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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1983年发表《国家在危险中:迫切需要教育改革》的第二年,英国发生了持续一年的煤矿工人罢工,罢工到1985年3月3日结束。此时的英国煤矿工人罢工与工业时代早期为增加工资而举行的罢工不同。当计算机正在许多领域取代齿轮的时代初现端倪之时,在以工业化起家的英国,传统型工业的危机就相当突出了。教育的落后,总是最先从生产者跟不上时代发展的需求反应出来。也是在1985年,第四届世界成人教育大会在法国巴黎召开,会议发表了《学习的权利》宣言。这反映出当今成人的再学习乃至终身学习,不仅是谋生就业等方面的需要,且作为人生的权利第一次被郑重地提出来。
虽然还有许多问题有待认识,但计算机时代的出现,标志着影响世界的新时代的中心已经从昔日的英国移到了美国。英国发出了“复兴大不列颠”的呼声。1987年英国发表《应对新的挑战》高等教育白皮书,接着颁布了《1988年教育改革法》。
1991年英国发起“课余俱乐部运动”,引入社会实践活动。1992年在小学开设“设计构想”课,引入“探究”。1994年,组建师资培训署,培训新型教师。同年,英国企业联盟发表《确保21世纪英国高等教育发展》报告。1995年,英国发表《竞争力:帮助企业取胜》白皮书,提出加强中小学基础教育的新措施。其间,英国教育部改为教育就业部。如果你稍稍留心,会发现这个老牌的工业化国家在向知识经济时代变迁时期,有诸多企业难题与教育密切联系。同年,英国还成立全国家长教育协会。我们由此可窥见,为“复兴大不列颠”而走向教育转型,英国汇聚了全民族方方面面的力量。
在亚洲,韩国的三星电子已经在中国很有市场。韩国也在教育转型中做出积极反应。
就教育的传统而言,韩国是个应试教育相当森严的国家。韩国曾有长达20年的禁止对中小学生进行校外辅导的禁令。到1998年,韩国国立汉城大学校长鲜于仲皓还因女儿参加违禁的校外补习班被揭露,不得不引咎辞职。韩国这一禁令旨在强化学校教育。这样的禁令,令世界上许多国家的人们难以理解。但在这次教育转型中,韩国社会喊出了“废除考试地狱”的呼声,也给人们印象极深。
其实,韩国于1985年就设置了教育改革审议会;1990年调整教育结构,同年制定自学学位制度;1992年制定初、中、高等学校课程改革试行方案;1994年试行大学综合评价制,实行教师资格有效期制;1996年取消了大学入学考试制度;1999年废除了禁止对中小学生进行校外辅导的禁令。
我们看到,韩国要走出昔日的教育传统也不容易,但毕竟相当有气势地走来了,包括变分科课程为综合课程,也引入社会实践课,所以才废除了严禁“校外辅导”的禁令,打开了学生通过多渠道进行学习的广阔天地。
如同日本人强调在未来世界的“生存能力”,韩国也把“教育革命”作为“国家生存战略”来考虑。如亚洲金融危机冲击韩国后,有一种观点就认为:韩国未来的危机只怕不是金融危机,而是由于教育缺乏远见,那将导致越来越无法与发达国家竞争。
审视美、日、英、韩诸国都能看到,那些在微电子产业方面卓有发展的国家,在教育上的变革也反应得快。新经济催生新教育,新教育促进新经济,如此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是在书写一个民族新的历史,新的前途。
我国浙江省教委在1989年得到国家教委支持,开始进行教材改革。他们派员到香港考察,发现香港已经随英式教育变革,将分科课程改成了综合课程;接着,发现台湾地区也已经开展了综合课程教学;进而发现发达国家几乎全都开展了综合课程教学。与我们一样古老的国家印度早于1985年开展学校计算机扫盲,此举对印度如今成为世界计算机软件大国意义不凡。印度、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也已经开展综合课程教学。这使浙江的课程改革一开始就坚定地朝着变分科课程为综合课程的方向突进。1993年浙江以惊人的步伐,全省中小学初始年级(小学一年级和初中一年级)全部进入综合课程教学。从时间上看,我国浙江省对教育转型的反应也很快速,他们的积极行动必将产生深远影响。
也许浙江的步伐迈得过于猛烈,也许我国的应试教育因众多家长的热切投入走得很深……浙江课改遭遇到超出他们自身预料的阻力。
我相信,我国的改革开放给了我们越来越多了解世界的机会,如果我们对世界正在发生的教育转型大势有更多一些的了解,那么许许多多人都会自有妙得。
美国的教育转型相关思索——中国教育的双重困境
我国“文革”后奋力发展教育。1978年1月教育部确定部级重点中小学20所,各地随后相继确定了一批重点中小学。中小学内还按学生考试成绩分为提高班、普通班、基础班。2月,教育部确定首批全国重点高校88所。3月,中国科技大学开办少年班。为挽回“文革”的损失,我国教育领导部门、广大师生和家长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进步是显著的。只是我们今天回眸历史,可以看到20多年来我们走的是类似美国20世纪50年代强力培养科学家的精英教育之路。
美国人反思说,为什么要让999人陪1人读书?
所谓“陪读”一说,在我国一些中学里也有称一部分学生为“分子”,称另一部分学生为“分母”的说法。被称为“分子”的学生并不是认为他们有可能成为科学家,而是指有可能考上大学的;被称为“分母”的学生,则指考大学没什么希望的。在一些历年高考落选生甚众的中学,老师发现某几个有望考上大学的学生,会说“这几个是‘分子’”,于是精心抓他们的成绩,其他许多学生就考大学这个目标而言,便处于“陪读”状态。这些现象并非老师未尽力,而是精英教育,高强度培养科学家的课程,限制了培养多种多样的人才。这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国需要拓宽教育方式,建立起让每个孩子都得到适合于各自发展的教育。在新教育中,没有“差生”,只有“差异”,即各有特点的学生。
当前我国精英教育造成的许多学生厌学状况尚未缓解,世界性的生产力换代和经济变迁的巨大压力又到来。我国教育实际上埋伏着双重困境。
在这双重困境中,一是要纠正精英教育给许多学生造成的超负荷压力,为解决这个问题,教育部在2000年发出了《关于在小学减轻学生过重负担的紧急通知》。然而,“减负”只是在工业化教育的地基上开始纠正“拔苗助长”之弊。我们今天还面对的第二个更重大的任务是:要从根本上改变工业化时期的教育,挺进数字化时代的新教育。这就不仅要解决“减负”问题,还要解决在新时代怎样更有效地学习的问题。不仅有“减法”要做,更有“加法”和“乘法”要做。
美国第三次变革教育浪潮,是在纠正了精英教育之弊后,朝新经济时代的教育转型,中国则需要把纠正精英教育”和向新教育转型两步并作一步来跨越。
在这样一个新旧交替的历史时期,家长们该做什么?您已看到,国家要求给学生“减负”,家长们却自动给孩子“加压”。学校停止了双休日的“补课班”,社会上便涌现出各种“加强班”。当前媒体较多报道的“成功的孩子”,主要是应试教育模式中考上国内外名牌大学的孩子,家长们热心阅读并用以激励自己孩子的也多是这方面的故事。家长们不惜代价效仿,不辞辛苦地送孩子去上一个又一个“加强班”,其实是在花钱加强一种过时的学习方式。新教育正在为开发孩子们的潜能日益展开宽广得多的成才通道,家长们是否意识到?一切新旧更替的历史转折期也是机遇期,若能对世界教育变迁的趋势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机遇就会离自己更近。
大清帝国的教育转轨不更新教育无以救中华
18世纪后,随着英国工业革命的发展,西方教育就建立了以传授自然科学和工业技术为主要内容的教育体系。此时中国的教育主要是教授四书五经,对西方教育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
1840年中国遭遇鸦片战争,林则徐喊出“师敌之长技”,这个“师”字便道出了要“学”,学敌人的先进技术,这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