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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的一位北方代表精神焕发地从里面出来。
那人一见高明,顿时神色不安,显得非常尴尬。
“您……这么晚才回去?”
“您去洗澡?怎么,房间里没有水?”
高明有几分着急,他首先考虑的是特区天气又闷又热,一天都得冲上几次澡,何况自己
体胖出汗较多,又逛了半个晚上的街,早已汗流浃背。
“不不……有水有水,我不是洗澡,我……我是去按摩。”那人支支吾吾。
“按摩?那太好了。”高明这几天正感觉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明天我们俩一齐来
按摩怎么样?”
“您……”那北方代表一惊,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了看高明,那惊慌的眼神中就如被人
揭开了桩秘密。半响,他又怯怯地问道:
“您真要按摩?”
“骗您干什么呢?”高明笑了起来。“这几天关节痛,早就听说特区已经有了按摩小姐
按摩先生,人家说按摩舒筋活血,还能治慢性病,刚好开开眼界,享受享受是什么滋味。”
那北方代表看出高明的样子十分老实,便长长舒了口气。两人约好时间第二天晚上到这
家“桑拿浴”室。
第二天晚上,高明和那北方代表一起来到“桑拿浴”室。
高明真是大开眼界了,这里的浴室与内地那种大澡堂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面积不太大
的浴室,装饰得豪华别致,里面分别设在蒸烤浴室、蒸汽浴室,有按摩房,饮食座,还有娱
乐间,不同的是,内地的浴室是水洗,而这桑拿浴用的是汽蒸。
夜晚,是“桑拿浴”的营业的黄金时节,十多个像密封包厢样的按摩间都紧关着门,门
上挂着“正在营业”的小牌子。
高明先到售票处去买票,一看票价,把他吓了一跳;120元。
一百多块钱来洗个澡?高明觉得有些心疼。他犹犹豫豫,打算转身出去。
那北方代表买了票,回头见高明还站在身后,连忙将他推上前。
“快买吧,待会没空房。”
高明无可奈何,咬咬牙递进了120元钱。、
一个身体矮小,讲着一口蹩脚的广东普通话的服务小姐将高明带进一间蒸汽室,打开了
蒸汽。
高明在飘飘渺渺乳白色的蒸汽中蒸了整整一个小时,他觉得舒服透了,似乎全身的每一
个汗气孔都舒张开来,体内所有脏物都随着汗流得干干净净。
走出蒸汽室,服务小姐又将高明带进了包厢似的按摩间,请他躺在睡榻上。
高明突然感到饥肠辘辘,肚子里空空荡荡。下午在宴席上还特意多吃了一点,担心晚上
洗澡后,肚子饿,而如今那些食物就像被蒸汽吸收一样,胃里空得发慌。
“先生,请用点心!”
高明睁开眼,原来是那位服务小姐端来了一杯热茶和几盘精美的点心。
高明大喜,连忙坐起来,拿上点心就吃,一边吃,他一边感慨地想,这特区开放搞活就
是好,看看人家,服务如此周到。那120元钱值得。
吃完茶点,服务小姐又送来擦脸巾,同时,打开了按摩间的一个小彩电。
屏幕上出现一个个漂亮的按摩小姐,每一个小姐的胸前挂着一个编号,一长溜,有二十
多个,同时还打出字幕:需要哪位小姐服务请叫号。
高明看得眼花缭乱,电视放完了,他还瞪大眼睛望着空荡荡的屏幕发愣。
“先生,请叫号!”
服务小姐提高声音催道。
高明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瞟了服务小姐一眼。
“二……二十吧。”
服务小姐拉上门出去了。不一会,一个挽着高髻,身体苗条,年纪与高明的小女儿差不
多的按摩小姐端着杯咖啡走了进来。
高明一见那按摩小姐,便瞠目结舌,眼珠子也不会动了。
“先生,请躺下!”
按摩小姐帮他将杯子放回桌上,又帮他脱去睡衣,示意他俯身躺下。这才开始给他自上
而下地捶背捏肩,按摩腰背和大腿上的一些穴位。
高明只穿着一条裤衩俯卧在睡榻上,便觉得耳热心跳,说实在的,如此这般仅穿着一条
裤衩,和一个也是穿条小裤衩、戴个乳罩的陌生女人呆在一个房间,他过去是想都没想过。
他还真有些害怕,万一……
不会的不会的。继而,他又在宽慰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出去时小心一点也不会
撞上来开会的人,反正就来这一次。即使被人撞见,他就说是考察新生事物,调查特区项目
的发展,凭着他的职务,谁敢怀疑他?
高明渐渐地平静下来。他感到按摩小姐的两只手从他的两肋间慢慢揉向腹部,按着又滑
向大腿内侧。
会议结束后,高明又悄悄去了一趟“桑拿浴”。
时隔不久,高明又到了特区。
他特意住了一个中等的宾馆。
当晚夜半,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将他惊醒。耳机里是个陌生的娇滴滴的声音。
高明即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他的眼前闪现出在“桑拿浴”按摩室的情景……
他放下话筒,兴奋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不一会,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那一夜,连高明自己都十分惊讶,他好象年轻了二十岁。他得到了比在按摩小姐那里更
大的快乐和满足。
当他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清晨,那个卖淫的妓女拿着他最后一次付给的人民币离开房间
时,高明竟然依依不舍地流下两滴惆怅的眼泪。最后,他脱下手上唯一的一个金戒指,多情
地戴在那个妓女的手指上。
从此,高明千方百计地寻找机会往外走。从前高明出差回来,多多少少还给家人带来一
份礼物。后来出去,他不仅再没钱买礼物,反而是将老婆陪嫁的耳环、首饰都偷偷拿去送给
那妓女。
在单位,高明仍然是清廉正派的领导干部。
在家庭,高明仍然是满口仁义道德的好丈夫好父亲好爷爷。
后来,高明的下身发生奇痒,流脓水,长脓疱,恶臭难闻。他不敢在当地医治,便找了
个机会去广州,悄悄去寻找那些治花柳病的游医,那些游医作惊恐状地说他得的是梅毒,不
过,只要舍得花钱是可以保证治好的。高明在游医那里治了很长时间,花了不少的钱,症状
不但没有减轻,病情反而越来越重,无可奈何,他只好化名到正规医院检查。
检查的结果是,他患的是尖锐湿疣,同时,他又是艾滋病毒携带者。
第四章 形形色色的艾滋病人
艾滋病是由艾滋病病毒引起的传染病。
艾滋病病毒严重破坏人体免疫功能,病人因抵抗疾病的能力下降而百病丛生,患上久治
不愈的肠炎、肺炎、脑炎、其它感染或恶性肿瘤等多种疾病,最后因长期消耗,骨瘦如柴,
衰竭致死。
世界上至今还没有可以治愈艾滋病的特效药,也没有可用预防的疫苗。
艾滋病患者的死亡率极高。
第一年死亡率可达50%;第二年可达72%;第三年可达85%;五年后几乎100%死亡。
艾滋病的年平均病死率为50%。
西式生活考察团的结局
夜色浓重地笼罩着西南边境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
悬崖、峭壁、峡谷、驿道,以及树木草丛全部朦朦胧胧,仿佛遮盖着一层黑纱。天上没
有月亮,萤火虫钻出草丛,在山林间飞来飞去,划出了道道微弱的弧形亮光。
时而,远远的山坡上传来几声野狼的嚎叫,更使山林增添了阴森恐怖的气氛。使人胆战
心惊,毛骨悚然。
被马帮踩出来的狭窄得如同鸡肠一样的驿道上,缓缓地蠕动着几个人影,幽灵般地向国
境线走去。
“快!跟上!”
朱亮亮一只手捏着个蒙上纱布的手电筒,一只手拨开伸展在驿道上的荆棘和野草。他领
头在前面走着,不时还回过头,催促着后面的几个伙伴。
这是朱亮亮第一次率领他组织的“西式生活考察团”到与滇西山水相连的T国去进行现
代生活方式的“实地考察”。
别看朱亮亮今年打满算才二十岁,可他的聪明机灵,敢想敢干,独出心裁的各种花样简
直让他的这伙哥们姐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了这次“西式生活考察团”能顺利地到达T国进行实地考察,朱亮亮在路线上已经作
了各种各样的设计和打算,并对如何偷越国境线更是设计得天衣无缝,没有半点纰漏。
三天前,朱亮亮就带着他的全体“团员”,其实就是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女,来到了
离国境线较近的一个小村