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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为,就朝他那脑袋上来一棒!
“阿悠,你安心。”李屠夫如同脑补了些什么,晒得漆黑的大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倒没有不笑时那么吓人,“我不嫌弃你。”
“……”这说话说不通算是个怎么回事?!
“你刚搬来时,我就注意你了。”
“……”等等,大哥,别擅自进入回忆环节好吗?
阿悠觉得自己真的快哭了,可对方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着。
“你长得不漂亮,也不年轻,也不像是特别会生养的,可我就是觉得你身上有那么股味道,特别让我喜欢。”
这下,阿悠真的哭出来了,她一边擦着愤怒的眼泪,一边道:“不漂亮不年轻也就算了,有、有味道(真的不是猪臭味吗?)也就算了,不会生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屠夫同情地看了眼她,说道:“我是杀猪的,家里也养了几口母猪,会不会生我一眼就知道,你……”他的视线在阿悠的臀部上逡巡了片刻,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说了不会嫌弃,就会对你好的。”
“……我谢谢你。”谢谢你全家啊!
“不用客气。”李屠夫接过梯子就上了房,继续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利的性子,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虽不是什么富人,却也能做活,咱俩搭伙过个日子也挺好。”
“本来我轻易也不敢和你说这话,实在是我的命……也不好。”屠夫大哥叹了口气,再次擅自开启了回忆模式,“我与你一样,也是从小亲人全失,后来娶了个娘子,两三年就没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一个,庙里的大师说我命中带煞,除非找个命比我还硬些的,否则这辈子只能孤身一人。”
“我原本想,一辈子光棍便光棍罢,总不能再去祸害人,却没想到,还能遇到你。”
被对方用一种看“世间奇葩”的目光注视着,饶是淡定如阿悠,也忍不住嘴角狂抽,此刻她涌起了一种强烈的想要打嘴的冲动,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被媒婆纠缠啊!
虽然废话多了些,但她不答应不也什么事没有?好歹每天还能多卖出几碗面。
时间长了自然无人再问她。
可现在……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你看,要是你答应的话,我明日就找罗媒婆上门提亲。”
“……停!”阿悠连忙喊停,“我可没说答应啊!”
“你为什么不答应?”李屠夫用一种非常不理解不赞同不接受的目光看向阿悠,“咱们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李大哥你居然会用成语……”她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她已经无话可说到这个地步了吗?
“那是自然,我懂得不少,以后日子长了,你慢慢就都知道。”李屠夫表示被夸了很开心,信心满满道,“我都想好了,成亲后我依旧杀猪,你依旧卖面,不过猪下水和每天卖剩的猪肉我都留给你,你可以卤一卤来当面条上的添头!在你这里的老客人去我那里买肉还给折扣,大家必定爱来你这里!”
还、还挺有经济头脑。
在某一刻,阿悠可耻地心动了,猪下水卤来拌面,听起来似乎不错……
这一恍惚,她的脸上自然表现出了某种松动的神色,这立刻被牢牢关注她的屠夫兄捕捉到了,他龇牙一乐:“成了?好!我明日就来提亲!”
说罢,他甩着袖子大步离去,走路那叫一个遍带春风,连左右腰间别着的秤和杀猪刀都幸福自在地朝四周挥洒着油汪汪的泪水。
“……”
她都答应什么了啊?
根本什么都没答应好吧?!
只是走个神都不行嘛?!
“哎!李大哥,你给我等等!等等啊!”阿悠连忙提起擀面杖追了上去:“你听我说!”
“别急!”李屠夫边走边回首大笑道,“我明天一准来,绝不骗你!”
“……喂!你好歹听我把话说完……等等……喂……”
最终,体力明显比较差的阿悠还是没追上对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越走越远的屁颠颠背影,痛苦地挠墙。
她今天半夜搬走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吗?!
来是来得及,但问题是,她不能这么做啊,一旦搬走,她担心阿然回来的时候,会找不到她。
最终,她还是硬着头皮留了下来,反、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要真不想嫁,难道别人还能强抢民女吗?
第二天,媒婆果然上门了。
只是瞧她进门时小心翼翼的模样,明显是被她昨天面摊上那番话给吓坏了。
“哎哟!阿悠啊!我来给你道喜了!”
“……”真难为她了,明明一刻都不想多留,却还硬是扯起脸皮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职业素质优秀到阿悠都快不忍心拒绝她了,五分好评!必须给!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是阿悠还是——
“哎……”她挂上忧郁的表情,幽幽地叹了口气,“罗家婶子,我这种人,又有什么可喜的呢?”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虽然这么想,但罗媒婆还是强挤出一朵菊花般灿烂的笑容,继续道,“隔壁街上卖肉的李屠夫,你知道吗?他说愿意娶你,还说你已经亲口答应,所以托我来向你求个亲,你看……”
阿悠站起身,脚步虚浮地飘了过去,顿时把那媒婆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罗家婶子,其实……”
阿悠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不远处传来了某个陌生的声音。
“阿悠,些许日子未见,你竟已要嫁做人妇,我是否该说声恭喜?”
“……”这熟悉的语气!
她的命……还可以更苦一点吗?
阿悠觉得,自己又快哭出来了。
25亲事
虽然那声音是完全陌生的,但几乎是听到的瞬间,阿悠便认出了对方。
阿悠先是一喜,而后——
“阿悠,些许日子未见,你竟已要嫁做人妇,我是否该说声恭喜?”
在大脑充分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后,她欲哭无泪。
这回来的……也太巧了罢?哪怕早一个时辰或者晚一个时辰都好啊!
伴随着这句话,阿悠只觉得脖后一阵凉飕飕,简直如同半夜起来逛坟场,汗毛都竖起来了——才略一迟疑,那温度瞬间又降得更加厉害了。
不敢再发呆,阿悠连忙抬起僵硬的脖子,冲站在门口的白衣男子挤出了个无比谄媚的笑容:“阿然,你回来了啊?”
而后又是一怔。
虽然已经有心理建设,但一秒钟萝莉变青年什么的,真是不习惯啊。
这次阿然所换的躯体,是个三十岁上下、长相俊朗的男子,举手投足间满是书卷气息,只是身体略有些瘦弱,大约也正因如此,那一身白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略有些宽大,却并不难看,倒更添了几分清逸,衣袂翩飞间,颇有仙人之姿。
不过,倒是异常地适合阿然啊——不知为何,阿悠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而后恍然,她似乎一直忘了问……阿然的本体,到底是男还是女。
找个机会,还是问问比较好吧?
怔愣间,白衣男子已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对上她的眼眸的目光写满了柔和:“阿悠,我回来了。”
“……嗯。”阿悠的鼻子蓦地一酸,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变得自然而灿烂,“回来就好。”
“回来……自然是好。”太子长琴微微一笑,道,“否则,我又怎知阿悠居然有那般忐忑的过去?”
这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那个……”阿悠勉强张了张口,却泪流满面地发现,她真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曾经定过三次婚?”嘴角的弧度加大。
“……”阿悠双手抱头。
“曾有个深爱的未婚夫,你们成亲前三天他跌下了山崖?”笑容愈加和煦。
“……”阿悠默默蹲地。
“他对你极好,死时手中还握着买给你的钗子?”
阿悠注视着长琴脸上几乎可以说是温柔到滴水的笑意,整个人都斯巴达了,所以说,他到底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些流言啊?!明明她昨天才放出去的好吗?
难道他一直蹲在角落里偷听?
阿悠不由想起头顶着蘑菇蹲在角落里偷听的阿然,终于忍耐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就地滚成了一个球。
她这一笑,所有风雨欲来的气氛,瞬间消散无踪。
“……”太子长琴顿时满心无奈——几月不见,阿悠倒是越加厉害了。
“所以说,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那种乱七八糟的话啊?”阿悠站起身,气势十足地瞪了自家新出炉的阿然一眼,而后无意中发现,原本站在他们身旁的罗媒婆不知何时,居然自动退散了——是因为感受到之前大魔王般的恐怖气息吗?
就这么丢掉客户跑掉了,职业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