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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伽活佛 作者:佚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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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亲戚,拉扎的哥哥把他吊起来,放在火上烤,用烟熏他,问他:“你还想不想念经!”熏得他泪流成河哇哇直叫,他终于屈服了。屈服以后经念得琅琅的,真是聪明。后来让我看上了,活佛也同意让我带回北京。没想到小普穹到了北京以后再也不愿念经了。
  刚来的时候,小普穹早上念一遍经,晚上念一遍经,晨钟暮鼓,琅琅的童声。几个月以后发现只要让他念经,一会儿就睡着。两年不到,他已经差不多忘光藏语了!他再也不想回到那片草原。迅速地汉化,毫不迟疑地汉化。
  活佛来北京的时候还挺高兴地对他说:
  “哎呀,普穹,你汉语说得太好了,明年格隆回阿须的时候,你就可以当翻译了。”
  结果这小子说:“我基本听不懂藏语了。”
  活佛气死了,简直没办法,末了对他说:“格隆以后回去你要陪他进寺庙吧。”
  格隆是我的儿子,活佛一直说他是个小灵童,要他去藏区的寺庙当个小活佛,普穹就像他的伴一样,当个贴身小扎巴。
  小普穹一听,一脸的不高兴,不止一次地对我说:“爸爸,格隆去的时候能不能一个人去?”
  “为什么?你是他哥哥,你应该陪他嘛!”
  “庙里有很多小朋友啊,那些小朋友都很愿意陪格隆的。”
  “哎,你为什么不跟他去呀?”我问他。
  “我又不是狗,格隆到哪儿我就要到哪儿?”
  “那不行,从小你就是小扎巴,你忘了你被活佛他们放在火上烤了?”
  “不是烤,是烟熏的,”他想了一想,然后说,“我觉得我当扎巴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他们不知道,我小时候杀死了很多苍蝇和虫子。我杀生了,不合适出家,不合适进寺庙。”
  “那你长大了愿意做活佛那样的人,还是愿意做爸爸这样的人?”
  他毫不犹豫地说:“那,我当然愿意做爸爸这样的人,我去拍电影,拍电视呀。”而且他还跟我说,“我们家亲戚不死那么早的话,我也被选中是活佛了。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当活佛。”
  活佛的舅舅是一个很重要的活佛,这个活佛曾经想找一个小灵童做一个圆寂了的活佛的转世,他选中了小普穹。但是巴伽活佛不同意,认为这孩子根太浅,按寺庙的眼光来看,是个非常顽劣的孩子,调皮捣蛋。这种人不能做活佛,如果选这样的人主持寺庙对寺庙不好。
  前几天整理阿须的照片,小普穹在一旁看着看着突然流出了眼泪,“我的家这么漂亮呀!”他对我说他想家了,明年要回去住一年,骑骑自己的小马。

兄弟之间

  松培把宝石交给了女儿,什么话
  也没说,揣上自己的枪,走了
  活佛的哥哥松培比他大五六岁,从小陪着活佛,这叫陪太子读书。活佛进了寺庙之后,他也一直陪着。他的一生实际是在为他的弟弟活着。
  松培一生都没有成家,因为他不能分心,他们只能有一个家。
  我们问松培:“为什么不结婚?”
  松培说:“我要和活佛在一起,这样一起说说话要好一点儿。结了婚家里会增添很多人的。两边的家都要我来照看,牧区的牛羊马,这儿的房子我都得管。”
  但是,不成家并不等于没有女人,更何况他是那么一个剽悍的男人。
  松培在草原上有很多很多女人,也有一些很固定的女伴,这些女伴给他生了五六个还是七八个孩子是实打实的事,据说散落在民间还应该有一些。
  松培主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另外一个活佛的妹妹,一个是现在住在活佛家的一个小姑娘拉木措的妈妈。拉木措的妈妈为松培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拉木措的妈妈年轻的时候就特别爱松培,但是松培有足够理由对她说我不能娶你,只能负担你的生活。
  松培开始是我们羡慕的对象,呵,松培太潇洒了!咱们这个所谓文明社会的婚姻制度简直是糟糕,太不完善,太缺乏美感。
  松培非常喜欢拉木措,为了看她,常常骑一天马到女孩和她妈妈住的帐篷,在那儿住上一夜,第二天又骑着马回来。当拉木措两三岁的时候,他再也舍不得这个孩子,把拉木措放到马背上带回了活佛家。
  松培很大气,把拉木措接回来以后,妈妈想女儿呀,妈妈住的地方太遥远。松培觉得过意不去,他感觉拉木措的妈妈太苦,需要一个男人照顾,于是找了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一下子带到了拉木措妈妈那儿,对她说:
  “他以后就是你的男朋友了,是你的丈夫了,他以后就帮你料理家务,照顾牧场。”
  拉木措的妈妈开始死活不愿意,但她确实是需要一个男人,最后也就同意了。
  松培和那个人是铁哥们儿,后来他还是经常骑着马走一天,在他们那儿住上一夜,第二天一早唱着小曲哼哼叽叽地又骑着马回来,依然过着这样的日子。
  后来我们看着他一年比一年老了。再后来发现他经常在一边呕吐,脸色也非常不好。我们总劝他到内地去看病。松培总是露出他的金牙笑嘻嘻地答应:
  “喔好喔好,不成问题,明年就去!”乐乐呵呵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活佛去过大城市看病,他知道家里离不开他,家里一大摊,牧场上一大摊,哪儿离得开他呀!
  慢慢地松培的身体不是那么好了。他心血来潮,对谁也没说,在活佛家旁边自己又垒起了一个大院子。房子盖好了以后,他高高兴兴地骑着马上了山,接拉木措的妈妈和他的哥们儿下山。
  拉木措的妈妈不来。这几年松培没怎么理她,她与那个男人也慢慢地有了感情。她心想,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么爱你,你就是不要,现在你把房子盖好了,你要我跟你去我就跟你去了?她就是怎么也不跟松培下山。
  松培气坏了,认为是他的哥们儿不够意思,迁怒于他的哥们儿,把他暴打了一顿对他进行威胁。最后他的哥们儿找了好多亲朋好友来平息这件事。
  活佛把这事压了下去。他让松培以大局为重忍下这口气。松培在他这一生中,无数次为了活佛放弃了自己的利益,无数次地退让。他本来是第一等的康巴汉子,绝对了不得。但为了活佛他得忍。从小他就陪活佛进寺院,文化革命,又为活佛进监狱被毒打,打得脑袋上塌下去一个坑。脑浆都砸出来了,松培命大,居然活过来了。我跟他聊,“你计较不计较这些事?”
  “计较,我是不会计较,但我是不会忘掉了,怎么可能忘掉呢?”
  后来有一个比较有势力的一家人与活佛家产生了积怨。那家女主人的爸爸在德格县人大当副主任,在当地算是高干,在经济上也不错,也是很早就开小卖部的,和活佛也存在生意上的竞争。他们家走的是革命的线,不像活佛家走贵族的那条线。所以他们很看不惯旧的宗教势力这么耀武扬威成为新贵。因为嫉妒和利益的冲突,日积月累矛盾越来越深。
  巴伽活佛和寺庙的另一位郎呷活佛原来关系一直很好,那个活佛的妹妹也为松培生了两个孩子,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矛盾。朗呷活佛又跟上面说的那个人家有亲属关系。巴伽活佛在他上大学期间把寺庙的权利交了出来。这两年中,寺庙搞得一塌糊涂,其他人都没有像巴伽活佛这么认真负责,而且也没有活佛这么有人格魅力。其他活佛都有老婆孩子,都有世俗的生活。在这种状态下,跟活佛结仇的那两口子就开始诋毁巴伽活佛。他们写了类似我们文革中的那种小传单到处张贴,说活佛在内地有女人,和自己的亲侄女乱伦,生活腐败。还说他贪污寺庙的财产。
  人们多少年来没法容忍一个人完美,一定要把他拉平才心满意足。对巴伽活佛也是这样,那家人很容易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活佛这么完美,可能吗?
  而且那家居然在公开的场合羞辱松培。有一次松培去买肉,那家的男主人走过去二话不说抢过松培手里的肉说:“这肉我要了。你想怎么样!”松培不作声地走了。还有几次骂他不是男人,并且挑衅地对松培说:“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挂着这么长的刀吗?你是男人就把刀拿出来。你连女人都不如。”
  这对松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活佛曾经一度非常悲伤,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决定举家迁到另一个地方,然后再带松培到北京来看看病。
  当他们把东西都装上车准备搬家的时候,当地的老百姓不知怎么知道了,成百的乡亲们来到活佛家,他们给活佛跪下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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