拨了拨她的刘海,道:“所谓婚事总有先来后到,你这般胡搅蛮缠,实在是有辱斯文。”
“……你什么意思?”
“意思?”长琴唇角敛着一抹笑,看向李屠夫,淡定道,“我和阿悠,早有婚约。”
“不可能,我明明听说……”
还没等他说出口,太子长琴已微微叹了口气:“说来,也是我家人的错。”
“当年……”
喂喂!阿悠狂抽着嘴角,怎么一个二个都擅自进入了回忆模式?
“我和阿悠成亲前三天,我去城中置办物事,却未想到,回去时不慎跌落山崖。”
“……”等等!这话略耳熟啊!
“虽性命无碍,却不幸磕伤了脑子,家人因此以为阿悠不祥,便瞒着其他人将我送到了亲戚家养伤,还对阿悠家说我已然过世。”说罢,他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下巴微微上扬,目光悠远,落在那一片湛蓝的晴空中,似回忆,似痛悔。
这下,阿悠不仅嘴角在抽,连眼角眉梢都开始在抽了,这个熟悉的“失忆梗”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用地那么顺畅啊?!
阿然他实在是生错地方了,若他活在现代,怕也是个不输给于麻麻的编剧啊喂!
“然、然后呢?”很显然,淳朴的屠夫哥哥被这个凄惨绝顶的故事吸引了。
“修养几年后,我因为一次意外恢复了记忆,也想起了阿悠。”长琴视线回转,低头,深情款款地注视着阿悠。
这目光成功地让阿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想躲,然而对方看似虚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却非常有力地控制了她的身体,让她逃避不能。
“那时,她已离开。”
“我就一直找,一直找,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她……”太子长琴说罢,终于收回了揽住阿悠的手臂,还没等她舒口气,他伸入袖中的手探出,指间赫然捏着一只木质的钗,纹路虽看来素雅,雕刻却异常精美。
“这个是……”屠夫哥哥惊道。
“没错。”长琴微微颔首,“其实当年我家有一件事未曾撒谎,那就是,当日我的确为阿悠买了一只钗,跌下山崖时,我将其护在心口,故而没有摔坏,今日,我终于可以将它送出了。”
“……”所以说,这种道具你到底是从哪里弄出来了?
阿悠简直是目瞪口呆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几乎想扯过阿然的衣袖检查一番,看看里面还能不能变出其他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哪里知道,这只钗是长琴渡魂后,在旅馆养病时,亲手雕刻而成,本就想回来时送她,结果她居然放出了那些流言。
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同调了。
虽然过程跌宕了些,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